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丹子落荒而逃,阮橙也被另一个“阮橙”给抓了回来。
听阮橙说完,吕良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阮橙的经历已经完全超出了吕良的认知,即便他重生了一次又一次,但在重生之后,他也不曾接触过什么仙家法术,妖魔鬼怪。
这不科学……
吕良在心里腹诽了一句,终是打起jīng神,将注意力转回眼下。
但张了张嘴,吕良又觉得接下来要说的话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阮橙也注意到了吕良的迟疑,忍不住问道:“主君可是觉得这些事难以置信?”
“不,我相信你。”吕良拍了拍阮橙肩膀,接着便狠下心来,转过头,朝他们的身后的墙壁说道,“现在的问题是他们肯不肯相信。”
吴名自然是相信的。
阮橙的话不过是在印证商鬼之前的行动,唯一让人怀疑的是灵丹子为何会找上阮橙。
什么一面之缘,什么了断因果,吴名半点不信。
灵丹子这样的道士最喜欢用道貌岸然的脸孔讲些似是而非的骗人话,进而把自己的真实意图隐藏在助人为乐的伪善当中。
阮橙十有8九是被罗道子利用,只不过他自己并未意识到这一点,不然也不会被人利用了还反过来对人家感恩戴德。
吴名也不指望能从阮橙嘴里问出更多,撇撇嘴,转头看向严衡。
把阮橙送来偏院后不久,吴名便和严衡一起进了吕良隔壁的屋子。
偏院的屋子里都装了很多引水用的铜管,夏天通冷水,冬天通热水,以此调节室温。但在诸多铜管之中还隐藏了一些不通水却能传递声音的管道,其效果类似于后世的窃听器,而且是单向传导。
吕良的屋子里就有这样的机关,吕良也明显看出了这一点。只是出于某种目的,他不仅没有揭穿,反而还在一定程度上给予了配合,让阮橙毫无戒备地讲出了真相。
这时候,和吴名一起偷听他们说话的严衡已经彻底呆住,吴名不得不举起手指,在他面前晃了两下,将他从失神的状态中唤醒。
严衡转过头,怔怔地看向吴名,“夫人……他说的……可是真事?”
“是。”吴名摸了摸鼻子,“其实,婚礼当晚我就告诉过你,我是冒牌货,是阮橙留给你的替代品。”
“就是说……你真的不是……”严衡神色复杂地看着吴名,yù言又止。
“我不是阮橙,我是吴名。周吴郑王的吴,名字的名。”讲出自己真正的名号,吴名突然生出一种难以描述的畅快,就好像在三伏天的太阳底下喝了一罐冰冻汽水,不由自主地翘起嘴角,微笑道,“其实我和商鬼、夏伯是一样的修士,只不过我的修为不如他们,年纪也没他们大。”
顿时,严衡又是一呆。
“失望了?”吴名一脸戏谑地抬起右手,抚上严衡脸颊,“我应该说抱歉吗?”
“夫人……”严衡下意识地抓住吴名使坏的右手,张了张嘴,再一次地yù言又止。
“你到底想说什么?”吴名挑眉问道。
严衡没有回答,直接用另一只手搂住吴名的腰肢,将他整个人都揽入怀中,接着便低下头,咬住了吴名的双唇。
吴名不由得身子一僵,愣愕地忘了反应。
而严衡也没给他反应的时间,身形一转,将他压倒在旁边的案几上,一边啃噬般亲吻他的双唇,一边腾出一只大手,将吴名的裤子从腰间扯了下来。
靠!
吴名气恼地翻了个白眼,却终是没把严衡从自己身上推开。
111、第 111 章
严衡也说不清那一刻的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当他重新找回理智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深埋在了吴名的身体里,凌乱的qíng绪刚刚宣泄殆尽,余下的只有满地衣衫,以及不知道过去了多少的时间。
不等严衡彻底清醒,吴名的声音便先一步钻入耳膜。
“完了就赶紧给我起开!”
严衡微微一怔,随即意识到他还把吴名压在案几上,下面只垫了一件狐皮大氅,这样的状态对吴名来说既不舒服也不暖和。
但严衡却舍不得离开吴名的身体,伸手把大氅往吴名身上一裹,就着这个姿势把吴名从案几上抱了起来,转身朝一旁的矮榻走去。
吴名皱了皱眉,忍住身下的不适。
这场突如其来的欢愉其实一点都不欢愉,更使得吴名第一次在这种事上感觉到了痛楚。
若是换了以往,吴名早在严衡扒他裤子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人一脚踹开,扔到外面的雪堆里清醒头脑去了。但这一次,他却莫名其妙地忍了下来,硬是让严衡在毫无准备的qíng况下冲撞进去,一口气做了个全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