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人了,也照样!
敢特么骂她叶家的教育问题,她绝不会放过。
“你要gān啥?!你疯了?那是我娘!”
屈磊坐在chuáng上一伸胳膊就要扯住怒气汹汹往外走的叶伯亭。qíng急之下,他一个常年习武当兵的人,力气自然就大。
“你敢打我?你给我松手?!我告诉你屈磊,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个手指头,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叶伯亭一直在屈磊面前是娇蛮可爱,偶尔任xing也是撒娇成分居多,从未露出过今天的这一面。
屈磊只觉得叶伯亭蛮不讲理、霸道到面目扭曲。
陌生,陌生得让他有种错觉伏在心头:这是妻子吗?
“亭子,你听我说,我娘她岁数大了,你别和她一样的!”
这一句还是商量,可门外的屈老太太却在添乱,叫嚣道:
“磊子,你给娘开门,我倒要问问她有没有教养?咋地?谁家儿媳妇敢和婆婆这么说话?”
“呸!谁家婆婆像你似的!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摊上你这样的!”
吵架时,语言成为了武器。如果不能说出更狠毒的话,代表你“输”了。
叶伯亭不想“输”,她全面开启自己以前最不屑的泼妇骂街模式,而屈磊却听得脖子僵硬。
屈磊缓缓地转过了头,看向依旧唇枪舌剑的叶伯亭。
满耳朵里都灌满了自己娘和自己媳妇隔着门的对骂,他甚至不敢松开叶伯亭的胳膊,因为他心里没底,无法预料这对儿婆媳会在之后发生些啥。
屈磊一只大手,死死拽着犹如被“女鬼”缠身变得疯狂的叶伯亭,另一只大手在给自己忙活着穿衣服。
脱得太彻底,穿起来自然也费劲!
“咔嚓”一声,夫妻俩在新婚期共同选购的“奢侈品”台灯碎了。
这盏台灯,花了屈磊几个月的工资。
结婚时,屈磊笑着对叶伯亭说:“媳妇,这个就由我买吧。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可这个由我来,让它照亮我们一辈子。”
如今,他亲手挥开手掌打碎……
第四三八章 硝烟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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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民伤财”中,一定包含了夫妻吵架这个特定qíng境。
钱没了、东西没了,可以再挣再买,可心伤了,无论过了多少年,伤过、就有痕迹,时间也许都无法治愈。
门里门外的一对婆媳,随着台灯落地的脆响声,而熄灭了熊熊燃起的战火。
两个人此时倒像极了一家人,全都被屈磊的行为震住了。
叶伯亭从没见过屈磊发火也能发到这种程度。
自己嫁的这个丈夫自己知道,他xingqíng软和,她平时只要用商量他的口气说话,无论他多累多乏、他都陪着笑脸,哄着、劝着、陪着,她要是来了谈话的兴致,他就是半梦半醒中还会“嗯嗯”的点头答应附和。
上次把洗衣盆里的水踢得往外溢出,淌得满客厅都是,那时她就认为那是屈磊发脾气的极致。
终究她还是想多了吗?
叶伯亭也不困了,起chuáng气彻底歇菜儿了,她觉得自己并未真正地了解过屈磊,犹如沉睡中被惊醒般……
黑暗中的叶伯亭,听着屈磊细细碎碎穿衣服的声音,她忽然间泄了气,无力地坐在chuáng上,眼泪滴滴答答地掉落了下来。
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谁的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把自己变成了刚才泼妇的模样。
……
屈磊赤着脚、穿好了衣服裤子,在黑暗的卧室中,听着叶伯亭不稳的呼吸声,踩着台灯的碎渣走了出去。
他知道她哭了,可他不想今晚去哄她,他需要时间去调整自己。不想对着她的泪眼朦胧、言不由衷。
打开卧室的房门,客厅的灯光晃得屈磊用手挡住双眼。
屈磊问屈老太太:“还吵吗?吵的话,你们继续。不吵就回屋睡觉吧,深夜了,这栋楼不是咱家的。”
屈老太太确实也被屈磊吓住了。她自己心里想的都是房子,怕哪天惹叶伯亭不高兴再被撵出去,所以她从儿子的话中居然听出了“一语双关”。
再加上她自己生的儿子自己了解。那过日子是把好手。从小到大扯着弟弟背着妹妹的。一分钱都不敢错花,一根针线都用在正路上,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说的就是她大儿子。
以前屈磊也生气摔过门。可和这次不同。因为他第一次祸害东西。让一个那么细心的人摔了这么贵的东西,屈老太太有些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