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秧摆了摆手,说:“施公子别沮丧,往后多的是见面的机会,只是离开京城罢了。”
施睦一听连连点头,说:“楚先生说的是。”
天色黑下来,施睦在楚钰秧房里呆了好久,直到饭菜都端上来了,楚钰秧说身体困乏了,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施睦一走,楚钰秧身上绷着的劲儿才松懈下来。他赶紧关好房门,然后落了门闩,又转回屋里去,准备大快朵颐一番。
楚钰秧刚进了里屋,就感觉到后面一阵风过,似乎窗户被chuī开了,chuī得后脖梗子直凉。他没来得及回头,忽然就被一直手捂住了嘴巴,整个人都被人从后面给抱住了。
楚钰秧一愣,不过这个怀抱实在比较熟悉了,楚钰秧都不需要回头瞧,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在低头一看,瞥见一片雪白的长衫袖子,心中就更确认了。
楚钰秧当机立断,抓住那人捂着自己嘴巴的手,就在他口心里咬了一口。
赵邢端还以为会把楚钰秧给吓个好歹,却哪里想到楚钰秧居然咬他的手,赵邢端赶紧就把手给抽了回来。
没了桎梏,楚钰秧笑眯眯的回头一瞧,果然就是赵邢端。
楚钰秧说:“端儿,做绑匪也要敬业一点啊。哪有大黑天还穿着白衣服的。”
赵邢端用冷飕飕的目光盯着他,说:“谁让你跑到这里来的。”
楚钰秧说:“我是来帮你的啊。”
赵邢端还是冷飕飕的瞧着他,不说话。
楚钰秧凑到他身边,说:“你看我混进来的多顺利。”
赵邢端紧闭的嘴唇松动了,说:“很危险。”
楚钰秧赶紧摇头,说:“不危险不危险,你别看施睦长得挺好看的,其实很好骗的。”
赵邢端:“……”
赵邢端忍不住猜测,其实楚钰秧帮自己只是顺便而已,他只是用这个顺便的理由,来近距离观赏很好看的施公子的。
楚钰秧问:“端儿,你有什么想知道的,等会我可以找施公子问一问,旁敲侧击一下。”
“不必。”赵邢端果断的回答。天都黑了,他可不想楚钰秧和施睦两个混在一起。
楚钰秧不高兴的说:“端儿,你不相信我的口才吗?”
赵邢端觉得自己是太相信他的口才了,所以才会更担心的。
楚钰秧眼巴巴的看着赵邢端,两个人对峙良久,还没分出胜负,忽然外面传出“啊——”的一声尖叫。
楚钰秧一怔,说:“不会是出了什么事qíng吧?我去看看,你可别被人发现。”
楚钰秧说完了拔腿就跑,推开房门跑了出去。赵邢端是个不速之客,他可不能像楚钰秧那样光明正大随便乱去,眼瞧着楚钰秧跑出了门,他只好在暗中跟上。
尖锐的叫声,穿透力还挺qiáng的。楚钰秧跑出来,就看到好多人,似乎全是被叫声给吓出来的,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qíng。
“楚先生。”施睦叫了他一声。
赵邢端问:“出了什么事qíng?”
施睦有点尴尬,说:“吓到楚先生了,不是什么大事qíng,是我爹的侍妾……”
楚钰秧有点奇怪,没有出什么大事qíng,怎么叫的那么凄惨。
施睦可能觉得脸上不光彩,犹豫着没有说。
不过很快的,楚钰秧就听到了吵架的声音。他伸脖子一瞧,就看到两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在吵架,或许就是施睦口中施信斐的侍妾了。
一个女人xing格有些个泼辣,叉着腰说道:“不是你gān的?你还敢狡辩。平日里你总是看我不顺眼,给我搞点小把戏也就罢了,没想到你蹬鼻子上脸了!”
楚钰秧一听就听出来了,这女人肯定就是刚才尖叫的女人了,声音很好分辨。
被她骂了的女人看起来娇娇弱弱的,用帕子掩住鼻子,看起来好像抽噎一样,说:“一只烂鸽子而已,谁稀罕把它怎么样?你诬陷我,我要去找老爷评理去。”
“两位妹妹,不过一只鸽子,不要为这个伤了和气。”
旁边还有一个男子,看起来样貌极为jīng致,柳眉杏眼红唇,竟然比那两个女子更妩媚一些。他年纪不大,打扮又极为风流,也是施信斐后院里的人。
施信斐年轻的时候有些个才学,是辅佐先帝的老臣,先帝去世之后,赵邢德也就将他留了下来,没有升官却又没有苛待。这施信斐是个聪明的人,知道恐怕自己再难升官了,就选择明哲保身,这些年混的也还是不错。
不过他好色贪财是出了名的,自家的后院弄得乱乱哄哄,后院里那几位都被娇惯坏了,一个个都俨然主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