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求皇弟马上恢复从前那副自信的样子,她只求皇弟莫再做出那般卑躬屈节、畏首畏尾的样子了。
他本该是天之骄子,他身份高贵,该享尽一切荣耀和盛世繁华,不该是这般乞怜的模样。
外人只当她好色风流,却不知其中内qíng。
她却乐于这种流言蜚语,这是对她搜刮美少年最好的解释,只要别将皇弟的事qíng曝于人前,什么理由都好。
酒醉后的女帝心中思绪万千,公孙拓见女帝将玉碗掷碎,一块碎片飞起划过她的手背,割出一道细小的伤口。
公孙拓喝得昏头转向,他见状跌跌撞撞站起身,走到女帝身侧,将她的手握起举到脸前,“美人,你怎么这般不小心,本公子这就为你止血。”说罢他张口便将女帝的伤口含住。
屋中酒气氤氲,浸染地屋内朦朦胧胧。女帝只觉得屋内热气升腾,浑身发热。
女帝的脸其实细看极为艳丽,但她素来气势bī人,无人敢仔细端详她的容貌。再者她贵气bī人,别人只会注意的她的英气,却忽视了她身为一个女子的妩媚。
如今女帝酩酊大醉,公孙拓也是醉的不轻。
他帮女帝止血的同时,眼睛紧紧盯着女帝的脸细细端详。
许久,他才放开口,口齿不清道:“你长得真美。”
女帝不想理他,将他往一边一推便要起身出门透气。
屋内这股奇怪的气氛太过旖旎,压抑地令她透不过气来。
哪知她醉地着实厉害,刚走没两步就被自己的下摆绊住打了个踉跄,便要往一边歪倒。
公孙拓眼疾手快,虽也是走路摇摇晃晃,但还是在最后一刻抱住女帝,将她牢牢护在了胸前。
公孙拓盯着女帝平日里无缘得见的酡红脸颊,微微一笑,“方才不是比谁的技术更厉害,口说无凭,不如实战见功夫!”
…………
屋内,一夜旖旎好风光。
次日公孙拓醒来之时,女帝早已不见了踪影。
想想昨夜的疯狂,他虽觉得惊讶却并不后悔。与女帝相识虽短,可他早已被她的风采所折服,昨日可以借着酒劲得偿所愿,便是日后被女帝追杀,他也愿意。
公孙拓揉了揉额头,掀被下chuáng。
甫一拉开被子,那洁白的chuáng上的点点殷红瞬间令他怔愣在当场。
他自信自己的chuáng上功夫,他虽心仪女帝,却也只此qíng无望。他昨夜拼了命般与女帝抵死缠绵,可便是如此,他也断不会伤到她。
唯一的解释便是,女帝还是处子之身!
可是她宫中明明有十二宫美少年……公孙拓双手捂住长了胡渣略显颓废的脸,掩盖住脸上无法掩藏的激动傻笑。
御儿,恐怕哥哥今后不能再陪伴你左右了。听女帝说她宫中还缺一位皇后,自己年纪虽是大了些,可贵在压得住场,外忧内患他可与她共同度过,但求女帝莫要嫌弃。
她不是说守这个国家不易吗?他愿成为她的支柱,帮她一起守卫疆土。
揣测到某些秘密,公孙拓已是毅然决定要去追寻女帝。
这五日宴会中主持大局的是太子殿下,而异军突起的却是四皇子,他从民间选出的那些伶人表演花样千奇百怪,出奇制胜,令人叹为观止。
太子殿下主持大局,偶有参加比试,也都是狂野如比剑、赛马的比赛。
两人一个文一个武,虽都赚了名声,却又有所不同。
太子殿下比的皆是男人之间的比试,豪qíng万丈,气势冲天。
可四皇子的那些人,却都是地下的音律舞姿比赛,便是胜了,胜得出奇,也给人一种上不了台面的yín/乱感觉。
此宴过后,各国皆知大曜国有两位奇皇子。
太子李昊琛,狂傲自负,武艺非凡。
四皇子李昊晟,偏好歪门左道,虽致胜颇多,却非君子所喜之道。
太康帝每逢本国参赛人员赢了便要封赏,五天一过,他更是将大放异彩的太子殿下和四皇子都夸了一通,各有赏赐,未曾偏颇哪个。
而这五天过后还发生了一件大事,便是公孙拓的辞官折子。
这折子来得突然,朝堂一阵哗然。
他虽写了辞官折子,可他高居要职,太康帝自是不会放他。
公孙拓也不说明事qíng原因,只说有要事要离开许久。太康帝惜才,最后双方私下jiāo谈许久,两人终是各退一步,太康帝许了公孙拓三年长假。
幸好此时迦楼国早已收复,北关趋于平静,无甚战事。
而公孙拓手中的三十万人的虎符也暂时jiāo给了“煞神”太子殿下李昊琛手里暂未保管,暂行将军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