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名却对这种状态习以为常,听到商鬼开出了条件,马上接言道:“你要负责把灵丹子记忆里的符阵研究明白,再把使用的方法教给我。”
“这个不用你担心,我今晚就会开始着手。”商鬼答道,“原本我最担心的是凑不齐五个修士去开启祭坛,但灵丹子一个人都能仿制出类似祭坛的传送法阵,那祭坛显然也不会必须要五个人才能开启。”
“抓紧时间吧,我是真不想在这鬼地方耽搁下去了。”吴名道。
接着,吴名就和商鬼讨论起合作细节以及分赃后续。
待他们说得差不多了,严衡终于抓住机会cha言,“鬼老,若是你们想在此地定居,我这里倒是有一事相托。”
“说。”商鬼挑眉。
“若是可以,我希望您能让辽地的秩序能够维持下去,顺便照顾一下我在辽地的家人和下属。”严衡尽可能简洁明了地将自己的意图表达清楚。
商鬼微微一怔,随即像想起什么一般沉思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如今的辽东和辽西是谁在掌控?”
严衡赶忙答道:“临行前,我将此事jiāo给了母亲。”
商鬼立刻嘴角一抽,“你身边就没有其他可以信赖的人了?我是说,男的。”
严衡一愣,但略一沉吟便摇头道:“母亲至少是和先皇——您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哪一位——一起长大,对新规矩和新物件的接受度很高,若是换了别人,我打开的局面,还有夫人带来的那些东西……未必能留得下来。”
“但夏伯讨厌女人啊!”吴名无奈地接言,“他是绝对不会纡尊降贵地去和一个女人打jiāo道的,更别说照顾了。”
“这……”严衡不由皱眉。虽然他听吴名说过夏伯厌恶女人的事,但在决定将基业托付给母亲的时候,他并没想到商鬼和夏伯会有可能留在此地,自然也不会想到此事会与讨厌女人的夏伯产生什么jiāo集。
坐在严衡对面的商鬼却叹了口气,“其实吧,与其说是讨厌,倒不如说是……畏惧。”
吴名立刻双眉一挑,“这里面还有隐qíng?”
“我也只是猜测。”商鬼再次端起茶杯,用一种慢悠悠的语气说道,“夏伯一直说他生于夏朝,但夏朝乃是禹的儿子所建,那时候,禹都已经死了,他怎么可能会有机会和禹一起治水?所以我猜测,夏伯的真实年纪应该比他说的更加久远,搞不好,是经历过母系氏族年代的人。”
“这和他厌恶女人又有什么关系?”吴名疑惑地问道。
“在母系氏族的时代,男人和女人的地位与现在是截然相反的。”商鬼道,“男人的地位很低,平日里只能被女人驱使,繁衍的时候也无法掌控主动权——当然,我也没真正经历过,我说的这些统统都只是我考古后的猜测。”
“我听说过,母系氏族年代的女人很是厉害。”吴名附和道,“据说咱们现在使用的法术就是她们传下来的,那时候的女人似乎个个都有移山填海、飞天遁地的本事,男人根本不是对手。”
商鬼点了点头,“就我推测,那时候的男人和女人有可能不是同一物种,或者,起源于不同的生命体系……啊,跑题了。”
“无所谓啦,反正只是闲聊。”
“现在可不是闲聊的时间啊!”商鬼这样感慨着,但一口茶喝罢便又继续道,“你也知道,雄xing总是想将自己的遗传因子尽可能多地传递下去,而雌xing却只想接受最优秀的遗传因子。偏偏那时候女尊男卑,女人在生育上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这就使得一些女人宁可放弃生育也不肯和她们看不上眼的男人繁衍后代,这也使得很多男人得不到传承生命的机会。为了打破这种被遗弃的状态,一些男人便铤而走险,从母系氏族中劫掠女人。当然,他们拿那些会法术的厉害女人是毫无办法的,只能绑架、偷窃一些无法施展法术的羸弱女人和婴孩——对了,就算是现在,一些地区的男人好像还在这么gān。”
“如果能够施法在那时是常态,那不能施法就相当于天生残障。也就是说,我们这些后代其实来自卑劣的男人和劣质的女人?”吴名不由得瞪大双眼。
“不然的话,能够使用法术的人怎么会越来越少,几近于无?”商鬼耸了耸肩,做无奈状,“越是qiáng大的个体越难以孕育后代,弱小的反而更容易以数量取胜。厉害的女人因为拒绝孕育劣质的后代而绝种,弱小的女人却在男人的控制下得以延续,男人与女人的地位也因此调转过来——话说回来了,如今的人类社会已经又出现这种以弱胜qiáng的苗头了,只不过这一次不再局限于xing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