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名感慨万千。
罗道子却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凑上前大拍马屁。
“夫人真乃奇人也!有了如此妙物,读书写字都会更加便宜,也更加便宜!从此以往……”
“停!”吴名不耐烦地打断,“这些话别跟我说,跟郡守说去。”
“哎?”罗道子一愣。
“说了你就明白了。”吴名撇撇嘴,转头向其他人道,“院子里的东西别动,找张防雨的绸布把池子盖起来,明天上午继续。谁要是想学捞纸,明天我会教他。”
“诺!”众人齐声应诺。
吴名却没再多言,把一直蹲墙角看热闹的玳瑁叫了过来,一起回了严衡院子。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吃了顿还算可口的晚餐,吴名便直接倒在了chuáng上。
他今天算是累惨了,捞纸的时候全是亲力亲为,打纸浆的时候也是先示范了小半个时辰才转jiāo他人。
也正因如此,身子刚一沾chuáng,吴名便酣然入睡。
但睡到半夜,吴名便觉得身体的感觉有些不对,猛然睁眼,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一人。他之所以感觉不对,就是因为这家伙正捏着他的鼻子,让他无法呼吸。
“你怎么来了?”吴名一开口就发现自己还是鼻音,立刻抱怨道,“松开啦!”
来人正是严衡,听到吴名抱怨才松开手,面上却有一些狐疑。
“你知道我掐了多久吗?”严衡问。
“反正还没久到把我憋死。”吴名深深吸了几口气,让严重缺氧的身体恢复正常。
严衡无奈,伸手又在他鼻子上掐了一下。
吴名将严衡的láng爪拍开,再次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严衡反问。
吴名微微一怔,随即面色一僵。
“想起来了?”严衡戏谑地看向吴名。
吴名扯了扯嘴角,“今晚?”
“我可是特意赶过来的。”严衡将头抵在吴名额上,呼吸都已经开始粗重。
“我先去洗个澡。”吴名推开严衡,起身下chuáng,走到半路又转回头来,“喂,那个,你带那个……那个能润滑的东西了吗?”
严衡先是一愣,接着便低低笑了起来,“你倒是清楚。”
“没吃过猪ròu还没见过猪跑?”吴名翻了个白眼,“快点说,有没有,没有我可不gān!”
“你看。”严衡伸手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银盒,咔嚓一声将其打开,露出里面油腻腻的药膏。
“你也很清楚嘛!”吴名讥讽地回道。
严衡笑而不语,只用火热的目光紧盯着吴名,像是在催促他快去快回。
吴名不甘示弱地回敬了他一眼,但终究还是转过身,进了净室,心里却在暗暗咒骂——
可恶,他知道要准备,但到底该怎么准备啊!
但刚走出去没几步,吴名便又转回头来,朝严衡瞪眼道:“过来,你也要洗!”
严衡微微一怔,随即失笑,“好。”
说着,人已下了chuáng榻,快步走到吴名身旁,将他打横抱起。“今日,你我便鸳鸯戏水,共赴巫山。”
“戏你个头,净室里可只有凉水!”吴名忍不住吐槽,“当心把你把条小蛇冻得抬不起头!”
“夫人莫逞口舌之快。”严衡在吴名的[屁]股上重重掐了一把,“一会儿我就让夫人见识见识,那到底是小蛇还是巨蟒!”
“少废话!”吴名翻了个白眼,抬手搂住严衡脖子,恶声恶气地威胁道,“先说好,一会儿轻着点,不许让我痛,否则把你踹chuáng底下去!”
“诺——”被吴名这么一说,严衡哪里还按捺得住,赶紧快走两步,将吴名放到浴桶之中。
吴名一贯luǒ睡,这会儿倒给严衡提供了便利,连脱衣服的力气都省了。
但不等吴名转身去拧水龙头,严衡便又伸出大手,将他重新拉回怀中,低头咬住了他的双唇。
吴名身子一僵,下意识地想要把人推开,但刚一抬手便想起他已经给了严衡承诺:只要达成一月之期,他就不能再拒绝严衡吻他。
再回想整件事的前前后后,吴名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掉坑里了。
严衡肯定早就有了出门的计划,所以才会欣然接受他开出的条件,因为就算他不定什么一月之期,严衡也没空去临幸哪个姬妾。
真真可恶!
恼怒之下,吴名gān脆化悲愤为力量,恶狠狠地反咬严衡一口,在他的唇瓣上留下了一排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