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乌冬也没有马上飞回去的意思。
按照乌冬的说法,山里的道士都非常讨厌,不是想把它开膛剖腹,就是想把它炖了吃ròu,还有个道士天天来拔它的羽毛,要不是它反应快,还和吴名学了两招,这会儿恐怕都已经变成秃毛jī了。
吴名对乌冬的愤懑很是理解。他也不止一次遇到过想把他给炼化成器灵、鬼仆的道士,只不过他的运气比乌冬好,当他遇到这些道士的时候,他的实力已经足以让这些异想天开、胆大妄为的牛鼻子尝一尝被别人炼化的滋味。
见乌冬不想回去,吴名也没撵它,还把之前“伺候”过它的侍从叫了过来,给它收拾窝棚,准备大餐。
安排好乌冬,吴名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这一次,他要和严衡一起前往辽西,院子里的女人们照旧要为他打理行装。因是正式出行,严衡不想他太过辛苦,特意让他把嫪姑姑等人都带上。
但这年月的长途旅行纯粹就是活受罪,像嫪姑姑这种年纪的人,出去一趟得折寿好几年,吴名便打算像以往一样只带玳瑁。
嫪姑姑自己确实不太想在这种乍暖还寒的时节出门,但却不同意吴名只带一个玳瑁。
在嫪姑姑看来,玳瑁的特长不在伺候人上。而这一次前往辽西,吴名很可能会陪严衡一起接见辽西的官员士族,玳瑁未必能照顾好他,确保他不会在衣着打扮上失仪。更何况吴名几乎每次出门都只带玳瑁,这未免会让人觉得他对玳瑁过于宠爱,让金角和银角心寒。
因此,嫪姑姑便建议吴名把三个侍女全都带走,甚至把桂花也给带上。
吴名这阵子正无聊,得到这个建议后,并没有马上做出决定,反倒是脑dòng大开,决定戏弄几个妹子一次,打发一下百无聊赖的生活。
于是,吴名便告诉几个侍女,他这次只带两个人出门,但具体带哪两个,却要由她们自己商量决定,他不会cha手。
吴名其实就是闲得闹心,没事找事。但几个侍女却不知道,只当吴名是要考察她们,不知不觉就认真起来。
吴名今天特意在晚饭前赶回来就是想问问她们商量的结果,没曾想进了院子却发现只有守门的仆妇在,余下的人全都没了踪影。
习惯xing地放出神识,吴名便发现嫪姑姑、桂花、玳瑁三个全都不在,金角和银角却聚在厢房里,不知在gān些什么。
好奇之下,吴名便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听起了墙角。
金角和银角正在为去辽西的事争执。
就两人正在说的话判断,她们的争执已经不只一会儿半会儿,甚至都不是一天两天了。
金角觉得吴名肯定不会把玳瑁留下,她和银角顶多只能拿到两个名额中的一个,于是就想让银角退让一下,把这个名额让给她。但银角却不肯在这件事上跟她姐妹qíng深,只退而求其次地要求把玳瑁、桂花叫一起抽签,让老天爷帮她们做决定。
金角似乎被银角滚刀ròu似的态度惹恼了,终是按捺不住地威胁道:“你不就是想爬chuáng吗?你以为跟出去就能找到机会?别做梦了!”
“胡说八道!”银角恼道,“我才多大年纪,才不会像你一样想那种龌龊事呢!”
“你是没想好爬谁的chuáng吧?”金角冷笑,“你那点心思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了,真当别人看不出来?不过就是懒得理会罢了!”
“你以为你的心思藏得好吗?”银角恼羞成怒,“别以为到了郡守府,你和大郎的那点破事就没人知道!”
“你知道什么?”金角的声音骤然一冷。
“知道得多了!”银角冷哼一声,“夫人当初选陪嫁的时候,名单上根本没有你,是大郎偷偷将你塞了进来,而你那又蠢又笨的弟弟跟着就被调去了大郎身边伺候,若说其中没有猫腻,谁信啊?”
“就这些?”金角明显松了口气。
“当然不止。”见金角弱了气势,银角便有些得意忘形,“二郎还没出嫁的时候,你就经常三更半夜地跑出去和大郎私会。二郎嫁进郡守府了,你还在和大郎暗……暗……暗通曲款!你根本不爱吃什么甜糕,之所以总去西街买甜糕,不过是因为甜糕里夹了东西!”
“你……你看到了?”金角的声音有些发颤。
“咱俩可是住在一间屋子的,你以为你藏起来的那点东西能瞒得过我?”银角冷笑,“又是钱又是药的,大郎到底想让你gān什么?不会是想毒死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