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狭小的空间和柔和的灯光让人安全感倍增,倒映在乳白色瓷砖上的光晕好似带着温暖的温度,谢禾泡在热气缭绕的浴缸里,胸口仍在砰砰作响,好半天没有平复过来。
那些无法解释的误会不是在盛瑞眼前发生的,这可实在太万幸了。
只是对着贺麟煜做出那般荒唐的举动,谢禾打心眼里感到愧疚,要是不知道贺麟煜喜欢他,他兴许就大咧咧地抛到脑后了,而现在是就算知道了对方的心事,一切也无法挽回了。
感情债什么的,最难从中摘干净了,谢禾沿着浴缸缓缓下滑,直到半张脸全浸在水中,他掩敛下眼底的思绪,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该来的事总是要来的。
独处的一天没有被白白浪费,临近中午,两人简单在外型上做了一番遮掩,盛瑞便带他去了早先提起过的,在市中心的荣林买下的房子。
对于盛瑞到底有多少个人财产,曾经的谢禾全然不知,现在的谢禾,也只能通过他轻描淡写的态度知晓皮毛。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却随手就能买下上千万的豪宅,应该说不愧是世界的主角吗?
谢禾跟着盛瑞走进屋子,就算他基本没有物质上的追求,也多少被屋内精致到角落处的高格调装修给惊到了。
他暗暗咂舌,眼珠忙碌地四处打量:“哇!这些都是你设计的?”
“我哪有那个闲工夫。”盛瑞斜睨了他一眼,一副看见白痴的表情:“盛蓝找的设计师,搞得花里胡哨的。”
平日里盛瑞无所不能的形象太过根深蒂固,谢禾才会脑子一时断线,重连上后,他开始在屋内四处走动起来,浏览到卧室时才猛然想起,他和盛瑞现在的关系不止是交往,而是已经结婚了的!
对于结婚这个从未有过的经历,谢禾终于有了明确的实感…是了,结婚是要准备新房的,不但如此,还有婚礼,婚礼后还要度蜜月之类的。
不过后面那几样,恐怕他们一时半会没那个机会进行了。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竟然已经弄好这么多东西了...”
谢禾有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说是新房,其实其中没有一点他参与的影子,这倒是与他们一直以来的相处关系类似,盛瑞好像永远掌握着主控权。
该死的主角光环!
盛瑞瞥见他眼中隐约的落寞,微微皱起了眉头,抬眼朝卧室略有些空旷的一角望去。
“没弄好,那差个笼子。”
“笼子?”谢禾眨了眨眼,试探道:“要养宠物吗?大,大型犬?”
他怎么没看出来盛瑞那么有爱心,愿意饲养小动物,过去盛家可是从来没有过养宠物的历史。
盛瑞嘴角一扬,伸手抓住他的后颈,拇指在皮肤上来回摩擦着,说:“给你准备的,昨天我就一直在想,老子早就该把你锁上。”
冰凉指尖在皮肤上来回刮擦的滋味非常怪异,谢禾有种自己是只待宰的动物,被恶魔似的胁迫者盛瑞稳稳地拿捏在掌心,甚至还想圈养起来,养肥了再宰掉一样。
他当下打了个冷战,勉强扯了扯嘴角笑道:“别开玩笑了!昨天我只是喝多了,何况最后你不是接我回来了吗。”
无论看表情还是听语气,盛瑞都不像是随口一提的玩笑话,谢禾即不想在老虎尾巴上拔毛,昨天的事也的确心虚到不想提起,只能退而求其次,半带讨好的欲跳过这个话题。
殊不知他这样含糊的态度更让盛瑞心头火星四溅,先前谢禾曾问过他‘傲娇’什么的,原本盛瑞没放在心上,见了贺麟煜后,才明白过来谢禾当初莫名其妙的提问是因为谁。
一想到这,盛瑞眼珠隐隐又沾染上了点暗红色,他忽地板过谢禾的脑袋,正对着嘴唇咬了上去,虽然没有到受伤的程度,谢禾还是吃痛地皱起了脸。
“唔...!”
看见他脸上的痛苦之色,盛瑞眼神一顿,硬生生地克制住了暴虐的心情,将眼底的红光压了下去。
“疼吗?活该。”
稍退开舔了舔谢禾唇上的牙印,不等他开口说话,盛瑞再次吻了上去,只不过这次动作间多是温柔细腻,唇齿之间的缱绻交缠很快令室内的温度缓慢上升,气氛开始变了味道。
怀柔攻势什么的,盛瑞当然也会用,只是在于想不想而已,为了达到目的,他有千百种方法可供选择,某些情况下,也会选择这种最简单易做的。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