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座之上的潞安王惊得呆在了原地,手中的瓜子一粒不剩地都滑落到了地上,他张着大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愣愣地转头望着于百之。
而于百之一听此言也是吃惊不小,那拿着鹅毛扇的手不停地抖动着,眉头紧皱,如解不开的盘龙一般。他万万没有想到,刘飞会如此狡猾,顿时也失了方寸,只紧咬着牙关,恶狠狠地瞪着刘飞,心中迅速盘算着对策。
此时,那huáng探花已经慌得手足无措了,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只低垂着眼皮,双手在胸前来回搓个没完,大滴的汗珠顺着额头鬓角滚落了下来。
一旁的刘飞迅速地转动着小小的眼珠,细心地留意着huáng克明、潞安王以及于百之的神qíng变化。尤其huáng克明的反应,让刘飞不禁心中一动。
文秀一听说刘飞竟然想到用huáng克明自己的文章来试探他,不禁暗挑大指,她从刘飞身后转了出来,凑到huáng克明的身边,剑眉蹙起,一双美眸中尽是嘲讽,厉声质问道:“我说这位huáng探花呀,你怎么连自己的文章都不知道呀?”
“这……这……”那huáng克明只张着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抬手用袖子掩住脸颊,以此躲避开文秀和刘飞犀利的目光。
而刘飞怎么肯就此罢休呢,他几步转到huáng克明身前,用折扇一指正座上的潞安王,口中言道:“huáng大人,快给王爷一个解释呀?”
“啊,这个……”huáng克明尴尬不已,偷眼瞟了一下于百之,随后又低下头。
于百之见状,赶忙上前一步,鹅毛扇一摇,口中qiáng作镇定地言道:“哦,huáng探花一时怯场,忘记了自己的文章,这也是常有的事。”
huáng克明一听,赶紧几步跑到于百之身前,指着刘飞,愤然言道:“对对对,都是刘师爷苦苦相bī,这才弄得我一时糊涂,都搞乱了。”
刘飞听了,缓缓点点头,轻松地笑道:“呵呵,huáng探花,你我只是讨论文章而已,在下不曾相bī哟。只是,刘飞尚有一事不明,还要当面请教探花郎:这篇文章到底是不是你huáng探花所作呀?”
huáng克明重重点点头,不自然地笑着答道:“是……是我作的。”
“既然是你作的,那你为什么一句背不出来呢?即使再糊涂,也总要记得几句吧?”刘飞紧接着质问道。
“你……我……”huáng克明用手点指着刘飞,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再说不出一句话了。
文秀乐得双掌一击,随口大笑着言道:“哈哈,背不出来了吧?王爷啊,这可真是怪了!”只是秀秀忘记了,自己的右手虎口有伤,这一击,又引得伤口一阵刺痛,但此时的秀秀已经完全顾不上这些了。
潞安王更是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口中哆哆嗦嗦地嘟囔着:“那什么,那个谁,你……你背嘛,你就背上几句嘛……”
“我……”huáng克明一听王爷竟然也在bī迫自己,心中不禁暗自叫苦,随xing一转头,只背对着王爷和巡按,口中高傲地言道:“我堂堂探花,只可给皇上背诗,岂能给你们背?切!”
见这位探花郎实在是背不出来,刘飞自是心中暗喜,折扇一展,摇在手中,随口流利地言道:“是不是:人事之推移,理势之相因,其疏阔而难知,变化而不可测者,孰与天地yīn阳之事,而贤者有不知……”
huáng克明一听刘飞替自己背了出来,顿时一展愁容,悬着的心顿时落了下来,转回头来,咧着嘴,笑着言道:“对,对,是我写的,是我写的。”
☆、第十四集出奇制胜
一点心雨:一样的学问,有人因之成功,也有人因之招祸。运用的对象和时机不同,结果也就迥然不同。人生处事,其实无固定的法则,以前所用,今日或许就被抛弃了,而今日所弃,或许明日尚可派上用场。用与不用,没有绝对的客观标准,须得见机行事,懂得权变。
第2-14问:有没有人看过这两集后,十分佩服秀秀和阿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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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张口背出的文章,探花huáng克明乍一听还是颇有几分文采的,听起来十分顺耳,于是赶紧附和刘飞,点头称是。
文秀则在一旁睁大了眼睛望着阿飞,故作惊讶地问道:“咦,刘师爷,怎么这位探花郎自己的文章背不出来,你倒是背得滚瓜烂熟的呀?”
刘飞淡然一笑,眯起小眼睛从从容不迫地答道:“今科三甲的文章皆是一时之选,学生十分喜欢,故而全部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