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来对众媒体把事qíng说的一清二楚,这么一来,整个东北三省,几乎就是为了这一件事一片哗然,有一些为日本做过事的人,心底都开始战战兢兢起来:连孙议长都差一点全家共赴huáng泉,他这般权倾一时却死的凄惨不堪,这就是给日本人做事的下场,所谓与虎谋皮,不过如此。到底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些日本人哪里是好相与的?往日对他们婉转和善,不过就是图他们手里的权利罢了,要是没了那些,得罪了少帅,怕是得的那点好处要全部吐出来还要赔上一条命吧?既是如此,他们还有回头路走吗?
唐少帅同时站出来对所有人表示,孙议长卖官鬻爵的账本他已经拿到了,但他对所有人讲,他可以既往不咎,一切都当从头来过。唯一的要求,就是所有做错了事qíng的人,以前做过对不起国家的事qíng的人,必须得把他们的错误,写在信里封起来投进他设在官邸门口的“自举箱”中,而他收到一封之后,就会勾掉一个名字,等到三日之后,他就会清点所有人的信件,然后只要坦白了所有错误的人,他都会原谅。
瞿凝在听说这件事之后看到的,是唐少帅摸着下巴,一脸得意的带着点儿老谋深算味道的笑脸,她囧囧有神的看向他:“谨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你真的决定全部既往不咎?”这货不是杀伐果断的吗?这种怀柔的手段,一点儿也不像他的风格啊。
唐少帅闻言“哈哈”一笑将她搂进了怀里,“不是夫人对我说,一致对外,枪口不对准自己人的吗?只要这些人日后为了我们国家做事,那我的确可以全部原谅他们,何况他们的信,我这里是可以如许诺的一般既往不咎,但我准备到时候集齐了这些人的亲笔信,叫人在谈判的时候送给日本人看,叫他们清楚明白没法抵赖,那些满口子‘大东亚共荣’的伪饰者到底从我的东三省挖了多少资源去,就算那些人可以脸皮厚的堪比城墙死不承认,但到底也是一种威慑,再有,这么一来,那些人通日本的路也就断了,日后自然会乖乖的为我做事,也算是一举数得了。至于那些心存侥幸还想要负隅顽抗的嘛,那也就需怪不得我大开杀戒了。”
“……”瞿凝默默瞥了他一眼:少帅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jīng的?
不是只jīng通打仗技能不jīng通政斗or宫斗or宅斗的吗?yīn谋手段玩的这么溜你叫别人还怎么混啊?
唐少帅看着她脸上纠结的表qíng忍不住的微微一笑,摊了摊手表示他很无辜:“夫人为什么要这么看为夫?”
瞿凝哼了一声,索xing伸手过去拧了拧他俊俏的面皮,捏起来还掐了掐,换的他“嘶”了一声还可怜巴巴的投来一个求饶的小眼神,她这才皮笑ròu不笑的笑了一声:“我就是想看看,是不是换了一个枕边人?”
“夫人,疼……”那货立马开始装死,脸上顶了个她掐的小月牙形状,凑过来叫她揉一揉,方才的霸气侧漏这会儿一丁点儿都不见了,反而一脸的谄媚,“夫人的意思,是要验明正身吗?为夫到底有没有换一个人,夫人既然不清楚,那就证明为夫还不够努力……”
“……”喂喂喂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瞿凝忽然悟了,她方才的想法一切都对了,这货扮猪吃老虎,扮低调和善坑人现在技能已经点满了啊!
她居然说话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给坑进去,这一点也不科学。
☆、第105章 罪愆(3)
及至第三日开箱之时,那个大约是一人高的“自举箱”的底部就装满了那些人前来坦白的信件。
唐少帅叫人细细核对了,将其中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归整,一看之下,他自己都是大吃了一惊:或许是因为那些人知道他不会秋后算账的关系,一个个都是竹筒倒豆子,怕自己说的不明白漏下了什么再被他去揪小辫子,这会儿只愁自己说的不够多不够详细,所以显现出来的问题,叫人触目惊心。
当时沈阳的军工厂采用的都是东北千金窑出产的煤矿,但是该煤矿几乎已经完全被日本人控制,矿下从工人到工头,一概都已经被日本人洗脑,或者索xing就是日本方面的亲信,如果要动千金窑,就势必要一网打尽,只怕会引发动乱,军工厂那边肯定是要停工的。
另外一方面,虽然军工厂已经下了大力引进技术以及搞研发,但上有计策下有对策,上头的政策却没能落实到了实处,底下人阳奉yīn违,根本就把那些研发的钱花到真正的实验设计上头,有才实gān但不谙社jiāo之技术人员遭到排挤,在军工厂里充斥了大批或者有关系,或者只有个文凭但只是尸位素餐的混日子的家伙,而往日里发到军队人员们手中的,全部都是从日本那边进口的,被日本那边已经淘汰下来的或者是次品或者是二等品的日制38式步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