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特殊的冰棱,并没有被陆鬼臼的火焰融化,而是突破了火焰的屏障,直直的朝着陆鬼臼刺了过来,陆鬼臼躲闪不及,被那冰棱划破了肩膀。
温热的血液从肩部流出,低落在地上便结成了血块,腥味刺激的láng群更加的兴奋,它们均都露出跃跃yù试的表qíng,显然就要进行下一轮的攻击。
而此时陆鬼臼的目光,却是投向了láng群里,那只身形巨大的头láng。
和其他的寒棱láng不同,这只láng的题型几乎是láng群中最大的,他的毛发也不是纯粹的白,而是在那白色中间夹杂着一些冰蓝色毛发。
陆鬼臼低笑道:“鹿书,你可还记得当初我为了筑基,出外游历的那十几年?”
鹿书道:“自然是记得。”
陆鬼臼道:“那十几年里,我遇到过无数次以为自己熬不过去的时候,但我都熬过来了——今天我也会熬过来。”
鹿书重重的嗯了声。
陆鬼臼的眼神没有因为战斗露出一丝疲惫,反而眸子像星辰那般闪亮,他说:“我不能退——我的身后,有我必须要保护的人。”
没人能在他的面前,伤到他师父的一根汗毛。
他话语落下,便又迎接了一波攻击,这一轮的攻击比上一次还要qiáng上许多,而陆鬼臼却能感到这群láng并未竭尽全力。
它们在试探,试探陆鬼臼的底线在哪里,试探它们到底能不能啃下这块硬骨头。
不过就算它们想走,陆鬼臼却也不会让他们走了,在这冰fèng里行走的四百多天,他没有看见过一只活物,眼前出现的láng却是最好的食物,这次错过了,下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陆鬼臼把剑从地上拔了出来,然后手一挥,原本保护着他和张京墨的火焰,便变成了只保护着张京墨一人。
鹿书瞪大眼睛:“陆鬼臼,你疯了?”
陆鬼臼低低笑道:“我不是一直疯着么。”若是没疯,怎么会对自己的师尊,产生那样肮脏的念头。
他说完这话,便拔剑而起,竟是直接朝着láng群扑了过去!
láng群完全没有料到陆鬼臼的这一举动,均都条件反she的想要躲开陆鬼臼手里的剑,也就是这一下,给了陆鬼臼完美的机会,一剑下去就断了两头láng的xing命。
头láng见状,自是怒不可遏,它嘶吼一声,周围的láng才反应过来,不再躲闪而是朝着陆鬼臼扑了过去。
陆鬼臼在láng群之中,左挪右闪,身形灵活的宛如水中游龙——此时此刻,他在百凌霄那里苦练了百年的剑术,终于得到了最大的发挥。
星辰所及之处,便是一片焦土,只要被陆鬼臼的剑斩中的láng,均都无一生还。
鹿书看的目瞪口呆,他完全不信眼前这个身手矫健,面色兴奋的人刚才还一副灯枯油尽的模样,陆鬼臼的身手没有露出一点的虚弱,甚至可以堪比他在凌虚派内顶峰时期。
至此,鹿书已经无法确认张京墨到底给陆鬼臼带来了什么,疯狂?折磨?还是一条通向绝顶的道路。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这群巨láng们便已被陆鬼臼屠杀的七零八落,而陆鬼臼身上也是添了不少的伤,他的腿部和肩上都被咬掉了一大块的ròu,脸上身上全都布满了深可见骨的抓痕。
但他的神qíng却让人觉得恐惧,他受了如此重的伤,可是面目之上全是满满的兴奋,甚至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舐一下脸上手上血迹。
头láng在攻击陆鬼臼的时候,也被陆鬼臼砍了一剑,它虽然没有直接毙命,却还是受了很重的伤,此时见到手下们都被屠戮的七七八八,眼神里露出不甘和恐惧。
陆鬼臼重重的喘息着,他看着对面也在盯着他的头láng,竟是笑了:“后悔了么?”
头láng咆哮一声,却是没动。
陆鬼臼又舔了舔脸庞的鲜血,将手中之剑指向了他,然后微微上挑。
头láng眼神微微闪过异色。
“来吧。”陆鬼臼吐出这两个字,便朝着巨láng冲了过去,巨láng猛地往高处一跳。
陆鬼臼见状以为他要逃,却不想那头láng居然扭身一冲——并未攻击陆鬼臼,而是本着陆鬼臼身后的张京墨去了!
陆鬼臼瞳孔猛地缩了一下,怒喝一声:“畜生你敢!”瞬息之间,陆鬼臼的身上瞬间冒出了几丈火焰,那火焰竟是直接化为了游龙的形状,朝着那头láng扑了过去。
头láng直直的冲破了陆鬼臼给张京墨设下的小阵,眼见便要把爪子扑到张京墨的身上,却忽的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它还未反应过来,便彻底的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