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和文秀眼见花裳蝶的神qíng有异,又奇怪她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会在自己的衣柜里存有男人的衣服,两个人互相jiāo换了一下眼神,文秀忍不住开口试探着问道:“小蝶姐姐,这衣服可有何特别之处?”
刘飞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若是果真不便,那在下不换衣衫便是了。”
花裳蝶赶紧摇摇头,眼中掠过一丝凄凉,淡然言道:“不要紧,这衣衫留着也是无用了,如今公子们将它用在正道上,小蝶心中高兴。”
尽管口中称“高兴”,但花裳蝶话未说完,眼眶中便有晶莹的泪花闪烁,她尴尬得背过身去,迅速用手背拭去了那点泪水,压抑着自己心头涌起的痛楚。
其实,那衣服是她故去的父亲留下的,小蝶珍藏了多年,一直舍不得丢掉,今日为了自己动qíng之人,小蝶竟是不惜一切代价的。
文秀最见不得别人难过,凑到刘飞耳边,用手掩住朱唇,悄声问道:“她这是怎么了?我过去问问吧?”
刘飞一把拉住文秀,朝着她摇了摇头,文秀只好无奈地站在原地,悄悄长叹了一声。
不一会儿,花裳蝶调整了qíng绪,又转回身来,qiáng作笑脸,言道:“不如我先回避一下,刘公子穿上试试。”说完,飘身出了内室。
文秀也拍着刘飞的肩膀言道:“对,你赶紧试试,看合不合身。” 说完,后退几步算是腾出了更衣的地方。
此时,满脸通红的刘飞手托长衫僵在原地,纹丝不动,眨着一双小眼睛尴尬地望着文秀,窘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心跳顿时加快了数倍,心中叫苦:有你这丫头在身边,叫我如何更衣?
而文秀根本没有意识到刘飞为何迟疑,还在不住地催促着:“我说,您老先生倒是麻利点啊,时间不等人的,咱接下来还有任务呢。”在与刘飞单独相处之时,文秀越发变得言辞随意,连穿越前的那些地方土语都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了。
刘飞只觉脸颊如火烧一般,被迫结结巴巴地言道:“你……你也先……先回避一下啊!”
“噗嗤!”文秀一听这话,忍不住又笑了出来,自己也羞了个满面桃红,用手一拍脑门,调皮地朝着刘飞一吐舌头,埋头闪身躲了出去。
见文公子也从内室中出来,花裳蝶还奇怪地询问着。文秀gān咳了两声,假装满不在乎地一摆手,答道:“刘公子是大姑娘的xing子,害羞得很呢!”
花裳蝶一听,微微点点头,便不再多问了。文秀见蒙混了过去,也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待到刘飞换好了衣服,踱步到了外厅,文秀一看,不禁频频点头,衣衫正合身,且愈发像个年近半百的老者。花裳蝶则只偷偷瞟了一眼,便不再敢多看,只转头望着文秀,问道:“那文公子又该如何化妆呢?”
文秀莞尔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在花裳蝶眼前一晃,神秘地答道:“这个嘛,给你一个惊喜。”说完,她问了问花裳蝶,刚刚她换下的那身衣服能否借来一用。花裳蝶诧异之余,自是点头同意,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文秀笑容诡异地朝着纳闷中的花裳蝶和已在桌前闲坐的刘飞打了一个响指,转身进了内室。
半响,内室传来碎碎的脚步声,随即,一个身着碎花长裙、身材修长的美丽女子举止优雅地款款而出。这女子秀眉飞扬若远黛,朗目熠熠如皓月,唇红齿白,秀发如瀑,只画隐隐淡妆,头上亦无任何头饰,却是清雅脱俗,顾盼生qíng。
刘飞不看则已,这一看,便是深陷其中,那目光犹如丢进深潭的石子一般,再也收不回来了,心驰神往中,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眼中便只有这位娉婷女子。
花裳蝶更是瞠目结舌,她吃惊地望着眼前的女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英俊潇洒的文公子竟然会男扮女装。
女装的文秀故意身姿优美的踱步而出,脸上挂着羞涩的笑容,扭捏之态确如深闺女子一般。而来到外厅,见了刘飞的痴迷,心中甚为得意。在含羞片刻之后,文秀神色一转,立即又恢复了“常态”,一步跃到花裳蝶身边,双手在腰间一叉,大大咧咧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小蝶姐姐,小弟这身装扮如何呀?”
花裳蝶不禁掩面而笑,赞道:“文公子若是这身装扮,断断是无人能认出来的。”
文秀自鸣得意地点点头,言道:“那就好,也不枉我一番苦心啊!”
这时候,刘飞起身来到了文秀身边,面露严肃地说道:“时间不早了,还是脱身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