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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他都没再联系我。
我给他打电话,发短信,微信,QQ,他都不出现。
去他家找他,他不在,去他公司,他拒绝见我。
前台小姐尴尬地对我说抱歉,说老板很忙,出差了,可我明明听见里面他的声音,还在和员工开着玩笑。
我说,那他回来时请他联络我。
好的。前台自己也觉得自己笑容快挂不住。
我转身走出几步,推开玻璃门时还听见前台小声和赵旗说:“老板他走了。”赵旗冷淡地恩了一声。
是打算冷bào力?
还是真的讨厌我了?
不管如何,都是I deserve it!
我活该。
爸爸又找了我好几次,反复确认我的决定,我说我要想想,如此过了三通电话,他失去了耐性,对我咆哮起来:“这么点事要想这么久!你这种优柔寡断的个性能做成什么事?!”
我好像是个千夫所指的罪人,谁都对我不满意。
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差到了家。
又过了一个星期,我还是找不到,见不到赵旗。
在办公室心神不宁地等了两个星期他的电话,只要有任何人的手机铃声响起,我都会触电似的弹跳起来。
“萧遥,不是找你的---”负责接单位电话的小妹和我抱歉地说,内心大概觉得我被女朋友甩了,已经变成痴汉神经病。
我看起来肯定可笑得不得了。
我将能改的一切状态,Q签名,人人签名,微信签名,微信朋友圈,都改成了forgive me.
一句原谅我,自私,自以为是,苍白无力。
这两个礼拜,我都在等赵旗原谅我,理解我,答应我,宽容我。
可是又过了一个礼拜之后,我的心情变了。
我开始想,我过分了,我太自私了,太贪心了我不顾及他的感受,一年太久了,我不应该以为这只是我们漫长人生中的几十分之一,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反复问着自己。
也许爸已经放话给了领导我要调走,而单位内的八卦传得飞快,陆陆续续都有同事来道贺说我起点就是比别人要高,我无心应付。
找不到他,我快疯了。
再去他公司,这次前台小姐都好像要可怜我。
“少爷,你怎么瘦这么多?才两个礼拜没见你……”
“你老板呢?”我问。
“他……他不在。”
她小心翼翼地憋出两个字:“出差。”
“他回来过吗?”我苦笑着问。
“回来过回来过。”前台不停地点头:“可是又走了。”
“少爷,”我走的时候她忍不住问我:“你和老板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请他回来了联系我。”
我迷迷茫茫地离开,撞到上次碰见我和赵旗接吻的那位女性员工。
她一见我就睁大眼睛:“少爷,你怎么这么------”
“见过你老板吗最近?”我无心地一问。
“见过啊!”女生也许比较天真,又或者对我有点好感:“他天天来啊。而且还会让我定花送人---”
“天啊!原来他不是送给你吗!”看到我衰败的神色,她恍然大悟,又十分抱歉。
“谢谢你。”我朝她点点头走了。
你是在报复我?赵旗?
送花?我简直要昏倒。
这是在玩毛!
真是高级的游戏。我觉得我奉陪不起。
“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无论打多少次他的电话,都是这个结果。
我怀疑自己根本就被拉黑了。
我好笨,过了好久才想到换电话打。
电话果然通了。
我怎么觉得自己像个讨债的?
“喂是我……”我急迫地说。
那边直接把电话挂掉了。
我失语地看着手机。
他还记不记得说要和我结婚来着?
我知道我很错,可是他需要这样吗?需要扯到第三个人吗?
委屈扶摇直上,怨愤如影随形。
我在一次饭局上遇到那个张佳宁。
他看上去倒挺有jīng神气的。
他看到我第一句话也是:“哇!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好?”
又道歉:“不好意思,我只是很惊讶,你减肥----减肥太成功了吧!”
“……”我冷淡地看着他。对他我本来也没好感。要不是jiāo际场合,招呼都懒打。
“你最近见过赵旗吗?”要从情敌口中问情人的消息,我也觉得很讽刺。
“昨天刚见过。”他随口回答。
“是吗?”我默然地看着桌上觥筹jiāo错的男男女女。他之前不是答应过我不再和他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