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丰唯虽然喝多了,不过却还不至于失了神智,反倒是欲.望更浓厚,调酒师也不知道是否太单纯竟然敢喝从别处端过去的酒,酒里面可是放了药的,这些都是他的手下惯用的手法,把人弄回来后再由老板慢慢调.教,在B市他们横行霸道惯了从未出过事情。
感觉到小腹已经传来燥热,他忙不迭转身,看看两个都还未清醒的人有点郁闷,手上也使了力道想把人弄醒。今晚他被这个调酒师勾得有点迫不及待了,可是这种jian.尸似地行为他又不屑,正烦恼间感觉到手下的人好像有反应了。
他的手已经摸入调酒师的大腿内侧,正神魂颠倒的感受着健壮紧绷的肌理,突然嗷的吼了一声,张丰唯都还不清楚怎么回事竟然被拧了手腕,qiáng行翻了个身趴在chuáng上,不管是手腕还是腰椎都传来一股钝痛。
调酒师睁开的眼睛清明无比,哪里看得到一丝被下药后的迷茫,不过当他看到chuáng上竟然还有第三人时也不由得黑了脸,一时恼恨自己不知道挑了个什么极品,他动作迅速准确的三两下扒了张丰唯的外套,并且就势用衬衫绑住了他的双手,而双脚早被他紧紧压制不能动弹,空出的手才去猛地摇晃邹盼舒。
“醒醒,喂,起来,该回去了。”调酒师可不希望自己调.教人时还有人旁观。
沉浸在噩梦里的邹盼舒被一阵qiáng烈的摇晃晃得要吐,半醒不醒时控制不住真的靠着chuáng沿就吐出去了,他听到有人在说话,可是听不懂在说什么,只觉得胃就像被使用过度的抹布一样极度扭曲,简直要把苦胆都吐出去才会轻松的感觉。
调酒师一看就知道这人估计也是被人bī着喝酒或者喂了药,有些人的体质饮酒过度的话猝死都有可能,还好是遇到他这个经验丰富的,为了不 给被他制住的人增添罪孽,他把那人的双腿也绑住,不顾那人的咒骂呵斥威胁,起身给邹盼舒料理。
等邹盼舒再次走在淮海路街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想到自己差一点就遇到的境况,不由得惊恐也悲哀,没想到张丰唯真的敢做这么出格的事情,更没想到严总经理也敢这样做。
他身上的外套已经脱下拽在手里,刚刚呕吐时几乎都吐到外衣上了,此刻一身酸臭,浑身乏力,更是口渴难忍,心头也苦涩难言,被寒风一chuī忍不住瑟瑟发抖。
靠在街头的梧桐树gān上,偶尔道路中间会飞速开过一辆车,邹盼舒掏出手机,凭着刻入骨的记忆拨了忘不掉的号码,所有的理智在深夜的寂静中被驱逐。
铃声响起,邹盼舒心底一松跌坐到地面,靠着树gān他望着天空,还是没有星辰的夜空yīn沉沉的,一阵阵冷风刮过,冬天不远了。
“喂,请说。我是任疏狂。”一如既往平静的声线。
真的接通了,邹盼舒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说什么呢,难道要说自己差点就被那个变态qiáng.jian了,还是说你们的恩怨不要拉扯到我,或者问问总经理敢这么做是否是得了谁的指示?
重重的喘息了两声,邹盼舒哑口无言,他不知道现实为什么总那么残酷,他只不过想要追求一份最平常的生活而已,却不管是无怨无悔付出也好,有理智的追求也罢,怎么总是抓不到幸福的尾巴,他准备挂掉这个电话,不想做一个遇事就找人哭诉的懦夫,一次失态的发泄已足够,同时也想着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够坚qiáng,没有什么能打倒自己,qiáng权也更不可能令自己折腰。
“盼舒?是你吧,发生什么事情这么晚了还没睡?”任疏狂等了一会没听到声音,却听到了喘息声,那声音如此熟悉,却也揪心,仿佛随着一呼一吸都能感受到那人激烈的心绪。
心头一震,邹盼舒才下决心时的坚qiáng就被这略带担忧的声音打散,不过也醒悟过来自己并不想让任疏狂为难,于是沙哑着嗓子说:“没什么事情。”
“是吗?”任疏狂并不相信,这个人看着挺单薄,但是任疏狂却知道他不是容易妥协的人,绝对韧性十足,而且倔qiáng得有点固执,不容易向人敞开心扉,这么晚会打自己的电话,而且也不知道他哪里知道这个号码,心底又升起一股怪异感,总觉得自己对他来说意义不同,而且他对自己的熟知到底怎么回事?
邹盼舒也知道这样敷衍肯定不过关,但是他没了刚打电话的勇气,想着赶紧挂电话,“对不起打扰你了,我要睡觉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