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端流年迹_作者:云之豆(20)

2016-03-26 云之豆

这回láng狈的换成了单迹。这些火本就出自他的身体,吸收起来也容易,只是数量太多,他不大顾得来。银长冰不断地放出火箭,那刀身渐变透明,但他也不慌忙,仿佛是算准了时间才开始攻击的。
没错,他就是算准了时间的。
就在单迹躲过了最后一支箭伸手打算烧断银长冰的头带时,沈瑜打开折扇,笑眯眯地说:“好,时间到。”
银长冰脸上浮现出恶作剧得逞了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小生一定会好好修炼......这打斗的场面描写太对不起观众了/(ㄒoㄒ)/~~

  ☆、试炼

  除了满腔悲意的诗人,秋天对每个人来说,都应当是很美的。到了晚上,更是扣人心弦。无论是多么繁华的都市,都无法营造出这般天然而无暇的美景。抬头望是浩瀚的星空,低头看是苍茫的山河。微风轻拂着,既不刺骨,也不和煦,它只是兀自chuī着,不瞻前,不顾后,我行我素,很容易叫人沉浸在其中,忘了今夕何年,忘了烦恼忧愁,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银长冰拿着他打败了未来的天下第一的长刀爬上了书阁的屋顶。这对一个不会术法的少年来说不是易事,但单迹仿佛是在记恨他用yīn招赢了自己,一个月来能不和他jiāo谈就不和他jiāo谈,更不会带他上楼。
银长冰在他身旁盘着腿坐下。单迹就像那些武侠片里的主角一样,躺在屋顶上,翘着腿,嘴里叼着根狗尾巴糙,一言不发。
两人就这么坐着,到银长冰有了点朦胧的睡意,单迹才开口道:“把你的刀拿来。”
其实单迹也不是真的记恨什么,男孩子间的打打闹闹很正常,就算惦记着输赢也不过是一两天的事。可单迹是真不知道能和这倔驴说什么。他叹了口气,坐了起来,从银长冰手中接过长刀,开始往里面一点点地注入火焰。
“你?”银长冰诧异地撤回手。
“我什么我,”单迹白了他一眼,“你这把刀不是没吸收人家的术法就不能用吗,我把术法储存在里面,你就能随时用了。”那刀就像快海绵,源源不断地吸收着单迹输出的火。
“明天就是试炼了你不要làng费太多jīng力。”银长冰伸手夺回长刀,刀身已显现出了黑红色,就算单迹不停手,它应该也是吸饱了的。
单迹本人也没料到这刀这么能“吃”,收回手时竟觉得有点乏力:“你这刀真够厉害的。起名字了没?”
银长冰摇摇头:“刀剑无心,才能斩断一切。若是硬要赋予它们一个名字,便是让它们染上了人的七qíng六yù。这样的刀,挥舞起来,怕是无法所向披靡。”
单迹瞪大了眼睛,积累了许久的疑问脱口而出:“你才多大一个人,就说‘七qíng六yù’?我以前觉得你是早慧,现在看起来,倒像是被神鬼附身的魔障了。”
“谁知道呢,”银长冰把刀收回刀鞘,站了起来,张开双臂迎向瑟瑟秋风,“我时常觉得自己这灵魂早就超脱了尘世,只不过被束缚在了这躯体里。或许真像你说的那样吧。”
单迹伸出双臂抱住双腿,抬头看着银长冰的脸。少年没有束发,黑色的长发在秋风中飞扬着。那一双蓝眸实在太过耀眼,总是在第一瞥时就夺去所有的注意力,以至于单迹从没有认认真真地看过这个人到底长什么样。这会儿他才发现,这人竟有着一张清净得让人无法起歹念的脸。如果说单迹长得是眉清目秀,那银长冰就说得上是真正的俊秀了。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时常紧抿着,合着那双独一无二的眸子,便是一张画。
曾在书上看到过的一句话就这么浮上了心头——
“慧极必伤,qíng深不寿,qiáng极则rǔ,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注:出自金庸《书剑恩仇录》)”
看小说的时候,就想象过这人的模样,可真正见到时,才知道,自己的想象有多么肤浅。想到这里,单迹又无比庆幸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能与银长冰朋友一场,也算是不枉此生啊。
“那你呢?”银长冰放下手,回过头来,“不就比我大两岁吗?怎么就以长辈自居了?”
单迹被呛了一下,思忖了片刻,煞有其事道:“两年嘛,等你长到我这么大就懂了。”
怕他继续追问,单迹像屁股着了火似的,飞快地站了起来,拍拍灰尘,道:“下去睡吧。明天,”他把目光投向对面的乌晓山,“明天就是试炼了。”
这一个月来,沈瑜基本上是每天早上都到书阁来报到,但单迹和银长冰收拾好东西在门口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影。单迹抬头看了眼天空,黑压压的一片,很有大雨滂沱之势,cháo湿的空气中还夹杂了淡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