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眼珠左右一转,警惕地四下里查看了一下,见四周的确是尚无人注意到自己,这才转头,目光如剑地盯着那男子。用力一推,将他架到了一棵树后。仍用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控制住他的行动,腾出另一只手,抽回攥紧,没等那男子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qíng,便一拳重重地打在了他太阳xué上。
那男子恍惚间只觉得一阵劲风朝着自己的脸上袭来,随后脑袋一阵刺痛,随即失去了知觉。
见那男子头一歪、昏了过去,文秀这才放手让开,那男子如一堆肥ròu般地倒在了树根边,而文秀掸了掸手,转身回到了小路上,前后留意观察,见无异样,便一低头,转过几道弯,溜到了后门。
后门处有一个“万chūn楼”的小厮把守着,他见急匆匆走来一个女子,忙伸手拦住查问:“哎,等等,你是谁呀?”
文秀装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神qíng紧张的样子,细声细语地答道:“呃,我……我是文公子家的丫环,刚给我家公子送信来的,我家老爷叫他速速回府去呢。”
那小厮打量一下文秀,见的确也不是“万chūn楼”的jì女,便点头放行了。
出了“万chūn楼”,转过了后门所在小街,文秀便顾不上什么女装了,一手提起裙子,迈开大步沿着街边一路飞奔起来,幸好这是深夜,并无人注意到她这不雅之举,否则不定又要引来多少围观之人呢。
文秀来到了王府附近约定的小酒馆,这酒馆已被李皓轩他们包了下来,请走了包括伙计在内的所有无关之人。酒馆门口,李皓轩早就等在那里,只是女装的文秀都到了眼前,他这才勉qiáng认了出来,尴尬得满脸通红。
文秀再次回头望了望,见的确无人跟踪,这才一闪身进了餐馆。罗镇虎早就等在里面,他乍一见女装的文秀竟是这样的清雅脱俗,也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
文秀倒是不以为然,大方地坐在罗镇虎对面,看着兄弟两个,浅笑着言道:“怎么?我换回女装的样子就这么难看呀?”
被文秀这样一问,罗镇虎更觉脸上火烫,傻笑着说不出话来,却一下子站起身,和二哥一起站到了门边,再不敢和文秀坐在一起。而他二哥李皓轩则是眉头一皱,连连摆手,结结巴巴地艰难答道:“非…非也,非也。”
文秀满意地点点头,口中小声嘟囔道:“这还差不多。”
不一会儿,刘飞便也到餐馆。不等气喘吁吁的刘飞坐稳,文秀便急切地言道:“好了,人终于到齐了,李大哥,你快说说打探来的qíng况。”
李皓轩点头,言道,那令牌放置何处,王府上下口风甚严,自己也是几经周折,方才打探出来,令牌被藏在王府书房之内,而书房周围守卫森严,暗地里埋伏了不少王府高手,一般人很难靠近。
“嘿嘿,书房偷令牌,这事难不倒我二哥的!”罗镇虎用自己的手背轻拍在李皓轩的肩头上,自豪地言道。
文秀含笑点点头,只在口中言道:“辛苦李大哥了。”言罢,也没有急着表态,只用眼角的余光瞟着刘飞的神色。却见刘飞表qíng凝重,愁眉不展,看上去并不像罗镇虎所说那么轻松,一只手搭在桌子,那手指不住地敲着桌面。
好半天,罗镇虎憋得实在忍受不住了,终于试探着问道:“文大人,那令牌定然是要弄到手,不如今晚早些下手吧?”
文秀听了,长长的睫毛之下美眸流转,一手托住香腮,缓缓言道:“罗大哥说得对,今晚定是要行动的,我只是担心那书房之内会设有陷阱机关,李大哥要想得手,怕没那么容易吧?”
罗镇虎一听这话,大嘴一咧,手掌在大腿上一拍,憨直地言道:“大人这话就错了,破解那些个机关埋伏,这才是我二哥拿手的呢!”
文秀顿时欣喜万分,眉眼一挑,无限崇拜地望着此刻羞涩得低头不语的李皓轩,由衷地赞叹道:“啊?原来李大哥的本事还不曾展示出来呢!”说完,她起身凑到冥思苦想的刘飞身旁,手肘碰了碰刘飞的肩膀,又言道:“这下咱们就有把握了。”
刘飞被文秀这一碰,才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环视了一下众人,轻叹了一声,言道:“此事要需从长计议,切不可cao之过急,以免中了他人的圈套。”
“呃,圈套?”罗镇虎一下子听得糊涂了,完全不知师爷所言何意,只好在一旁傻乎乎地用手gān挠着后脑勺,眼巴巴地望着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