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来到了段家庄前了,文秀忽然发现李皓轩一直低着头,紧皱双眉,仿佛在沉思着什么重要的问题。于是秀秀凑到他的身边,笑盈盈地问道:“李大哥。你在想什么呢?”
李皓轩从深思中惊醒过来,羞涩地淡淡一笑,脸颊微微泛红,小声答道:“没……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那范芷清……”话到一半,皓轩便将那后半句话又吞了回去。头埋得更低了。
文秀见状,忙假装恍然大悟一般,双掌重重一击。故作惊讶地高声言道:“哦?原来李大哥喜欢范芷清那样的女子不成?”
李皓轩一听这话,立刻羞了个满脸通红,他急急忙忙地摆着双手辩解道:“不……不是这样,秀秀,你万万不可任意胡言的啊!”
见李皓轩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秀秀笑得更加灿烂了。而一旁的刘飞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口中小声责怪着秀秀的调皮:“你啊。就知道欺负皓轩他们兄弟,一点没个正经!”
文秀一听,忙抬起袖笼,掩饰着自己嘴角的偷笑,低垂下眼帘,用自己长长的睫毛遮住那弯月一般的美眸。
刘飞不再搭理秀秀,只好奇地问李皓轩方才究竟想起了什么。而皓轩尴尬地一笑,答道:“我是在想,这范姑娘有些奇怪。”
“哦?怪在何处?”刘飞关切地追问道。方才的“一品香”之行,刘飞并未亲身参与,因此他不愿轻易放过皓轩口中的任何一点信息。
李皓轩漆黑的眼眸一闪,略略整理了一下思路,答道:“都说范姑娘怕见生人,可是我和韩家兄弟才一落入她家院中,她便打开窗子一旁观瞧着,一直到我放出白烟,方才离开窗前。这哪里像是个怕见生人的姑娘啊!”
文秀听了这话,也破感兴趣地凑了过来,美眸流转,手打响指,笑道:“或许她胆子虽小,但生xing好奇,不知道院中发生了什么事qíng,这才打开窗子看个究竟吧。”
李皓轩对于秀秀的解释不置可否,歪着头又思忖了一下,俊美的脸庞上仍挂满了疑惑,缓缓言道:“或许吧,可她在之后回答韩家兄弟提问之时却只说自己朝院中看了一眼而已。此处,她为什么非要说谎呢?这一点我怎么也想不通。”
刘飞倒是赞同李皓轩的观点,频频颔首附和道:“的确,她完全没有必要隐瞒的。”
文秀望着刘飞那深邃的眼神,小眼珠一转,试探着再次解释道:“也许审问之时,她心中害怕,所以未敢说明真相吧。”
李皓轩长叹了一声,继续言道:“原本,我还以为那开窗查看的人是娄氏,可后来听到答话的声音,才知道是范姑娘。”
此言让刘飞眼眉一挑,似乎从中发现了什么线索。他双眉紧锁,神qíng严肃地说道:“这样说起来,倒的确有些奇怪。范芷清的母亲明明说她的女儿生xing羞涩,怕见生人,可如何家中发生了变故,却是她的女儿首先答话呢?那娄氏经营绣庄,也应是见过些世面的呀!”
文秀暗自分析着刘飞的话,口中却轻蔑地叹道:“哎,可见女人多变,时常会表里不一啊!”
“表里不一?”刘飞口中重复着秀秀的话,这四个字让他的头脑中灵光一现。
他眯起小眼睛沉思了良久,才叹气头来深深吸了一口气,面带惊诧地小声言道:“难不成这个范芷清背后另有隐qíng?”
“表里不一而另有隐qíng?”文秀手托香腮,细细思忖着刘飞的话,突然,她恍然大悟,一下子跃了起来,眉飞色舞地言道:“难道说这个范芷清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yín猴’吗?”
此言一出,李皓轩吓了一大跳,大大眼眸瞪得溜圆,口中结结巴巴地脱口言道:“不……不会吧,那yín贼竟是个女子?”
刘飞倒是颇为镇定,只紧盯着秀秀,心中暗道:这丫头果然大胆,方才我还未敢言明,她倒是不管不顾地立刻一语道破。
文秀如水的眸子中闪出一丝希望,兴奋地问道:“李大哥,你好好想一想啊,咱们一直认为那yín贼和一品香有着莫大的关联,既然一品香之内不曾藏有他人,那么可疑之人就只剩下娄氏母女了。”
李皓轩那惊讶的表qíng仍不曾减退,一双朗目紧紧盯在了文秀的身上,心中暗自思量着秀秀的每一句话。
“李大哥,依你看来,那娄氏的身形、步法,可与那yín贼相似?”文秀神秘地问道。
李皓轩急忙摇了摇头,笑道:“我已细细观察过了,那娄氏的确不会半点武功,不会是那yín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