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书信只是太子殿下联络兵将,因为皇后薨后,太子殿下便深忧宫中安宁,所以才写这些书信。”反正现在人都死了,当时言景所说的话含糊不清的,这样被解释也算是说的通。
南绯颜放下信件,拿起龙袍抖动了一番。仔仔细细的看着龙袍,随后又闻了闻,这件龙袍自发现后便一直封于盒子里。“父皇闻闻这件龙袍的味道!”
言辙翰让内侍拿起龙袍嗅着上面的味道。
“妾身自小五感敏锐,这龙袍上面仅存的味道是一种紫娇花的香味,这种花糙东盛并不常见,而且秦王府和太子东宫都没有这种花,为何龙袍上面会有紫娇花的味道。”
瑶贵妃要凑上闻了闻,对着言辙翰点点头。“臣妾在宫中也养了些花糙,紫娇花的香味十分特殊,这种味道的确是紫娇花的香味。”
“豫王殿下院子里种植不少紫娇花,微臣当时去往豫王府时,可是见了一大片花海!”信阳王冷冷的看向言昇。
言辙翰捏紧手中的龙袍目瞪着言昇。
“父皇,儿臣当时在秦王府发现龙袍时,也是由众人一起发现的,儿臣绝对不知道这件事。”言昇现在身上冷汗直冒。
“不知道!那信阳公世子是怎么一回事!”言辙翰一吼竟然两眼泛白直挺挺的倒下。
这宫里又闹了起来,皇帝被侍卫匆匆抬去长信宫,一排太医在里面诊脉,南绯颜和言昇也跟了上去。
一群人在长信宫外,大臣们现在也不好离开,看皇帝的神色现在恐怕是不多时了,今天这晚恐怕是定位之时。想到这里,有些大臣不由看着两位皇子一眼,现在京城之中也只剩下宁王和豫王了,但是刚才这件事闹的,这位子不用想了。
大半夜冷风chuī着,大家心里直打鼓,本来是一次尚好的宫宴,现在弄得人心惶惶,这一夜说不定要换天了。
掌管太监从里面走出来,手上的浮尘打着千儿。“陛下命宁王、信阳王公、镇国侯府、太师进殿。”
言昇双目赤血的听着掌管太监的话,现在命言晔进殿的意思在场每个人心中都明了,之前南绯颜一事肯定让皇帝心上的一杆秤又偏向几分。
言晔面色肃穆走了进去,信阳王公进去前回头瞪了言昇一眼,而言昇现在手脚冰凉并无异想,多年他的努力蛰伏,斗败皇后言景都是给言晔铺路!都是一场空梦!
其他人则是不敢离开长信宫,只能在殿外一直候着,直到天色微微亮,远处太空泛着鱼肚白时,言晔和其他人才从里面走出来。
皇宫内外的丧钟声响起,皇帝驾崩,掌管太监拿着明huáng色的圣旨朗声说道:“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寰区,必建立继位、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疆之休。朕缵膺鸿绪、夙夜兢兢······
宁王言晔、日表英奇。天资粹美。兹恪遵太皇太后、皇太后慈命。载稽典礼。俯顺舆qíng。谨告天地、宗庙、社稷。·····豫王品行不端,革去王位,贬为庶人。 ”
言昇愣愣的看着言晔,只是眨眼之间,言晔手段居然这么迅速,他本来还想着先破坏言晔名声,在用兵力制压,可现在自己却输的一塌糊涂。
“儿臣不甘!儿臣要见父皇····”纵使言昇在怎么嘶吼,还是被信阳王所带的兵力带了下去。
言晔立为新帝。朝堂一换风云,言昇势力全部被剥夺。至于那个大皇子倒是得了一小块地方,离开京城。
“凝姐姐,你真的要离开京城?”言晔和林清穿着便衣在城外送着瑶妃。
凝儿素手笼着青丝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容不像是在宫中般的虚假,而是真的眼睛里盈满笑意。“我想回家去,更想替姐姐看看着外面的江山。”那一晚在长信宫,其实皇帝并没有直接咽气,言晔本身也拟好圣旨,之前言昇弄出的事也让朝堂臣子寒心,更有信阳王所助,所以只是打个场面而已。凝儿浅笑的看着言晔,她姐姐的儿子才是应该得到位置的人,而她也感受到皇帝的生机在自己手中断绝的快感,大仇得报,现在她也没有什么舍不得了。
“那姐姐之后还要常常书信来往啊。”林清看着面前淡然的女子,心中也有些敬佩。
“当然。”马车声轱辘轱辘离开盛京,正如她当年被清妃所救离开京城一般的景象,物是人非,姐姐也不会在那里等她回去了。
新帝继位后,手段雷厉风行,多年前东盛废除宰相,也被他重新提起,拜许攸为相,许攸本是西藩驸马,这样更是让东盛和西藩的关系更加紧密,北凌一时对东盛也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