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文秀还担心白玉娇会不适应这个新的环境,却没想到玉娇出奇的老实听话,任人摆布,且没有出现半点恐惧之色,秀秀这才彻底安下心来。
入夜,安顿好了白玉娇和文小宝,文秀和刘飞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秀秀迫不及待地让刘飞将下午所查阅的案卷qíng况讲给她听。
刘飞淡淡一笑,轻瞟了一眼文秀,又低垂下眼皮,略带沉重地言道:“秀秀,只怕这个案子的确有些棘手啊。”
“此话怎讲?”文秀gān脆地径直问道,那语速快得如同鞭pào。
刘飞长叹了一声,缓缓说道:“这yín贼半年之内,作案数起,猖獗至极。他一般都是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动手,且专门找那些独自在家的女子下手,糟蹋完之后便将女子杀害,不留一丝痕迹,要想缉拿凶手,只怕并非易事。”
文秀的心qíng越听越是沉重,不禁双拳紧握,贝齿紧咬,一双剑眉愈发蹙得紧了。之前她曾让李皓轩打探过此事,知道“yín猴”的厉害,她沉思了片刻,闪着一双美眸问道:“官府的案卷里就没有一点追查的线索吗?”
刘飞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颤抖着重重叹了出来,无奈地说道:“只看这些案卷,并无特别的线索,只是知道这yín贼应是轻功不错,行动举止有些酷似猿猴,仅此而已。”
“就凭这点线索如何能破案呀?”秀秀“啪”地一拍桌子,狠狠地抱怨道。
刘飞亦充满忧虑地点头附和着:“是啊,可供咱们利用的线索太少了,这也正是那贼人狡猾之处啊。就说咱们今天城郊严家的案子吧,勘查了半天,竟寻不出半点破绽!”
文秀一听这话,忽然想起了自己费了半天的力气提取的那鞋印,但随即她也长叹了一声,撅起了小嘴抱怨道:“哎,就算留下了那鞋印也是枉然,咱们又不能一一查验全城男子的脚印!”
此言一出,刘飞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屑地眯起小眼睛望着秀秀,讥讽道:“那鞋印纹理粗糙,只能作为定罪的佐证,且那贼人若行凶之后便将鞋子弃在荒郊,那咱们手里的脚印便无半点用处了。”
文秀原本还是满怀破案缉凶的雄心壮志,现如今被刘飞这几句话便打击得蔫了下来,她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古代,手里无任何可利用的现代科技工具,大学课堂里学的那点刑侦课程基本都派不上用场。这让文秀心中倍感郁闷、焦虑。
刘飞瞟着文秀气鼓鼓的样子,顿觉十分可爱,于是赶紧劝解道:“秀秀,你先莫要灰心,其实咱们今日之行也有不少的收获,要破此案,看来不能急功近利,待到我明日再详细阅读那些案卷,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出来……”
“那明天可万万不能再让何大川他们陪着了,否则便要郁闷死我了。”文秀赶紧抢白道。
刘飞哭笑不得地瞟着文秀,心中暗道:这样的麻烦事,还不是你自己应承来的?
☆、第六十四集棉花糖说评书
一点心雨:有时候,一句话就可以创造奇迹,因为本能的话语却流露出人的本xing。某种qíng况下,你或许会觉得面前有一堵无法逾越的墙,可在某一句话面前,这堵你想象中的墙会瞬间崩塌。某种极端的qíng况下,你可能会觉得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你,可在某一句话面前,前方亦是身后,闪现出一片灯光!
第3-64问:秀秀这次遇到棘手的案子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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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庐州知府府衙之内,文秀和刘飞继续查阅案卷。
今日,这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何大川和冯伦被特意打发了出去。
文秀端坐正位,手拿着一本案卷,沉着脸耐心地辨认着繁体字;而侧坐上的刘飞已经被案卷包围了一般,不仅仅左右手里都是案卷,连那膝头都扣上了一本,旁边的茶几上更是堆着一大落,那高度简直都要超过头顶了。
刘飞眉头微纵,神qíng严谨,细心地比对着“yín猴”每一次作案的记录,时而倒抽一口冷气,脸色yīn如乌云;时而又长叹一声,不住地摇头叹息;一会儿双眉紧锁,在眉心挤出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一会儿又低垂下眼皮,直盯着自己的脚面陷入了沉思中……
文秀一边随手翻看着案卷,一边远远瞟着刘飞神qíng的变化,暗觉有趣,不时抿着朱唇掩口偷笑。
转眼便是一上午的时光,秀秀桌上的茶壶已是蓄了好几回的热水,那原本褐huáng的茶水都被冲淡得没了颜色。秀秀终于按捺不住,丢下案卷,站起身来,一边舒展着筋骨,一边踱至刘飞的身边。询问qíng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