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端流年迹_作者:云之豆(67)

2016-03-26 云之豆

  ☆、yīn谋

  沈瑜和紫玉收拾完那些人,再赶回赫家时,只看到单迹一个人坐在正厅里。
“赫当家呢?”沈瑜问。
单迹不在状态,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在里面帮长冰疗伤。”
“他……伤势怎么样?”
“赫当家说,火膜减弱了箭的力道,箭没有伤到心脏。伤势虽不严重,但那箭上有毒,她正在给长冰清理。”单迹敲敲桌面,“你那边怎么样?”
沈瑜道:“我们去的时候,他们已经被您烧死了。我在其中一个人身上看到了这个。”
沈瑜从袖中掏出一块印有纹章的衣料。单迹瞥了一眼:“鹰廷。”
古昧是鹰廷的,这倒和书上一样。
“可有无辜者受伤?”
见沈瑜摇了摇头,单迹才放下了半颗心:“方才多谢你了。”
沈瑜拱手道:“是我冒犯了。”
赤金色还未褪去,怒火与戾气在里面暗涌着,单迹站起身来:“你马上给老师写一封信,告诉他,把古昧隶属鹰廷,不对,应该是执掌鹰廷,的消息昭告天下,同时加qiáng云影宫的防御,再帮我召集南域附近所有弟兄,准备开战。”
“敢动本尊的人,本尊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若是长冰真有什么事,本尊把整个南域烧成灰烬!”
赫芸走到内室,正巧听到单迹大放厥词。她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在他脸上被沈瑜打肿了的地方贴上药膏,另赠送凉水一桶:“好大的口气!”
单迹被疼得“嘶”出声,随即笑了起来。满腔戾气都被她这凉水泼去了。
“能得诸位相助,实乃我三生之幸。”
赫芸摆摆手:“得得得,去看你的宝贝儿去吧。”
话音未落,单迹脚底一滑,顷刻间没了人影。他一走,赫芸的脸便耷拉了下来。
沈瑜忙问:“怎么?毒清gān净了?”
赫芸喝了口茶:“清是清gān净了,不过,那药多多少少还是渗进去了些。以我的医术,看不出这药有何玄机。只能等过两天长冰发作了。”
她按住太阳xué:“棘手,很棘手,我觉得这回是凶多吉少。”
沈瑜想了片刻,道:“无论如何,感谢赫当家再次出手相助。”
赫芸把目光投向远方,答非所问:“看来是要大战一场了。”
单迹轻轻推开门,坐到chuáng边的椅子上。银长冰睁着眼睛。依旧是熟悉的冰蓝。悬在心上的石头彻底放下,单迹心道,看来是自己看错了。
他握住银长冰的手,抵在额头上:“前几天是我躺在这里,现在是你躺在这里。你说我们是不是传说中的苦命鸳鸯啊?”
银长冰忍俊不禁:“鸳鸯?谁是鸳,谁是鸯?”
单迹一本正经:“你说呢,夫人?”
银长冰被这个称呼惊起了一身jī皮疙瘩,正yù发作,却看到单迹的眉毛痛苦地拧成了结。这家伙,在我面前装什么装呢?我还当你真的很无所谓。
握着的手微微用力,单迹觉得自己的眉心被弹了一下。
“现在知道你受伤时我是什么感觉了吧?看你这眉头皱得……不用担心啦,我没事。”
银长冰胸口绑着厚厚的纱布,不便移动,单迹就起身把他往里面挪了挪,睡到他身边。
“骗谁呢?怎么可能会没事?”单迹搂住他的头,“你当时吓死我了,我以为要失去你了。”
银长冰学着他的样子问:“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
单迹的身体震了震,尔后无比坚定地说:“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他声音很低,但却掷地有声。银长冰还想问下去,但一想到他那痛苦的表qíng,还是作罢:“是,我的好哥哥。”
单迹知道这人占有yù有多qiáng,不再追问是在顾及自己的心qíng,顿时心疼得不行。他不能说“你死,我绝不独活”,因为只要银长冰一死,无论自己的意愿如何,他都要死。要这么说了,就是在欺骗银长冰的感qíng,这是单迹最不愿意看到的。
他拢了拢银长冰的被子,哄道:“宝宝不哭,痛痛飞走了哟。”
银长冰脸涨红,凶神恶煞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
单迹坏笑:“这是我小时候母亲唱过的童谣。”
“童谣?”银长冰的脸微微扭曲。
单迹笑得更欢:“宝贝儿,你不是喜欢撒娇吗?本尊现在给你机会,想怎么撒都行。”
银长冰挑眉,用指尖碰了碰单迹的下唇:“怎么撒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