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她的只有害怕的哭泣声。
没过多久,敲门声响起。
“是范元!”胡诚曦亮起了兴奋的眼眸,快步流星的来到了玄关门口,打开了房门。
范元穿着一身病服气喘吁吁站在她面前,似乎很是厌恶她,一见到她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胡诚曦浮起一丝病态的笑,扑到了他怀里,纤细的胳膊从他臂弯里伸出,反锁上了房门。
范元刚想推开她,她又欲迎还拒的从他臂弯里脱离,如一只白色的蝴蝶一样,在空旷的客厅里翩翩起舞。
跳着跳着,她拿起了茶几上一把冰冷的刀,藏在了背后,踮起脚尖,含羞带怯着朝他靠近:“今天,我们终于要在一起了。”
对于她这句话,范元没什么表情,只是看了一眼厨房里的人质,说道:“只有我跟你,把他们放了。”
“那不行。”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我们的爱情怎么能没人见证呢?”
范元眼眸沉了几分:“我跟你没有爱情。”
后面几个字他咬得很重。
“……”胡诚曦愣住了,嘴角的笑容逐渐停滞,一双眼睛红彤彤的,无辜的样子令人心怜,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那么爱你……我甚至为了你可以不惜一切……”
说着,她走了过来,轻轻靠在了他怀里,委屈地道:“你知不知道,你爸爸是怎么坠入毛坯楼的?”
“你干的?”
“不是奥……”胡诚曦抬起俏脸,将红唇凑到了他耳边,神秘兮兮地道:“是李小胖找人推下去的……你爸爸的老板,就是他。”
“……”范元没说话。
胡诚曦继续道:“我帮你爸爸报仇了。就在别墅里,我用刀一刀一刀把他捅死了,当时他骑在我身上呢。”
她说得云淡风轻的。
只换来范元二字:“恶心。”
“是啊!是很恶心!”
胡诚曦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慌张的看着自己的手,嘀嘀咕咕道:“我怕被人发现,就把他肢解了。当时他肚子里流出来好多黄油……还粘在我手上了,好恶心……好恶心啊……”
“你把他肢解了?”范元不可置信。
“对呀……可你又可知……”说着她慌张的表情一收,笑了,笑得愉悦:“李小胖是受谁指示的?”
范元低眼看向她。
她道:“是沈衔奥……”
“你害得沈衔还不够吗?”
“我害他?是他要弄死我!”
“你以为他出现在医院给你爸爸手术,是个巧合么?这些事情全都是他干的……还有你妈妈……你妈妈的公司被沈敷师买了,你知道么?嗯?呵呵呵……”
“很快,你弟弟的公司也会被沈敷师收购。这样你们一家人就全垮了。这样……你就只能依靠他了。你说他坏不坏?是不是比我还坏?”
范元鼻腔里发出一声嘲笑,笑得轻蔑。
胡诚曦眉头一皱,质问:“你笑什么?”
范元往前一步走,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得倒退了两步,低声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去见了徐清楚?”
“你见他?”胡诚曦有些慌了:“你见他做什么?”
他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咬牙道:“托他的福,我总算知道沈衔以前受过多少委屈了。也知道是什么让我们历经磨难也不能在一起了。是你。”
“是我又如何?”她被他掐得咳嗽不止,却还在盈盈笑着:“我得不到的,任何人都别想得到。就算毁掉了,我也开心。”
“滴呜滴呜——”警车尖锐的鸣叫声在楼下响起。
“哎呀,来了呢。”胡诚曦斜眸看向窗外,粗重的喘息着:“沈衔来了。只要他也到场了,这一切都结束了。”
“你把沈衔喊过来的?”
“那当然。他不死,我怎么能死?”
“疯子。”范元狠狠的把她推在了墙上,胡诚曦趁着这时挥起藏了许久的刀,狠狠一刀砍向范元,砍在了他的肩膀上。
空中顿时扬起一抹血色。
范元倒抽一口凉气,忍着痛,控制住了她的手腕。
两人皆是面目狰狞,对持着。
她道:“厨房里蜡烛很快就烧完了。还有半瓶煤气罐。今天,我就让你们所有人给我陪葬,一个都跑不掉。”
“唔……”她话音刚落,范元狠狠的用膝盖撞了一下她的小腹,趁着她吃痛弯腰时,毫不犹豫夺走了她手里的刀,一刀捅进了她的小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