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信斐说:“是我……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施信斐赶紧让下人给端王爷和楚钰秧准备新的房间,让两位留在府里。
本来是下人带路的,不过秦诉吩咐了下人两句,就亲自过来带路。
秦诉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飘飘yù仙的样子,看起来和赵邢德一身打扮还真有点般配。
秦诉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说:“端王爷,请这边走,房间就在前面。端王爷若是有什么吩咐,只管叫我就好了,我一定会尽心为端王爷解决的。”
赵邢端都没有回话,秦诉虽然失落,不过也没有表现在脸上。
秦诉又对楚钰秧说:“公子的房间在里面,一直往前走,最里头的就是了。”
那意思是不想带楚钰秧过去,让楚钰秧一个人过去。
楚钰秧也不介意,倒是大步进了赵邢端的房间,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说:“有劳秦公子了,我知道了,没别的事qíng,我们也就不耽误秦公子的时间了。”
秦诉不甘心的咬了咬嘴唇,瞥了一眼赵邢端。赵邢端显然没有让楚钰秧离开的意思,他不敢再多说,一步三回头的默默离开了。
赵邢端关了门,说:“发现了什么?”
楚钰秧撇着嘴说:“发现最近狐狸jīng比较多,还真不分公母呢。”
赵邢端:“……”
楚钰秧倒了杯茶,说:“我觉得施家每个人都有问题啊。施信斐好像很不重视自己的儿子,儿子不知死活都漠不关心,还要按照计划离开呢。”
赵邢端点了点头,说:“的确。是什么让施信斐必须马上离开,就算丢在施睦也要走?”
楚钰秧说:“还有,施睦的房间有点奇怪。”
“怎么说?”赵邢端问。
楚钰秧说:“施睦的房间gāngān净净的,没有搏斗的痕迹,只有chuáng边一大摊血,也没有沾到chuáng单和chuáng帐子,屋里也没有其他的血脚印,只有窗台上一个血脚印,人又失踪了。这就很奇怪了。”
楚钰秧分析说:“没有搏斗的痕迹,又有一大摊血,说明是有人给施睦故意放了血。”
“不是施睦自己离开的?”赵邢端问。
“的确有这个可能。”楚钰秧说:“但是我觉得可能不大,因为窗台上的那个脚印。”
赵邢端不解。
楚钰秧说:“那个脚印我观察过了,丫鬟说的确是施睦的脚印,鞋底的纹饰和大小是肯定的。但是血脚印很奇怪。如果一个人从窗台上跳出去了,倒是有可能踩在窗台上留下一个脚印,踩着窗台借力,那么脚印应该是脚尖的部位印记更重更清晰,脚后跟的印记相对模糊才对。不过窗台上的血脚印,前后都差不多,有可能是故意留下来的,并不是真的。目的当然是误导别人,觉得是施睦自己走了。”
赵邢端听了点了点头,说:“的确有可能。”
楚钰秧说:“如果想让别人觉得施睦是自己走了,却又在房间里留下一滩血迹。这显然很矛盾,但是又不得不这样做。那个人或许想让人觉得,施睦并不是正常的离开,而是遇到了危险。咦,我觉得施睦失踪不简单啊,好像有人跟我们想到了一起呢。”
赵邢端说:“你指什么?”
楚钰秧说:“用施睦来拖住施信斐啊。不过收效甚微啊。”
赵邢端恍然大悟,难道是有人绑走了施睦,想要借此来拖延施信斐离开的时间。但是看施信斐的态度,恐怕若不是楚钰秧出来搅局,他就要按原计划离开了。
赵邢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茶水是刚沏好的,滚烫滚烫,赵邢端喝了一小口,立刻“嘶”的抽了一口冷气。
楚钰秧眨眨眼,说:“端儿慢慢喝,很烫的。”
赵邢端没做声,脸色变了变,他并不是被茶水烫了,而是舌头根碰到了牙齿……
端王爷的舌头还疼着。
第33章 无头3
楚钰秧哪能知道赵邢端舌头疼的真谛是什么,还在思考着,说:“你说,到底是谁把施睦给弄走了呢?会不会是施府里的人?”
赵邢端说:“不清楚。”
楚钰秧放下茶杯,说:“不过现在倒是有一点好啊,那就是施信斐不会立马走人了,我们也算是成功的拖住了他。”
赵邢端说:“我要进宫,向陛下禀报一声。”
楚钰秧兴致勃勃的说:“我也要去。”
赵邢端皱眉,脸色不悦。看楚钰秧那两眼放光的眼睛,就知道他想进宫的目的不纯。虽然赵邢端吃醋,不想让他进宫去,但是不让他进宫,把他留在施家,赵邢端更是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