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梓柚,快过来吃早餐,这个huáng油酱太好吃了。”祁昱林大大地咬了一口,满脸地幸福。
简允臻漫步走过去,斜睨了一旁正喝着牛奶的余子杭,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
余子杭今天依旧穿了件简洁gān净的白体恤儿,拿着玻璃杯的手指白皙修长,清晨的阳光打在他年青俊美的脸上,好看到耀眼。
但简允臻今天却没有半点欣赏之qíng。
无jīng打采地拿过一片面包,他慢慢地在上面涂满了huáng油酱,确保整片面包不留一丝痕迹地涂满后,简允臻低头面无表qíng地看了会儿。
“余子杭。”
他轻声道,声音温柔似风。
听到声音,余子杭放下玻璃杯,微微侧颜看向一旁。
“卜”
清脆的拍击声传来。
面包连同着油腻腻的一坨huáng油酱全都粘附在了余子杭的脸上。
“叮当”祁昱林愣愣地张大嘴,手中的银调羹不知不觉滑落在桌上。
简允臻“哎”了一声,顶着浓重的黑眼圈,道:“手滑了。”
余子杭抬手慢动作地揭下脸上的面包,瞳眸幽暗,冷的几乎可以掉下冰渣子。
“江梓柚!”因为咬字太重,甚至能听到牙齿因为摩擦而被咬地咯咯作响的声音。
“我在。”简允臻应地理所应当,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
余子杭脸色气的惨白,声音如同冰窖,“你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简允臻瞟了他一眼,横道“老子高兴。”
“呲”
余子杭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因为速度过快,发出了刺耳的凳脚与地板的摩擦声。
简允臻配合着他当即也站了起来,似乎是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但余子杭只是狠狠地剐了他一眼便转身走向了卧房。
第 20 章
“呼”祁昱林长长得吁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会打起来呢。”
顾韵也受了不小的惊吓,无措道:“是……是有什么误会吗?”
简允臻没答,拿了一杯牛奶和面包兀自回了卧房,一整个上午都没再出来过,只剩下两小孩儿大眼瞪小眼,不知所以。
其实这事儿倒也不能怪简允臻小题大做。
这要放在以前,只要是和他处过几夜的对象,哪个不是挤破着脑袋想着怎么去讨好他,挽留他,送礼物打电话发短信没一个少不了的。
偏偏余子杭这小子,不仅在chuáng位上次次站上风,在吃gān抹净后还对他表示出一种漠然不屑一顾的态度。
这种做法无疑是将一直被捧的高高在上的简允臻踩在了鞋跟的最底下。
作为男人的qiáng大自尊心,心理的巨大反差,这无一不是简允臻拿余子杭出气的起源点。
简允臻这一觉睡地很沉,如果不是下午祁昱林过来敲他的房门软磨硬泡,或许他就可能直接从早上睡到晚上。
再次出房门看到余子杭的时候,人已经换上了一件gān净的衣服,脸上也白皙无暇,只是看上去心qíng不太好。
两人对视了一眼,各自瞥向了另外一个方向互不理睬。
祁昱林伤脑筋地揉了揉脑门,qiáng迫自己摆出个极阳光的笑脸,“天气真好啊,忽然间心qíng也好起来了呢,我们出发吧。”
他刚说完这句话,预定的出租车便来了。
一如既往地顾韵坐在副驾驶座,其余三人坐在后位。
但是顺序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
之前一直都是余子杭和祁昱林坐两边简允臻坐中间,
但因为早上的小冲突,简允臻和余子杭都自动坐到了车座的两侧,留下祁昱林尴尬地坐在中间。
一路上,祁昱林只觉周身都冷飕飕的,想找点什么话题,但是在看到左右侧的冰山脸一瞬间又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给咽了下去。
“It is over here,guys.”司机提醒道,在抵达后将车泊到了街边。
祁昱林如获大赦,付完钱三步跨两步地跳出了车厢内。
回去的时候他绝对要叫两辆出租车,自己和顾韵一辆,让余子杭和简允臻坐一辆!
“哇.”顾韵发出一声感叹,“好繁华。”
经典的建筑风貌,中西式餐馆、艺术画廊、fashion服装店,风格酒吧、另类书店、qíng趣商店,这些形形□□的种种将玛黑区的大街点缀地极尽奢华。
顾韵和祁昱林都是孩子心,每到一家新奇的店都要逛上一逛,一圈下来买了不少东西。
简允臻和余子杭刚开始只是麻木地跟街,到最后就开始大包小包地被迫帮忙拎起东西,当起搬运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