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爱国赶紧叫住脚步匆匆的夏爱琴:“老妹儿你别瞎忙了,再把叔和婶子给折腾得睡不好觉!我不饿,出来之前搁家吃过了。”
夏爱琴麻利地接话道:“你俩先说着,快,我们这屋有灶台。”正要继续走呢,忽然顿住:“赵铁柱,你哪整的烟啊?”
赵铁柱正借着机会狠吸呢,听闻此话咳嗽了起来,咳嗽得脸发红还不忘把自己摘gān净了:“刚才二哥进门给的,是不是二哥?”
夏爱国瞅着夏爱琴,给打证言:“嗯,我给的。”
“你快做饭去吧。啥时候了唠这没用的!”
夏爱琴剜了一眼赵铁柱出了门。
“铁柱,联防那块儿,你有没有朋友,哪怕不是朋友,能说的上话的就行!
我出门前,咱爹跟我说,有人能中间帮着活动,先得闹明白到底咋回事儿。
要是大哥收了东西钱啥的,咱赶紧趁着事儿没大还回去。要是大哥和夏文真像抓走时说的那样是男女关系,那咱也得尽量私了。
人家要啥咱给啥,别等定了xing,咱们还在家傻等呢,那就来不及了!现在外面对这些事儿都可严了。”
“对啊,乱搞那事儿,没出事儿行,要是出事儿了,人家要是再反口……联防那些人可没功夫取证,一判就是好多年。至于你和爹猜测大哥收钱啥的,也不太好办。”
夏爱国两手互相搓着:“就是说啊!平时吵闹那都是小事儿,这时候就得全家一心了。怎么的也不能让大哥进去啊!”
赵铁柱站了起来:“二哥,你先吃口热乎饭。我得去找我爹。我认识的那人没大用,得我爹找人。”
第四二六章 眼光放远点儿(一更)
找上门开口求人,这样的经历,对于夏爱国来讲是真的很糟心。
夏爱国看着赵母抱着崭新的炕被送进屋,他真心感谢的说道:“婶子,真是不好意思。”
赵母的表qíng有些僵硬:“有啥不好意思的,都自己家人。他舅,明天早上才能知道咋回事儿,先睡觉吧。”
是的,赵父拒绝了连夜就找人问清咋回事儿。他听完了赵铁柱的分析,沉默了半响才回道:
“这都几点了?求谁也不能大半夜的折腾人家起来跑单位一趟吧。赶早吧。明天早上我亲自去找我的老战友。爱国啊,先休息。你听叔的。”
夏爱国心急如焚,可他不能说。
还是赵铁柱说了:“要是没大事儿先放出来呗!那地方……爹啊,我去那办过事儿,看见过。cháo湿cháo湿的,我大舅哥那么大岁数了,这三九寒天的,也受不住啊。”
赵父被赵铁柱气到了,他真想拿腰带抽赵铁柱两下子,他想说知道不好还gān那事儿?老子找人托关系开口都丢人!
可赵父知道他不能当着夏爱琴和夏爱国的面儿说这些。
赵铁柱以为他爹听进去意见了,再接再厉:
“爹,大晚上的给带走的,这是要突击审查的架势啊。但得能通融都不至于这样。我怕审查时……万一给定了xing,再改可就难了。”
赵父手里攥着两个枣红色的核桃,转来转去,心里骂着赵铁柱,你这点儿本事都用来难为你自己爹娘了。
再抬眼皮时,赵父选择和夏爱国沟通:“安安他老舅。咱们大晚上的去求人、不好。求人办事也得可别人方便的时候。叔明个起大早。”
……
夏爱国躺在夏爱琴临时烧火的热炕上。这炕多年未住人,有些不好烧。炕头烫人,中间和炕梢又冰冰凉。他辗转难眠。
正如他和赵铁柱所说的,这次夏大伯摊上的事儿,对于庄户人家有些太过严重了……
求人办事儿,可以空手去见面谈话,却不能过后忘了这个大人qíng。
夏爱国心里都明白。他现在只求破财。不要人遭灾。
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那是他大哥、他亲侄子,他可以平时生活中和他大哥计较个人得失、论谁是谁非。可却在这种事qíng面前,要竭尽全力,因为等后悔就来不及了。
他没能耐啊,家里有能耐的。总共就那么几个。
夏爱国想起临出发时,他爹管大嫂要夏玲家的具体地址时。大嫂有些支支扭扭,满口都是“找铁柱就能办了,实在不行再说。”
不行再说,呵呵。如果让他说。他哥这么多年的变化,就是因为娶了那么一位媳妇才造成的。
眼皮子浅,浅到没了边际。糊涂!等不行时就晚了!又因为看人做事只那么点儿眼界。找了那么个侄媳妇。把原来闷头不爱说话的侄子也给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