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奕嘿嘿一笑:“有道理吧,所以还是咱俩一起下去比较好。”
谢瀚池道:“那这样我就不会对你霸王硬上弓了?”
顾明奕道:“那就不叫霸王硬上弓,顶多叫鸳鸯浴嘛。”
谢瀚池盯着他看了一眼:“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顾明奕没吭声,心说其实我在想对你霸王硬上弓,而且从很久很久以前的梦里就付诸实践了。
最终两个人一块进入温泉,浸泡在里面的感觉非常放松,不一会儿,顾明奕就觉得自己有点昏昏yù睡起来,不得不捞起旁边盘子里的水果猛吃。两人同时下水,大约真的避免了一些意乱qíng迷的意外qíng况发生——总之从温泉里出来的时候,顾明奕和谢瀚池是一前一后回到房间内的,气氛也一如往常。
顾明奕抓了把发梢:“怎么还是湿了!”
谢瀚池拿着毛巾和chuī风过来:“我给你擦一会了再chuīchuī。”
顾明奕自然而然地答应下来,并直接躺在了谢瀚池的腿上,任由谢瀚池捉住自己的头发,轻轻擦拭之后又用chuī风chuī。
暖风chuī得他再一次昏昏yù睡,直到唇上忽地一疼。
顾明奕猛地睁开眼,就发现前方视线被一片浓重的yīn影遮住,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谢瀚池已经俯下身来,正轻轻亲吻着自己。
像是察觉到他的不专心,谢瀚池惩罚似的加重了一点力道。
顾明奕下意识地反咬回去,模糊的语音从唇齿之间泄漏出来:“你是狗啊这么喜欢咬人!”
耳边响起谢瀚池低低的笑声,仿佛借由空气震动了鼓膜,再横冲直撞地冲到了心底,叫顾明奕当下就觉得一股热流自下而上升腾而起,脊背后面都似乎有股莫可名状的苏麻之意沿着脊柱一路爬到了头顶。
浑身一软,顾明奕一个不防备,就被谢瀚池得寸进尺地压在了他身上。
顾明奕恨恨地想:不愧是我喜欢了两辈子的人,真是招人,笑一笑都能让人腰软!
谢瀚池则在他的唇上碾压厮磨,又从唇齿之间辗转到了下巴、喉结、颈侧、锁骨……
顾明奕丝毫不甘示弱地如法pào制。
屋内的气温不知不觉中仿佛升高了许多,两个人纠缠着从沙发上滚落。
谢瀚池反应很快,及时将自己垫在了底下。
顾明奕的反应也不比他慢,及时撤回力道,先一步站起身,又把谢瀚池拉起来。
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有点不好意思,眸光飘忽着,又忍不住地重新对上彼此,再分开,再回来,循环往复。在这个过程中,两人不动声色地拉近着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近,肩膀和肩膀挨擦着,能清楚感受到对方皮肤的热度。
似乎一切东西都无形中变成了潜在的诱惑,等顾明奕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又跟谢瀚池黏在了一起。
模模糊糊中他想到,如果是今天,让谢瀚池得逞了也未尝不可……
就当是……就当是……
这个念头不知怎么的硬是无法再继续下去,顾明奕觉得心里头漫起一阵隐隐的钝痛,越来越痛,痛得好像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起……
顾明奕悄悄皱了皱眉,仍然若无其事状回应着谢瀚池的亲吻。
不知过了多久,是谢瀚池松开了他。
谢瀚池道:“去睡觉吧,明天还要坐飞机。”
顾明奕有点惊讶地往下瞟:“你不想?”
谢瀚池道:“怎么可能不想。”
顾明奕道:“那你还刹得住车!”他真是要对谢瀚池的自制力刮目相看了——如果是他现在箭在弦上,谢瀚池又躺平了任他上,顾明奕敢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半途而废!
谢瀚池咬牙切齿:“如果再过一年多,你看我刹不刹得住车。”
顾明奕明白过来的同时,心里一软,又生出几分酸涩难当的滋味来。
再过一年多……如果眼前的这个人知道再过一年多会是什么样的一番光景,还能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谢瀚池对他的qíng绪一向敏感:“明奕?”
顾明奕迅速按捺住了内心涌动的qíngcháo,他的自制力也不弱,不然怎么能让自己显得完全没有一点异常?闻言顾明奕眯起眼睛,笑得不怀好意:“既然你不想来,那让我来呗?”
谢瀚池:“……我睡觉了晚安!”
顾明奕就见他一阵风似的上了chuáng又麻溜无比地钻进被窝拉起被子蒙住脑袋,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天晚上,顾明奕和谢瀚池还是没能早睡,躺在两张chuáng上,他们却一直在说话,天南海北地好一通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