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诺之也是皱眉:“可是发生了什么?”
齐真摇头,忽而大笑起来:“诺之你可还欠我一次承诺呢可还记得?”
“有?”
“当初我们相识本定好不醉不归,难不成你忘记了吗?”他举起手里的酒樽挑眉问。
“那明明是子清你自作主张好吗?我可没答应。”话虽那么说,林诺之还是陪着他坐下。
也不知道齐真从哪里找来的酒,很是烈xing,他都不知道是怎么时候被送回了家。宿醉一晚的结果就是打不起jīng神,自然也没jīng力刁难未来的妹夫,轻轻松松就让对方抱得美人归了。瞧着齐真俊朗姿容华贵的气势,完全看不出前一晚还喝了半宿的酒,人和人的差别怎么那么大呢?再听听周围人打趣说看来讨好大舅子就是有好处,看看,完全没有刁难嘛!
难道这真是对方的真实目的?还有些昏沉的林诺之脑dòng大开。
齐真大婚之后,皇帝的身体忽然就垮了下来,从齐真那知道,是因为从前的暗伤加上过度劳累积劳成疾,太医说除非皇帝愿意放弃政务好好静养,大概还能多活些时日,否则估计要熬不到明年这个时候。当然,这个耿直的太医被大怒的皇帝拖下去了。
皇帝严格的封锁了消息,他还没给他钟爱的二皇子铺好登基的路,怎么可能愿意在这个时候倒下。因为身体原因,皇帝对齐真也越加警惕,林诺之实在是无语,都是儿子,为什么差距那么大呢?一个恨不得被捧在手心里呵护一个却被防láng一样提防……
他若是齐真,估计也会心里不平衡吧。
皇帝总觉得自己的二儿子哪哪都好,却不知道很多大臣跟他的心思完全不一样,虽然因他还在位,大家都表现的二皇子登基那真是天下之大幸一样,实际上除了二皇子的外家这一系,还真没有什么人看好他。
二皇子从小就被皇帝保护的太好,尽管知道亲贤臣远小人的道理,却没有学会怎么分辨贤人和小人,耳根子又软,一些有主见的大臣那是完全看不上他。
林诺之要做的就是替齐真牵线,找出哪些是不喜二皇子愿意转而支持齐真的,确认真假之后就与之联系,而哪些是虽然不喜二皇子却忠于陛下,不愿意参与夺嫡的,林诺之就暗中记下以留作他用。还有一些就是绝对支持二皇子的人,因为二皇子是非不分,他这一脉的人良莠不齐,罪证什么的就太容易收集了,不过是按下不发,以求一击致命罢了。最后一些就是墙头糙两边倒的,只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以为对方是自己这条船上的,二皇子那边就绝对会不喜不用了,这时候这波人也只能自咽苦果被迫战队了。虽然这样的人通常官位不高,但集合在一起却也是一股不错的力量。
在皇帝身体越来越差,对朝廷的掌控力越发薄弱之后,也就没有什么能阻止齐真崭露锋芒了。
☆、第2章 -10
后世得说齐真能发动宫变还真是天时地利人和,齐真大婚第二年,huáng河水患,齐真分化了二皇子的力量将其遣去振灾维护治安了,这是天时。齐真的母亲身为皇后掌管后宫,对此真是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地利。二皇子平庸眼光差,皇帝病重之下急给他铺路没有了以往的睿智眼光只是将他亲近之人提拔起来,一*妄致使朝廷一片乌烟瘴气,群臣不满,这是人和。
最后,齐真拿出了启明帝的退位诏书,登基为皇,改年号为安平,同时以不孝不悌不恭为由将二皇子软禁在皇子府,并以启明帝身体状况太差需在宫内静养为由禁止百官前往打扰。
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齐真开始大力清洗因二皇子上位的jian妄和他其外家一系的官员,最重要的是他还拿出了累累罪证,让人辩无可辨,齐真根据罪证大小定责,让百官皆心服口服,百姓则额手称庆。
其中林诺之的仇人王潜一家,王巡抚因贪污受贿巨额重大与盐商相互勾结欺上瞒下,罪证确凿被判了斩立决,其家男xing子孙被判流放三千里,其女xing亲属被充做官奴。林诺之只觉胸中一口怨气消散,林松的噩梦终于过去了。要知道这些罪证可都是他一一查证的呢,他想,没了好家世,王潜靠什么来作恶?怕是娇生惯养的他死在流放过程中都很有可能吧。然而后来又手下报说王潜在流放过程中失踪了,他略有吃惊,他倒没看出王潜还有这本事,莫非是他外家将他救走了?然而从此以后他却再也没有听过这人半点声息,慢慢的,百思不得其解的林诺之就当对方死了,随之抛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