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绶云露出一个理解的表qíng,陈怡玢这才合计他好像只提要给未婚妻买礼物,父母兄弟什么都没提,陈怡玢心想,可能又是段故事了。
等huáng薇甜跟李少雍打完眉眼官司了,被陈怡玢拉来说:“你帮着想想啊,我实在想不出来,随庆的未婚妻眼光奇高,据说是一位特别有品位的名媛,就得靠你来了。”
huáng薇甜脸上有点红粉粉的,看起来眼神都比平常亮了一点,要么怎么说谈恋爱的女人最美呢。她从李少雍身上收回了心思,立刻帮王绶云发动大脑,买东西是她的长项,她说第一谁敢说第二,后来她提议给买块女式机械手表。
未来的平城女人必须要有的四大样:旗袍、珍珠项链、口红、机械手表,这四样是一位讲究点的平城女郎必备的出街物品,旗袍那不就不用说了,珍珠项链也是这两年从法国刮过来的一股时髦之风气,国外已经有很多便宜的仿珍珠,所以一般家庭的女郎也都负担得起,口红颜色那个年代还不是很多,基本都是正红色,而机械手表这个就必须得从国外买,因为华夏国内是没有实力生产手表的,而且机械手表很贵,可不像假珍珠项链那般一般女郎都能买得起。
现在旗袍、珍珠项链和口红已经在平城流行起来了,而机械手表因为价格高且必须得在国外买,所以还没有那么普及,但是现在的望族小姐们戴上一块不菲的手表也是非常气派的事qíng了。
huáng薇甜的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认可,王绶云掂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钱,也跟着点了点头。huáng薇甜这次没有领大家去她常去买珠宝的那家,反而七拐八拐的去了一个小巷子里的店面。
她说:“别看这里门面小,场所也不气派,但是因为沙弗的税收问题,这里有很多避开关税进入国内的手表,因为渠道不光明所以不能在商场里买,又不能卖得太显眼,所以只有一些老客户知道,我家老管家是这里的常客,所以我也知道,这里因为避开的关税,所以价格还算合适。”
一行四人就进了店去,店里外表看起来只是一个修理钟表的修理铺子,但是当huáng薇甜报出了老管家的名号之后,又被带到铺子后面的另一个房间里,店主从柜台拿出几个盒子,打开一看,果然如huáng薇甜所说的那样,都是极好的手表。
后来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帮王绶云挑了一块镶嵌一些碎钻的机械手表,陈怡玢也借着机会给自己买了一块,正好在康顿读书的时候用。买完了手表,她又去沙弗的商场里买了好多件四岁男孩的衣服,还有给姆妈他们的礼物等等,最后他们的小汽车里竟然是陈怡玢的东西最多,塞了满满半车。
陈怡玢回到huáng公馆给二哥整理要带回的东西,将给阿光的东西拆开行李箱,重新将刚买的小衣服、玩具塞进箱子里,陆母思想封建,标准前朝旧式女人的思维,见到阿光这些西洋的东西未必能给他,但这也是陈怡玢的一番心意,同时还给阿光写了一封信,她想着阿光应该已经启蒙认字了,陆家二老因为培养出了一个才子陆云鹤,所以对于子孙辈的教育就特别重视,就算他们再宠爱阿光,也还是到年纪就给开蒙的,信里的字都挑着简单的写的,一笔一划怕他看不清,说着让他好好的听爷爷奶奶的话,她想着他呢等等。
huáng薇甜坐在陈怡玢的chuáng上看着她在地毯上走来走去,一会儿在沉思一会儿又忙起来,huáng薇甜坐在chuáng上假装不经意的问她:“嘉和,你说……李少雍这个人怎么样啊?”
陈怡玢道:“太招女人喜欢了。”
huáng薇甜:“那证明他有魅力啊。”
陈怡玢很直接:“那也说明,他的夫人会很累。”
huáng薇甜长长的调子“哦”了一声,没了下文。
陈怡玢将东西整理好之后也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说:“怎么,喜欢上他了?”
huáng薇甜:“他,跟我以前见到的男士都不一样……”
陈怡玢:“当然了,他面容英俊、身居高位、手握重权,一般男子这个年纪怎么可能做到他这个位置?所以可不是跟一般男人不一样嘛!”
huáng薇甜一听李少雍被夸奖,眼睛一下亮了:“是啊,他才称得上是真的青年才俊。”
陈怡玢:“诶,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都白说了?”
huáng薇甜:“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我huáng薇甜!”
陈怡玢心想,huáng薇甜现在这样劝是肯定劝不住的,恋爱来了谁能劝住啊?过两天康顿大学开学了,李少雍又会回巴黎,俩人见面次数少,依huáng薇甜喜新厌旧的xing格,估计没几天也就把他忘脑后了,再说她一直在huáng薇甜旁边,也可以看着一点儿。这么想着,陈怡玢也就没有再泼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