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鱼所说的酒泉,便是森林中间那一个由酒酿所成的潭子。这和他们之前所猜想的分毫不差,只要稍微有所修为这考验也算不上十分困难,只是这次恰好是他们进来了。
像是看出了云千岫的想法,嬴鱼笑道,“这个秘境的开启是有特定条件的,首先需要有缘人,其次修为已经筑基的人是无法开启的。走到最后也许会发现这个秘境远比其他秘境来得实用,它可不仅仅只是提供资源。再给你们一点点提示,你们下一个考验是‘气’,不要轻易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一切,不要被自己内心的黑暗所束缚。”
再多的他也不能继续说下去了,破坏了界则的话这里所有人都会有危险。
嬴鱼的话说的语焉不详,但到底是一个提示方向。休整过后,嬴鱼便离开了,然后云千岫和洛祈朝着水潭的方向走去。
经过洪水的肆nüè,水潭里的酒已经不复存在。枯竭的潭底,一个半埋在土里的酒罐子相当显眼。触碰酒罐的瞬间,一道白光覆住整个场景,然后洛祈诧异的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沈家。
他恢复了人的模样站在沈府的牌匾底下,进出的人对他指指点点仿佛在看一个异类一般。暗红的眼眸内凝聚起的yīn沉的杀意,他面无表qíng的走进沈府。
府内的侍女见到他顿时尖叫起来,“怪、怪物!”
沈阙看着他,冷哼着说道,“你这个逆子竟然还没死?看你那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有谁还敢接近你?也罢,老夫今日便替天行道,除了你这孽障!”
洛祈抬起手,发现自己手背上竟然有好几块鳞片,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连脸颊都浮现出鳞片来。体内浑厚的真元也清晰明白的告诉他,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当年失了灵根那般任人拿捏却毫无反抗之力的人了。
☆、20|第20章
丝毫不费一点功夫便挡住了沈阙的攻击,沈阙虽然大吃一惊但仍是十分镇静的祭出一把长剑。单手持剑,沈阙左手掐诀,手中的剑赫然覆上一层宝蓝色的灵气。然后便跃了上去刺向洛祈,洛祈身形一转那剑便刺入了身后的柱子。
只见那被长剑刺中的柱子竟然瞬间凝结成冰。
冷笑了一声,洛祈心念一动,双手瞬间被白色鳞片覆住,然后反手握住沈阙的剑。冷冽的气息从剑身传出,却丝毫没办法冻结对方的手。暗红的眸子有着不同寻常的狂热和嗜血,“当年你杀了我母亲,取她的灵珠增长修为,你现在竟然还妄想用她的力量杀了我?当真是可笑至极!”
沈阙一惊,只觉得不妙,本想把长剑抽出却已经来不及,洛祈竟然硬生生的徒手折断了他的法器。他如今已是元婴的臻境,怎么可能让一个十七岁的小鬼折断法器!
但是事实却发生在他眼前,法器被折断的瞬间遭到反噬。喉头一甜,一口热血喷涌而出。
洛祈凝聚真元然后一掌把沈阙的身体甩了出去。
遭到重创的沈阙,急急忙从储物戒拿出一瓶瓶的丹药,颤抖着双手把药倒出来。但是还没来得及放进嘴里,一根尖锐的冰柱直直的cha入手臂,白色的瓷瓶瞬间掉落在地,红色丹药也散落一地。
洛祈一步一步的把他视为救命稻糙的丹药踩在脚底,碾压成末。一根根尖锐的冰锥朝着沈阙的方向悬着,只要得到命令它们就能将瞬间这个男人贯穿。
到了这时沈阙才深深的感受到两人在实力上的天壤之别,他捂着被冰锥刺伤的手费力的朝着洛祈爬过去,他惊恐万分的想哀求这个人留他一命,他毕竟是他父亲啊……!
“渊、渊儿……”
洛祈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曾经也这般高高在上看着如同蝼蚁般自己的‘父亲’,只觉得内心痛快万分。但是他一句话都不想从这个男人嘴里听到,于是漠然的转过身,任由空中的冰锥落下。
在沈阙惊惶的眼神中只映出一个分外张狂的背影,留给他最后的只是轻轻的一句,“沈渊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洛祈。”
虽然已经杀了沈阙,但是身体无处发泄的力量仍然在叫嚣着:还不够,还不够!他所受的耻rǔ又何止这些,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该死!所以,沈家的人也跟他那好父亲一起陪葬吧……
猩红的眸子被怒气充斥,报仇的快感让他几乎丧失理智。他把沈家能见到的一切,通通抹杀殆尽,原本白皙的双手被刺目的鲜血染红。曾经盛极一时的小世界五大家的沈家在一日之内惨遭灭门之祸,从此不复当年风华。
走出沈家的大门,洛祈走了几步似乎想到什么于是便抬手唤出一道冰柱狠狠的砸向门口的牌匾。牌匾应声倒地,碎成好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