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征不要脸的继续用手揉黑猫的屁股,他身上毛多尤其洗过之后松软的像块蛋糕。
经纪人继续说道:“梁俞澜死了。”
在楚征怀里的梁俞澜,得知自己已经死了时竟然没有多大的意外,只是身上男人僵直的身体感染了他,让他连动都不敢动。
楚征的呼吸停滞住,“你说什么?”
“梁俞澜死了,昨天蒋陵的生日会,也不知道怎么就掉进游泳池了,今早上被发现尸体已经泡白了,现在消息封锁。”
楚征的手指抽动起来,喉间是没睡醒的清晨混杂着说不清的艰涩,但他知道吴敏从不骗人,尤其是这种大事。经纪人继续道:“我把你今天的行程延后到明天了,今天你别出门,虽然你俩的事儿扑朔迷离的,但被媒体问到总归不好。”
楚征形若木偶的“恩”了一声,电话挂掉,“啪”的一声掉在了地板上。
梁俞澜想,你电话打完了今天又没行程了是吧,那我可以枕着你手臂再睡会儿了,然后再找个时机看看能不能见“自己”最后一面,喵呜~
可就在梁俞澜将琥珀色的眼睛眯起来把头重新塞回楚征怀里时,他忽的听见一声极其压抑的低哭,如果不是楚征的肩膀在颤抖他几乎看不出来他在哭……梁俞澜惊愕的扭头去看身边的男人,用爪子扒拉了下他的胳膊,“喵?”你哭了?
2.喵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梁俞澜作为一只猫的神经在此刻不太够用,他曾经想过他要是挂掉翘辫子了那第一个拍手叫好的必然得是楚征。
楚征恨自己恨得快诈尸了怎么可能会不开心,所以当他看到这个场面时,惊愕的连猫叫都憋回了嘴里。
电影里电视剧里的不算,这是梁俞澜第二次见楚征哭,哭得压抑的让他一只猫都跟着难受了。其实楚征哭的并没有怎么出声,只是他是在自家喵的肚皮上哭的,震动让喵肚子波澜似的起伏,眼泪将猫毛浸湿的一块一块的,完全毁掉了昨天辛勤清洗的成果。
梁俞澜被他的哭声感染,一张猫脸皱的像是块紫菜饼。伸了爪子在楚征脑袋上拍了拍,小ròu垫软乎乎的拍在上面好像是在安慰他,又好像是在催他别哭了。
梁俞澜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眼泪比女人还来得多,楚征铁塔一样的汉子,腿伸直了能触及chuáng底的身高在自己眼里瞬间就矮小了许多,他这时候跟个小公举相去无几。
时钟一下下的走,楚征终于在黑猫的拍打下停止了低泣。他坐起来,有点难为qíng的找了两张纸往脸上擦了擦,然后开始给梁俞澜擦肚皮。
其实这时候梁俞澜特别想问问他,你刚刚哭什么哭,我死了你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嘛,毕竟当时是你指着我鼻子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就你梁俞澜,脱光了躺在我chuáng上我都嫌脏。恶心,你去死吧,你为什么不去死!”
一想起这事来他就生气,气的能从鼻子里冒出烟来,你以为你楚征是什么,帅的高过天丁丁粗成树啊你!梁俞澜越想越来气,紧接着就是“啪”的一下,一爪子扬在楚征脸上,给他挠了个大花脸。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这才五年!
楚征瞬间就愣住了,转而他才脖子僵硬的去看那只两步跳跃已经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并且现在正在舔爪的梁俞澜,一脸不可置信,“煤球!你竟然挠爸爸?!”
梁俞澜听到这名字整个猫都是一抖,竟然真的叫煤球啊……你他妈考虑过猫的感受吗?!真是整个猫生都颠覆了,他用一种惊愕到至死不休的眼神看向楚征,“喵……咕噜。”
而此时,楚征红着眼睛非常给面子的对他张开了双臂,“过来抱。”
梁俞澜从他的眼底看出莫大的悲伤来,想想算了,今天你脆弱抱就抱吧。优雅万分的迈步走过去高傲的一甩尾给了楚征一个温暖的猫抱。
梁俞澜趴在他怀里,嘴里“咕噜咕噜”的喘息,偶尔用ròu爪子巴拉一下楚征的脑袋,叫他别太伤心了。麻痹是我自己挂了好不好,你哭个啥?!
外面新闻传的沸沸扬扬,网络电视广播,只要任意打开一样就能听见梁俞澜的事。所以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没有能封锁得住的消息。
梁俞澜趁楚征去做饭,两步跳到他的chuáng上开始思考猫生,他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在多年后因为这么个死法又火了一次,火的大街小巷无人不晓。可据说自己的尸体都给泡白了,遗容就像一块泡水的面包片,丑哭了,这个他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