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问宁浔漪:“我很好奇,你叫我小嫂子,可如果我没听错,你刚才可是在称呼叶伯煊、而不是叫哥的,对吗?”
宁浔漪含笑着正要回答,老于从楼上下来了。
宁浔漪扫了眼老于,低垂下眼帘,摆弄着手里的茶杯,在夏天看不到的地方,宁浔漪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qíng。
“呦,还邀了朋友来啊。”老于看到宁浔漪岁数不大,以为是夏天的朋友或同事,说话的语气有些冲。她躺着时琢磨了,夏天以后更会给她下绊子了。越想心里越不痛快。
当听到楼下的说话声,老于就觉得得下楼给夏天挑挑刺,给夏天添堵,让夏天丢脸。
夏天当着外人的面,表qíng非常得当,语气也相对温和的对老于道:“于阿姨好点儿了?别一会儿心口窝再犯病难受,还是先回屋休息下吧。这是咱家的邻居。”没打算介绍,老于的身份不合适。
夏天点明身份是想警告老于少臭嘚瑟,再多一句话,一会儿来人走了,我叫你好看。
然而她白“用心良苦”了,听懂的是宁浔漪,老于满不在乎。
老于还想再说点儿什么,宁浔漪忽然站起,对着夏天笑道:
“小嫂子,我先回去了。本来爷爷不同意我这时候过来呢,怕赶上大家吃饭。我还没有工作,实在在家呆不住就过来打扰了,嘻嘻,等叶伯伯和伯母在家时,我再重新来拜访。对了,等你休息日时去找我吧,我们一起燎锅底。”
夏天只是客气了几句,没有深留宁浔漪,她再喜欢宁浔漪吧,可今天身体真是难受。
宁浔漪和夏天一前一后的往外走,谁也没理会杵在一边的老于。等夏天送完来人进屋后,老于已经又返回楼上了。
夏天揉了揉额头,又重新栽倒在沙发上。她这一整天了,不饱不饿的。满肚子负qíng绪想跟一个人说说。眼神直直地看向棚顶,翻身起来给叶伯煊打了个电话……
宁浔漪出了叶家门觉得真让人失望。宋阿姨挑保姆的眼光出了问题?这么不知进退的帮佣阿姨,多给叶家丢脸啊。
夏天,那个所谓的小嫂子嘛,她更是无法形容了。唉!不得不说,出身和家庭,给那个夏天带来了太大的局限xing。
一个保姆都无法掌控,是有多无能啊!居然大吵大闹?宁浔漪觉得:夏天挺好玩的嘛……
ps:二更时间上午十一点。
第二七九章 男人不懂女人心(二更)
夏天身体上的难受,抵不过jīng神上的被蹂躏。她急于倾诉。
叶伯煊揉着太阳xué,准备挑灯夜战。手头工作积压得太多,翟远方总说可以放到年后再处理。可叶伯煊有点儿qiáng迫症,他见不得办公桌上积压一堆文件。
正忙的焦头烂额时,电话铃响起,叶伯煊有点儿烦躁。
夏天听到叶伯煊的声音,鼻子一发酸,眼泪就下来了。
带着哭音儿说道:“叶伯煊,呜呜。”
叶伯煊意外是夏天的来电,被夏天哭的动静吓得心脏一缩:“好好说。怎么啦?是家里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可见奶奶甄玉娴的突然离开,给叶伯煊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创伤。
叶伯煊现在已经不相信表面上看到的身体健康了,正要策划过年时,领着他爷爷、他爸爸、他媳妇,除了医务工作者,剩下的通通都去医院做下身体检查。
夏天扯着电话线哭着,觉得姿势不舒服,盘腿儿坐在沙发上抱着电话就开始了控诉:
“他们都欺负我、欺负我。单位单位的领导欺负,保姆保姆欺负。我长了一张好欺负的脸啊?为什么通通都欺负我啊?见不得我好是不是……”
咿咿呀呀地连哭再抱怨,就成了泪人儿了。
叶伯煊被夏天的抽泣哭声哭得直闹心,抓心挠肝的:
“夏天同志,你还没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呢,咱能先别哭嘛?”
“我想我爹我娘……”继续哭,发泄着哭,如果叶伯煊站在她面前,她能围着叶伯煊转圈儿哭。
她想不通都是因为什么呀……
叶伯煊扶额:“天儿啊。你先别哭。”
夏天屏蔽耳朵,对着电话咧着嘴嚎啕大哭,越被安慰越想继续哭诉……
叶伯煊耐心全无,低声喝道:“有完没完了?有事儿说事儿!哭能解决什么问题!说!怎么一回事儿!我总要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吧!”
夏天正哭得来劲儿呢,被吓了一跳,一噎,开始打哭嗝。
叶伯煊再次捂脸。无力了:“天儿。你能别吓唬人吗?慢慢说,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