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名的眼中闪过笃定和自信,他已经在畅想美好的未来,只要拿到令牌,等危凌经脉俱废被逐出山门,没了利用价值的他,那个散仙戒指还不是手到擒来?但他的剧本已经开写,剧qíng却没有按照他的设定来走。
灵糙失窃焦急万分的王峰主灵识在此处扫了几遍一无所获就准备离去,长老们细细盘问了危凌一番,追踪术和诱导术都用过了也没有得到一丝线索,便朝着楚雄摇了摇头,掌门瞪了儿子一眼,好似在恼怒他làng费大家时间。
楚清名简直不可置信,他看着一副木呆呆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他完全不知道表qíng的危凌,心中很是恼火,难道他的出现将危凌拿到“灭”字令牌的事qíng也给蝴蝶掉了?
云玲珑也瞪大了眼睛看着危凌,眼里闪过犹疑。
几人一走,危凌额头上的汗就冒了出来,心里对着林诺之连连道谢,他知道,之前若没有这位前辈为他加上了一层隐匿禁制,元婴期修士的到来,凭他那筑基的修为,小法门小窍门运用的再得心应手,也无法欺骗对方的dòng察力,下场绝对是凶多吉少。
为何会发生这种事qíng?
这一天,他们都在想这件事。
危凌此人小心谨慎,依靠林诺之,和血燕子完成jiāo易后,即刻就从早先发现的一条不为人知的小道将他给送走了,连对方要求留下来养伤并会再给予补偿的请求都没有答应。待到两天后,一次试探让他发现小道已被封锁纳入封山大阵之中,这让他心里一沉。
林诺之手里把|玩着那块刻有“灭”字眼的令牌,这是他从危凌手里要来的,当时对方问血燕子要这块普普通通的木牌的时候,用的说法是“我看此物有缘,既然于你无用,不如给我当个添头。”
林诺之的借口也是如此,一模一样,就没换几个字:“我看此物也甚是有缘,与你无用,不如给我。”
危凌僵了一下,摸了摸鼻子:“这木牌简简单单的,不过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前辈可知道此物来历?”
“不知。”林诺之坦然,原主一开始确实不知道,“就是不知,故而好奇,怎么,你舍不得?”
危凌还敢怎样,连忙摇头,将木牌双手奉上。
将血燕子送走的第二天,云玲珑就趁着夜黑风高的晚上再一次出现了。
林诺之一边消化着原主的修行体系和知识储备,一边分出一丝神念留意着这一边的发展。
云玲珑的面色十分难看,俏脸含霜,一来就是质问危凌将窃贼藏哪去了。危凌只做不解,然后将掩天铃奉还:“这是师姐的贵重灵器,虽然不知师姐为何将其送与我,但是无功不受禄,师姐还是拿回去吧。”
云玲珑咬牙切齿,她又没有抹除灵器上的本命气血,掩天铃是否被动用她一清二楚,所以她才会如此生气,因为此物不曾使用,但是窃贼却依然消失不见,这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而且本该对她感恩戴德的男人还一副装傻充愣一无所知的样子,叫她又气又忍不住怀疑,难道真的跟危凌无关?
总之,血燕子这件事没有在七曜剑宗引起太大的波澜,毕竟只是损失了一些药糙,因为对方在进入藏宝阁时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已经大意触发了禁制,虽然事关门派尊严,但血燕子的隐匿术天下无双,实在追究不到,他们也只能偃旗息鼓,只待来日再究。
接下来的日子里,楚清名倒是常常来找危凌套jiāoqíng,危凌倒是个据嘴葫芦,有人在时,还会应付个场面话,一旦两人单独在一块,那是半天吱不出一句话来,久而久之,楚清名便保持着自己友善大师兄的姿态,叫危凌有困难就来找他,却不再围着他打转试探了。
因为早在林诺之选择暂时帮助危凌的时候,剧qíng就已经发生了变化,关于楚清名,他没有多少感觉,但是他还有原主的记忆啊。
这个危凌,显得有些奇怪。
☆、第11章 -4
在原主的记忆中,危凌是个外表憨厚,内里却非常坚定的一个人,看起来很好说话,却并不会轻易妥协,很有主见和想法,而且对人xing有种十分jīng准的直觉和嗅觉。哪怕是原主这样的得道真人,危凌也并不会对他盲从。
林诺之随意调取的记忆中,危凌和他相处,就像一块gān枯的巨大海绵,如饥似渴的沉浸在他给他描绘的属于修真的磅礴知识海洋中,这也是对方能进步如此之快的重要因素。而原主为了早日夺回自身仙躯,也乐见如此好学之徒,所以两人私下独处时jiāo流十分频繁密切,除非危凌打坐修习或是原主炼魂静思时间,他们很少有静谧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