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二十分钟,陆斐然放下道具,拍拍手说:“李爷爷,我得走了。我可不白gān啊,过两天我要去你那蹭饭的!”
李爷爷笑起来,指着他:“我就知道你这小家伙不会白吃亏的!好好好,来吧,阿嬷刚做了腌酸豆角,过来尝尝啊。”
陆斐然想了想,也和这个叔叔道个别吧。
他挪到邵城边上,刚想开口喊叔叔,被邵城抬头看了一眼,到了嘴边的叔叔就咽了回去,冷汗都要冒出来了,梗着脖子说:“呃……哥,再见。”
邵城愣了愣:“……再见。”
等陆斐然稍走远了些,邵城才回过味儿来。?
等等……刚才陆斐然叫他什么——
……哥?
哥!
邵城刹那觉得仿佛chūn风拂过,他心头满树的花在一瞬间就全部开放,这阵风载着她,飘飘然要飞上云端去。
天呐!陆斐然就从没这样喊过他呀!他在陆斐然那的称呼翻来覆去不外乎是这样的,譬如“邵种/马”,譬如“色/qíng狂”,譬如“老/流/氓”……
有时候陆斐然肯带全名喊他个“邵城”,那都是心qíng相当的好啊!
?
邵城眼睛黏在陆斐然的背影上,怎么也收不回去。
待到陆斐然完全瞧不见踪影了,过了好半晌,他才稍稍冷静了些,甩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不是要离他远点吗?要冷淡点,要做个陌生人吗?怎么就这么把持不住!
一旁的李爷爷:“你怎么了?”
邵城讪讪说:“……,我拍蚊子。”
李爷爷:“……哦。”?
虽说如此,邵城想到今天陆斐然和自己说话的事就激动的难以自已,哐哧哐哧满头苦gān起来,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李爷爷在旁边看的直点头,赞赏的想:不仅尊老爱幼还勤劳能gān,真是个顶不错的年轻人啊!……就是脑子有点问题。
邵城恍惚了一整天,晚上回到宿舍,才记起来他忘记去提辞职的事了。
只能明天再去了。
却没想到以这天为开端,陆斐然似乎把他当成了朋友,路过就和他说说话。
偏偏邵城一遇见陆斐然整个人就不对了,拖了又拖,转眼一周又过去了。
陆斐然还约他周末去打篮球,他完全没法拒绝啊!
至少、至少让他陪陆斐然打了这场球再走吧。邵城没有底气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搭员工的车混进学校的事我gān过的,亲测有效。虽然还是在教学楼下面被抓了呵呵。
谢谢白鹿青崖的地雷和手榴弹,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的地雷和手榴弹,以及长安月下、莫无月、珊珊琥珀色、蛋炒饭的地雷=333=
m(_ _)m
11、所谓宠爱 ...
“什么?有事qíng要处理,暂时不回来了?”饶星洲愕然问,“他妈的有什么事比钱还重要?”
“来得及的,我会早点处理完这边的事。”邵城按按额角。
饶星洲半信半疑,试探地询问:“你到底去哪‘支教’了啊。去gān什么连我也不说,还当不当我的兄弟了?最近几年我真是搞不懂你,跟变了个人似的,鬼上身一样。”
邵城说:“不,我是去做好事了。普度众生的好事。”
饶星洲戏谑:“你当和尚去啦?那家寺庙收的下你这尊大佛?”
邵城哈哈笑了起来。
“还笑,笑个屁,我这都焦头烂额了,挖个坑把我坑进来你就不管了,我可不给你当苦力,你丫赶紧给我回来啊,我一个人也做不了那么多事啊!人家买的是你邵大的面子。方蔚然他们几个在那苦苦熬着就等你这一东风了。不过我和几个朋友说了你互联网的计划,他们都嫌风险很大啊,没几个人敢投啊。”饶星洲说。
邵城气定神闲地回答:“不肯就算了,让他们等着吧。”
饶星洲啧啧称奇:“你够有底气的啊。真不怕赔?”
邵城想:上辈子他什么都不知道都混的风生水起的,这辈子占尽了先机,难道还会混的比上辈子差不成?
虽然他也不是为了赚多大的钱,只是这个世界,有钱总归是要方便许多的。
饶星洲不知道他们有钱的一呼百应的万众期待的邵大挂了电话,坐在一个小板凳上,面前是个大盆子,继续哐哧哐哧搓衣服。
不用怀疑,他确实是会做家务的。上辈子他活了三十多岁从小就是十指不沾阳chūn水的大少爷,被子都不叠,还是那年陆斐然成功逃跑了半年,他在小出租屋里把人逮着,陆斐然和他打了一架——邵城挡了挡没还手——死活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