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辞:呃……
小心翼翼看了看太子殿下瞬间难看的脸色,许辞嘿嘿讪笑两声,驱着焰火便往后面躲去,“我还有事,你们慢慢聊。”
太子殿下与公孙拓之间有五年的战场qíng谊,已是过命的生死之jiāo,四皇子在一旁完全cha不上话。
四皇子和公孙拓一左一右拥着太子殿下进了城门,直奔皇城而去。
彼时金国皇宫中,女帝正在面见月国三皇子——宇文天成。
宇文天成已年过三十,他下巴上已经蓄了短短的胡须,脸似刀割,眼中jīng光四she,身qiáng体壮,一看便是久经沙场的英武之辈。
因为宇文天成要与自己密谈,金国女帝便令伺候的都回避了下去。
宇文天成将烫金的贺礼帖子递给金国女帝,笑道,“女帝可还对在下的贺礼满意?”
接过看到月国的贺礼时,女帝随意打开翻了两下,
本来散漫的表qíng在看到贺礼的最后一页是,瞬间眸光一凛,朱寿允!
朱寿允是何许人也?
朱寿允真是当年她在莲山击杀山贼时,谋划了那起挟天子而令诸侯之时的前丞相!
自己当年急匆匆带着八万救兵赶回皇城,救下皇弟。
将一gān逆谋者全部抓获折磨殆尽,可只有这个老狐狸,狡兔三窟,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她不想皇弟的事qíng旁人知道,便昭告天下,朱寿允密谋造反已被击杀,可暗地里却让暗卫四处寻找他的下落。
此事几位隐秘,除了几个亲信,再无旁人知道,宇文天成又是怎么知道的?
女帝心中微愕,脸上却不动声色。
她将月国的贺礼帖子往桌上随意一放,冷笑道:“三皇子殿下,你这最后的名字是何意思?”
宇文天成老神在在,“陛下,说来凑巧。数月前,我正在山中打猎,却不小心she到一个衣着褴褛的山间野人。”
“在下担心伤了人,便命令手下赶紧将人送到附近医馆救治。本以为这人医治好给些银两便无事了,可没想到等那人醒来,知道我是月国三皇子后,竟然告诉我他是金国的前丞相朱寿允。”
“这人说您正在派人四处捉拿他,想让我收留他。”
“陛下您说好笑不好笑,这个疯子竟那般胡言乱语,讲了许多关于贵国大皇子的一些恶言恶语。”
“我月国与贵国一向jiāo好,这人如此rǔ骂贵国大皇子,我如何能包庇他。可在下有实在是不知道此人的真实姓名,便只好用他之前自称的‘朱寿允’代替,写在了贺礼帖子上给您送来,陛下还请勿怪。”
女帝脸色yīn沉,打猎碰到?骗三岁小孩吗?
“这人都跟殿下说了什么?”女帝沉声问道。
宇文天成脸上露出迟疑之色,“这,言语过于污秽,我说出来恐怕污了陛下的耳朵和伤了大皇子的名誉。”
“无妨,你且说个一两句。”女帝咬了咬唇角,紧了紧握住茶杯的手,虽然不想听到有过弟弟的任何污言秽语,但为保险起见,她还是要确定一下。
“这……”宇文天成还是有些踌躇,顿了顿,他终于咬牙道,“他说当年他们十几个人,在贵国先皇bào毙之后,趁着您不在,将大皇子关押起来,夜夜……”
“够了!”“啪”地一声将紧握在手中的茶杯捏碎,女帝站起来厉声喝道,“住口!住口!”
宇文天成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到底想怎么样?”殷红的鲜血从指fèng中流出,顺着手腕缓缓落在地上。
“在下并不想如何,在下若是想如何,又怎会将此人给陛下您带来。”宇文天成面露惊讶,“莫非此人说的话都是真的?!”
女帝经历了无数大风大làng,什么幺蛾子没见过。起初因为此时涉及到自己的皇弟,她心中一下便慌了神,可如今回过味了,她神色忽又变成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
右手受伤,女帝用不慎灵活的左手拿起帕子裹了裹伤口。
她是战场上下来的人,什么伤没遇到过,此等小伤,她还不放在眼里。
重新大刀金马地往席子上坐下,金国女帝冷哼一声,“三皇子殿下也不必同朕打什么哑谜,你既然将此人写在了折子上,便也已是被bī上了绝境才会如此。”
“你我都是聪明人,无需在朕面前伪装什么。端看殿下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其实心中早已焦急万分了吧?”
“你既然知道了我金国皇室秘辛,便也该知道我恨此人入骨,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此事。拿着朕之最恶来和朕谈条件,三皇子殿下着实勇气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