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们现在该往哪边走?先说好,我要可以吃的啊,吃的明白吗?”夙葭叹气,稍晚用力揉了揉小家伙。
“吱吱……”福兽挠了挠夙葭手心,头向沼泽的方向探了探,“吱吱。”
“那边有其他东西?确定可以吃?”
“吱吱。”福兽挠了挠他的手心。
“好吧,信你。”夙葭把福兽放回怀里,然后又放了个极品灵石进去,“虽然早知道你胃口很大,但才一天多一点啊……”一个极品灵石就吃完了……
……然后……绕道?唉……绕道吧……夙葭刚准备绕一绕道。
……不是吧……
他一个抬眼,世界就变了,正好看见最后一点黑色被白色覆盖。
……我真的没想要日月晷盘……
强光刺目,夙葭默默遮眼,清醒的看着一个世界慢慢形成……大地、天空、海洋、高山、湖泊、河流、花草树木、鱼虫鸟兽、建筑、人……
……玩玩就玩玩吧,反正本来就是来玩的……人生苦短啊……
夙葭封闭自己的意识,等待日月晷盘的安排。
☆、第三章
安启四十七年,冬,十一月初一,大雪,大雪纷飞。
天子脚下,洛阳城。
白雪皑皑,落雪纷纷,冷风呼啸,家家户户闭紧了房门,一家老小坐在火堆旁聊着陈年旧事或新鲜事。
比如这一家,中街卖布匹也接定制的裁缝一家。
不大不小的四合院里,一家七口在厨房围坐在火堆旁。
这一家已经有四代人了,虽说有四代人,家里人却不多,已经连续十多代是一脉单传了,家里的五姑娘上半年刚嫁出去了,目前坐在火堆旁的七个人,最大的已过花甲之年,最小的才一岁不到,是个姑娘,被她母亲抱坐在怀里。
“当今圣上不是先帝的亲子……他怎么当上皇帝的啊,爷爷,您……”
“慎言。”老爷子已过花甲之年,身体却还算硬朗。
“爷爷,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不是百姓都知道陛下不是先帝的亲子吗?”
“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还拿出来说做甚。”他爹瞥了他一眼,压低声音,“再说,那是当今陛下!当今明白吗?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知轻重。”
“爹……这天寒地冻的也没谁会出来偷听什么吧……”讪笑。
“咳咳。”老爷子咳了两声,“其实说说也不是不可以……”
“爹?!”
“爷爷~”
“你先说你怎么突然想听这个了?”老爷子问。
“前段时间魏国公府的孙夫人不是生了吗,我去送他们定做的衣服时听了一耳朵……”小伙子挠了挠头。
“好好的怎会说起陛下……”中年人皱眉,又对老爷子说,“健儿不知轻重,爹您也糊涂了吗?”
“不妨事,当今陛下不是先帝的亲子大家都知道,但有些事不说清楚,到今后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样子……”老爷子叹气。
“听说小世子要被过继给太孙……好好的干嘛要过继过去……他们说是老国公现在想把江山还给容家……老国公夫人不是当初的安平公主嘛……”小伙子压低声音说出他在魏国公府听到的消息。
“胡说八道!”老爷子气得咳了好几声,“当今陛下不是先帝亲子却也是皇家血脉!”
“消消气,火气别那么大……”坐在老爷子旁边的老夫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爷爷……”
老爷子平复了一下心情:“那是很长一段往事了……”
永和三年,夏,天灾不断,边境连连被敌国所破,众王爷接连战死,永和帝携所有满十五岁的皇子亲征,留在宫中的孩子只有一个六岁的小皇子和一位待嫁的公主,三朝元老林宰相监国;战争异常惨烈,皇子接连战死,无数将士埋骨沙场,但在众多将士的努力下,失去的土地还是被一点点拿回来了……那时候已经是永和七年了,四年间,人们只知道边境没破,陛下守着那里,其他具体状况如何却是不知道的,陛下没有传消息回来……四年间林宰相将国内事物处理的很好,百姓安居乐业,然后聊聊陛下什么时候回来,然而……就在班师回朝的前一天晚上……永和帝被刺杀了……
永和七年,秋,九月三日,那天难得是个晴朗的日子,风吹得人也很舒服,几乎全城百姓都自发到了城门外,皇后带着两个孩子,林宰相带着所有官员,他们站在城门前中央的位置,两边是激动的百姓,远远的就看见军队往这边过来,人们更激动了,待军队近了,人们才发现情况不对……一片肃穆……领头的是魏将军……他下马,什么也没说就跪了下去,身后的将士跟着跪了一地,军队中央是十几个安静的轿子……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心凉了一瞬或者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