夏玲一听,激动地紧着往前走了几步就要发表意见。老太太看见了,用手压了压,那意思是等会儿再说。
夏天看见夏玲的激动表qíng就知道,在当兵这事儿上,玲子姐指定不能谦让她的。说实话她也想当兵,但因为这事,姐俩抢破头,夏天觉得还是算了。不行再坚持几年,在村里先gān着活,然后等着考大学吧。
夏爱华和郑三彩听完心里也挺火热。夏爱华觉得,二闺女要是能当兵,还是难遇上的女兵,他这个大队书记面上指定有光。当然,侄女也是可以地,他也一样风光。
而郑三彩是觉得,可不能让二女儿再跟她大姐似的了,过那种没啥滋味让人糟心的日子。死活得帮女儿争取到喽,要不然以老人的偏心眼,这事很难落到玲子头上。
这么想着谁拦着都要开口说话,一改往日沉默不言不语的形象,急切地叫夏小姑两口子:“铁柱、琴子,就定夏玲去吧。夏天还小呢,以后还有机会。夏玲是姐姐,年龄也大点,错过了以后就真没机会了。当大嫂求你们了,再说你们不看别的,就看我伺候老人这么多年的面子上,这事让夏玲去,老二和弟妹也没啥意见吧?”
夏玲在一边也猛点头,还保证到:“小姑,姑父,我比夏天qiáng,我指定能选上,不给你们丢脸。”
夏老头和老太太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娘俩这样的表现。而且还拿赡养他们、伺候老人的借口堵小儿子和闺女的嘴。多亏是有两件好事,如果就这一件当兵的事,那老大和老二家还能像以前那么乐呵的相处吗?一瞬间对郑三彩和夏玲都有点心凉。再瞟了眼张巧不停捅咕夏文的样子,夏文也站那yù言又止地。哎!这都是咋了?女婿话还没说完呢,一个个的本xing居然都bào露了。
赵铁柱刚要开口,夏老头摆摆手让他先打住,然后就看着大儿子夏爱华问:“老大,你也这么想的吗?跟你媳妇闺女一个态度?”
夏老头不温不火的问话态度,让夏天还是有点担心的看了看爷爷。她张嘴想表达,想告诉爷爷没必要因为这事生气,但苏美丽拽了拽她的手,示意她别说话。
“爹,闺女侄女哪个当上都是好事啊。玲子比甜甜结实,能受得住部队训练还有吃苦啥的,但甜甜比玲子有文化呀。没听妹夫说嘛,训练完了得当那几种兵嘛。我听那个意思,这几种兵无论哪种,那都得文化人才能学明白当明白啊。”
说完挠了挠脑袋:“我也寻思着呢,到底开chūn谁去考试能当上的可能xing更大呢。不能不咋地就去吧,那不难为妹夫嘛,咱家孩子要是真不咋地还被选上了,那不是让人家帮咱家的人犯错误嘛。”
夏老头松了口气,还好老大没让他失望。瞟了眼大儿媳妇那急的脸涨红的样儿,他真想听听她还能说出什么心狠的话,看看她这个当大嫂的拿弟弟弟妹和侄女当什么。自家老婆子扯了扯他的袖子,他明白,老婆子这是劝他呢,劝他给大儿媳儿留点脸,这么多小辈在那呢,哎!罢了!
示意女婿继续说,他等着看大儿媳妇到时又如何的变脸。
气氛有了点尴尬。赵铁柱偷偷的瞟了眼夏爱琴,想从自己媳妇儿那找到点暗示,具体想知道哪方面的暗示,他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就是习惯看看夏爱琴的脸色好行事。但夏爱琴没表qíng。
你说这事儿闹的,他们两口子要不是为了老夏家日子过好,cao这心费这力还踏人qínggān啥?这事处理不好,都容易烙埋怨。得,他就按照老丈人的要求,有啥说啥吧!绕着说的方式也不适合他们。
“大嫂,还有一个选择呢,你不妨听听再下决定。县里造纸厂内部招工,就七个名额,人家厂里gān部子女这次就占了四个名额,只剩下三个名额了。据说他们厂子里也抢破脑袋的争呢,我就不解释是我为啥能整来名额了,说白了就一句,我能要来一个名额顶替人家内部gān部子女的份额。而且那厂子效益好,你们也许听说过,还有职工宿舍,工资也高,活儿还不重,是国家正式工人,过了十五就准备上班。”
赵铁柱索xing也不废话了。这事儿得多不易,明白的人怎么都会闹明白,糊涂的人说的再透,那也是白搭,照样认为他应当应分的。
赵铁柱对大嫂拿养老人跟他们说人qíng,也有点不满了。在赵铁柱看来,二哥夏爱国的xingqíng秉xing可比大哥更适合接老爷子的职位。那老爷子为啥拉着村里的老人,推着老大上位,大哥和大嫂就真闹不明白吗?
大嫂就只看到老丈人的偏心夏天了。其实不就搭了点吃喝吗?你咋不算算,就他老丈人和老丈母娘一年年的公分都给你们家的事呢?老人也没白吃你们的饭!再说自家媳妇贴补娘家多少!还有二嫂,人家从来不叽叽歪歪算计老人,过得困难还一个劲儿的求着老人跟他们一起呢,这人啊,一比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