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问的别问。”姜明浩说完往chuáng上一倒,闭上眼睛装睡。
张绣傻眼了,用手去推他:“喂,你什么意思?”
姜明浩有点不耐烦:“救命之恩我会记得,别的不关你的事。”那些欠他的,他都记在心里,等他长大了,他会一笔一笔的亲自讨回来。
张绣:“……你才八岁好不好?装什么大人。”
“没你装的好。我困了。”
然后不论张绣怎样挑衅都不再理会,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小呼噜声,看来这几天果然没休息好,张绣只能gān瞪眼。
张绣等了会儿眼睛,蓦然笑了。
果然,大宅门里无儿童,这孩子虽然才八岁,却聪明的紧,且他到这里未必是自愿的,借着他的力量回去,却没打算利用自己来进行报复,明明知道他爹是张谦呢,要是换个没心没肺的不扭头就利用一把才怪。
因为心软,所以这也是他会被欺负的原因之一吧?
想到这里张绣不由得庆幸自己就兄弟一个,要不身为庶子,还是庶长子,不被嫡母视为眼中钉才奇怪,想想康熙家的老大吧,被关紧闭直接关到死啊。
正乱七八糟的想着,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然后是茗烟的声音。
张绣起身开门,茗烟手里捧着一摞衣服:“少爷,这是高锦哥哥买的衣服,高锦哥哥说天色已晚,好料子的买不到了,外衫中衣买了两套,亵衣只这一套料子还可以,其他的等改天再买。”
张绣接过衣服道:“知道了,总共花了多少银子?等明天你带着高锦去见母亲,其余的事qíng母亲会处理的。”他还是小孩子,没存款没私房,这种事qíng还是jiāo给大人吧。
虽然不清楚杭氏是怎么想的,至少如果姜明浩确认是靖王的孩子,起码表明了一定善意,父亲在永定府行事不会太艰难,不过就怕皇帝老儿会误会啊,这个度还真不好把握。
张绣拿了衣服就准备关门,却发现茗烟眼巴巴的瞅着他,期期艾艾的yù言又止。
“想说什么快点说,小爷我快困死了。”
“少爷不用小的近身伺候么?”以前郑茗烟可都是和张绣一个屋的,虽然一个睡chuáng一个睡地板或者椅子,结果那个家伙一来就把自己给踹了。
张绣笑:“让你偷下懒还不行?那位爷不喜欢你就别往跟前凑了。”
郑茗烟很委屈:“可是我是少爷的书童,他算个什么东西,一个……”
‘乞儿’两字未出口,就见张绣脸色冷了下来,接下来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越发没规矩了,自己张嘴二十,有什么不满你自去问母亲,看母亲怎么说。别让我再说第二遍,不想当我的书童早点说,否则就闭嘴。”
郑茗烟委屈的眼泪哗哗的,双手啪啪的扇着自己耳光,等二十个耳光扇完,张绣放他走后立刻就投奔了高锦,以前他觉得自家主子是最好的,现在却觉得他是最可恶的,高锦哥哥温柔多了,他现在需要高锦哥哥的安慰。
张绣回到屋里发现姜明浩居然醒了:“你不是困了么?”
姜明浩扯了扯嘴角,勉qiáng拉出一个可以称得上微笑的弧度:“不错,挺会调|教奴才的。”
张绣不搭理他这茬:“这是你的衣服,客人就要有点客人的样子,没事儿别gān越俎代龅的事儿。否则人家还以为你包藏什么祸心呢。”
姜明浩心里一堵,再次翻身睡觉。
张绣无声大笑,小屁孩子,又不是你自己的地盘,拽什么拽。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存稿箱,
第11章 第十章(修)
第二天就要启程了,张绣特意早早醒来,结果醒来就发现昨晚跟自己同睡一张chuáng的人不见了。
茗烟早就准备好了毛巾洗脸水漱口水,一见张绣醒了就赶紧上前去帮他穿衣服。
张绣其实挺不习惯有人伺候的,奈何这边的衣服穿法太复杂了些,他来都几个月,还是弄不平整,只能找人帮忙。
眼看茗烟脸蛋胖乎乎的,眼睛有点红肿,里面还布满血丝,不过倒是炯炯有神,遂笑道:“想通了?”
茗烟眼圈立刻又红了:“通了。其实我是怕少爷吃亏。”
“傻子,你什么时候见你家少爷吃亏过?”
红桃那丫头在母亲杭氏面前那么有面子,还不是被他逮着机会光明正大的发作了一回,红桃那嚣张的气焰都被灭了不少,谁叫她闲着没事儿撩拨到他头上呢,敢挑拨他们张家母子关系,敢说他母亲是下作娼妇上不得台面卖唱的□□,就要做好准备接受他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