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和他在一起,我越感觉到他对我的用心。
从我们的生活到我们的未来他都有明确的规划,而且不乏实施这种规划的决心和能力。
他思考问题的角度和我不一样,他说出来的话我也并不总完全认同,但他有他自己的逻辑和思路,是个非常统一的人,不像我,常常陷入矛盾和挣扎。这一点我很羡慕他。
他贫起来和流氓差不多,但是他一旦认真言谈,散发出来的魅力会使我转不开眼睛。他说的话就好像带有了魔力,让我不由自主地就想安静倾听。
不愧是赵总- -我常这样开他的玩笑。
他到底爱我什么呢?我到现在都没弄懂。
不会是爱我这张脸吧!
他对我的爱很沉甸甸,盈满了我的心。
相比之下,我就像个初次陷入爱河的傻瓜。
除了说爱他,什么正事也没做过。
也许这就是我时常不安的原因。
所以我一天比一天对他更好。
付出不一定会得到收获,但至少能让我觉得自己也有努力。
生活不可能都是甜的。
正当我以为自己走进了爱情的圣殿,就马上被天空的一道闪电劈了个措手不及。
我病好的第二天晚上,赵旗和我说他今天有事,晚上不能回家吃饭,而且可能吃完饭有活动,会晚点回家。
活动不是打牌就是打麻将要么就是唱歌去酒吧。
打牌打麻将大部分时候是和男的,唱歌去酒吧那就少不了辣妹了。
我没多问。
只是闷闷地挂了电话。
其实他一直是应酬不断的,有时候回来身上还会有香水味,我问过他一次,他让我相信他。
我能怎么办?
就连我老爸这么正直清高的人,有时候都免不了要逢场作戏,水至清则无鱼,在中国尤其如此。
只能怪我自己太不合群。
赵旗不回来,我饭也没什么心情好好吃,随便啃了个苹果,结果更饿了,又抱了桶饼gān往胃里塞,很是失落。
我生病的时候他有意减少了应酬的次数在家陪我,这才几天呢,我就不习惯了?
人真是不能宠的。
做题,看电视,上网,找人聊天,十一点的时候,我忍不住看了下手机。
给他打电话吧,感觉自己不男人,不给他打吧,不放心。
一个男的被另外一个男人长期压在身下心理真的会发生变化。
虽然我觉得用攻受10来定义同性恋人之间的关系很偏颇,但是,为什么不承认呢,总有更偏女性的那一方。
我还是没按捺住给他打电话。
总好过像个傻瓜不睡觉地在等吧。
结果---
他接了,那边一听就是乌烟瘴气的酒吧。
“宝贝,我马上回家。”他说了一句就挂掉电话。
然后我等了两个小时,他依然没回来。
到三点的时候,我快崩溃了。
再打他电话?我做不到。
我体会到一种很久没有的心情。
小时候,我爸调到外地,我和我妈在家,她晚上总会出门,一玩就到两三点回家,我站在家门口等她,脑子里充满了污秽的幻想。那种滋味我到现在都记得,会让人抓狂。
我现在就在抓狂。
混蛋,不是说马上?!
去死吧!我狂踩他送我的一个抱枕。上面有一个Q版小人他说很像我。
终于忍不住又给他打电话了。
妈的,关机。再打,仍然关机。十几个电话打过去,当然了,关机就是关机。
该不会已经去酒店开房了吧!
我脑子里都是他和别的女人上chuáng的画面。
我穿着睡衣冲出门开车,四处转悠,到比较有名的会所门口徘徊打圈。
没找到他的车,就算找到又怎样?我能冲上去把他打一顿拎他回家?
我算是他什么人有什么资格管呢?
男人和男人说到底也不过是贪欢一晌。
我从来没把车开得这么快过,路灯飞快地倒退,抱着他可能已经回家的心情,我心跳加速地打开家门,没人,空dàngdàng的房间里只有我。
最后我趴在桌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我几点睡着的,怎么睡着的,冬天了,我窗户也没关,冷风倒灌,chuī得我麻麻木木,四肢发僵。
我是被拍门声吵醒的。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皮还是很酸胀,眼睛也发涩,昨天晚上最后还是流了几滴恶心的眼泪。
我走到门口,无动于衷地听着赵旗狂拍门,叫着我的名字。
门我昨天回家的时候看到只有我一个人时就从里面反锁了。
犹豫了很久,我打开门。天已经亮了。
他冲进来,见到我眼眶发红,脸色白得不像人。
“你昨天去哪儿了?手机为什么关机?”我冷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