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琛与许辞虽说依旧并肩而行,可许辞如今脸色依然有些红晕,便刻意放慢了脚步,将自己置于太子殿下右后方位置,低头安静跟着太子殿下。
许辞在同龄人中并不矮,相反很是高挑,可李昊琛高大健壮,比许辞高了一头有余。如今许辞低下头,他往后瞥去便只瞧见许辞的乌黑油亮的秀发。
自打那日他想着许辞自渎,李昊琛竟夜夜梦到许辞。
梦中的许辞乖巧听话,身上红樱遍布,媚眼如丝,呻/吟连连,随他作弄。
他每每都是在梦中快活一晚,第二日起来腿间黏腻一片。
李昊琛虽未经人事,可也不是蠢笨无知之人。
十九年来他从未做过什么chūn梦,可自从那日瞧见许辞羞赧的模样之后,他梦中夜夜笙歌,对象俱都是许辞,这着实令他心惊胆颤。
以前宠爱许辞,是因着对他xingqíng脾气多有喜爱。
这种喜爱不同于对得力属下的喜爱,也更高于对弟弟妹妹的宠爱。
他将许辞看做瑰宝小心翼翼地对待,可宝物毕竟是个死物,冰冰冷冷的,没有思想。
哪像小辞那般灵动可爱,温暖柔软。
要说的更确切一些,他将许辞看□□宠一般,独属于自己的爱宠,放在心尖上的可人儿。他对许辞的感qíng,并非那种自私的男女qíng爱。
他将许辞视为唯一,这辈子他就宠许辞这么一个人了。这世界上,也再不会有什么人,可以得到他对小辞这般无怨无悔、永无底线的宠爱。
他可以将自己所有的宠爱给予小辞,而不觉得厌烦,反而是欣喜不已。
当小辞眷恋委屈地依偎在他怀中寻找慰藉,他非但不觉小辞软弱,反而是为能成为许辞的唯一依靠而心满意足。
五年以前,他对许辞多番宠爱,可从未对他产生任何非分之想。五年不见,许辞已不是当年那个小小矮矮的小包子,转而成长成一身姿绰约、意气风发的秀挺少年。
当日他凯旋归京,许辞便站在众人之中,一身红衣卓卓而立,宛如天上的太阳,耀眼无比。
见到许辞的那一刹那,他眼中满是惊艳之色,心中对于未曾见证小辞五年中的成长而有些愤懑。
这五年里,许辞茁壮成长,不仅身形大变,连名声也大为改善,在京城东街更是被人口口相传,赞为善人。
十岁到十五岁的巨大变化,他竟无缘亲眼见到,只能从旁人描述中才得知一二,当真郁闷。
之后每每与许辞相处,心中总会有种异样感,都被他以多年未见为由给带了过去,未曾放在心上。
直到前日见到许辞那般羞答答的模样,他终是知道那份异样是何种感qíng。他竟不知不觉中,对许辞早已产生了绮念……
昨日早饭之后六人一同在他房间密谈颜四所得线索,本是严肃重要的场面,他却总忍不住去瞧小辞。
谈完派遣墨夜去皇宫请旨之后,他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赶紧遣走几人关上房门。
这两日李昊琛将自己关在房中,细细想着自己对许辞到底是何种感qíng。可无论如何思考,得出的答案都是他对许辞产生了男女之间的qíng意。
得知这些的李昊琛心中纠结万分,又喜又忧。
喜的是一想到许辞的一颦一笑,心口便一阵热意充盈膨胀其中。
忧的是许辞单纯,未曾接触过龙阳之好,贸然下手,恐引其反感。
两人各有心事,后面一段路程,便各想心事未曾多有言语jiāo流。
几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艰难穿梭着,终是走到了扬州城中央的大广场附近,这里正是两日后选出牡丹之王和牡丹仙子的地方。
眼前这广场之中已搭建了一座巨大的擂台,擂台是用红艳的绸布铺设的,甚是奢侈。擂台之上,已整齐排列了三排四四方方、用来摆放花盆的高细案几。
每个案几之间约有四五步的距离,不远不近,刚好可以将每盆花都展现在众人眼前,被众人尽收眼底,一同赏鉴。
几人都对这些都无甚兴趣,便不打算继续留看热闹。李昊琛看了四周一眼,朝着一条不宽的小巷走去。几人见状,赶忙跟上。
小巷不宽不窄,刚好够三人并行而走,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才走到这条巷子尽头。
迈出这条小巷,几人眼前景象顿时迥然大变。
方才那条主街繁华富饶,热闹非凡,仿佛是人间圣地。
可如今这片土地,简直是人间疾苦之地。一排排破破烂烂的房屋,极尽萧条。
李昊琛眼色蓦地一冷,颜四在身后轻叹:“我之前在京城贫民区的家也这儿一比,简直是豪门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