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少年刚刚在席间用机关枪把一个反对白衣男人的家伙she成了马蜂窝,后来被白衣男人打了一巴掌,现在脸都还是肿着的。
头一次,唐小鸟然会有一种想要尝试被打巴掌的想法,他注意到那个男人的手很gān净,白而细,骨节分明,漂亮的像竹子。可惜老爹说不许让他说话,唐小鸟只能憋着,偶尔偷偷朝那男人望过去。
人有三急,唐小鸟自己一个人去了洗手间,正洗着手的时候门开了,进来的人刚好是那个白衣男人。
“刚刚怕吗?”苏爷走了过来,拧开水龙头洗着手。
洗手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唐小鸟不觉得这个男人是在自言自语。
“为什么要怕?”
苏爷挑了挑眉,也不把手擦gān就揉了揉唐小鸟的脑袋轻声笑了起来:“小家伙有几分骨气,长大了可不要和我作对啊,要杀了你的话我也是会觉得可惜。”
老狐狸……
唐小鸟爪子一伸就抓住苏爷的手,握在手里果然比看着舒服,冰凉冰凉的,滑滑的。
“好。”他用力点了点头。
“哈哈哈……识时务,我喜欢,记住了,我姓苏单名一个白,你可以叫我苏爷。”转头一走,其实苏爷就把偶然遇到的小鸟忘了。
小鸟成了大枭,可是一直记挂着那位爷,那位爷冰冰滑滑的手,还有那笑起来时飞舞的眉眼。
78、番外四
房顶上的雪人化成了水,阿峰杵在一边望着别墅前的花园,眉头微皱眼里含着深沉,那一丛丛鲜红嫩绿的,怎么看怎么一股chūn天的风骚味儿。
A市的冬天过去了,chūn天过来了。
打扫房顶的阿毛掏出手机朝着化成一滩水的雪人拍了一张,低头,传围脖:看到满园chūn红的人,可曾注意到化雪为水的那个他?
拿着扫帚颇有些心不在焉的大猫探头探脑地瞅了眼阿毛的手机,一溜烟儿的也转过身回复了某条十分文学青年伤感味儿的围脖:我一直都在注意着你……
阿峰幽幽叹了口气:“我的chūn天又在哪里?”
对这个chūn光满溢的世界,他已经绝望了。
低头,拿起扫帚,潇洒地继续扫雪水。
别墅下,一辆纯白色的轿车缓缓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从后车座上走下来一个满面chūn光的男人,男人转动着脑袋随意打量了一番鲜红嫩绿的花园,嘴角一勾,抬腿步入了唐家。
苏爷在唐枭的金屋里藏了一个冬天,上辈子的苏爷如果不是因为年近四十岁的时候挨了枪子儿,他后来才不会那么安分的每天躺在椅子上晒太阳听曲儿,身体情况放在那里,他想出去冲làng骑马爬山也难啊,又不能让外人觉察到他的身体状况不好,最后也只能装装样子附庸风雅一番了。
在唐大鸟的金屋里赶了一个冬天宅男风cháo的苏爷准备给自己找点儿闲事做做,唐枭在国内的产业涉及较广,若是苏爷这位大人物愿意以玩乐的心态帮个忙,唐枭自然是欢迎之至,最后挑来选去,苏白削葱根似的手指着“寰宇娱乐”四字,扬眉一乐:“算上当年买的股票总和,我现在也是十大个人持有者了。”
寰宇娱乐的大楼里,紧挨着总裁办公室的隔壁间多了一位苏总。
chūn困夏乏秋无力,冬日正好眠。
刚刚结束了冬眠的苏爷正式进入chūn困时期,饭后小小散步,往凉慡宽敞的办公室里一躺,眼睛一闭,睡了。
密码门“咔哒”一声轻响,一双锃亮的棕色皮鞋悄无声息的出现,杵在门边上脱了鞋,脚下无声的跟特工一样慢慢朝靠在躺椅上的那抹白影走了去,在距离白影六七步路的时候,闭着眼睛的苏总无比敏捷地从椅下摸出一把枪对准了来人。
唐枭止住步子:“是我。”
话音还未落地,苏白手里的枪先落了地,男人懒懒的挪了挪,继续犯困浅眠。
走过去把枪从地上捡起来塞进抽屉里,唐枭紧挨着苏爷躺了下去,椅子够大,躺上三个大男人也绰绰有余,这可都是唐枭特别定制的,要是椅子太小了,苏爷才不让他挤上去。
“那刘云生又来了?”阖眼假寐着,一感觉到唐枭躺在了旁边,苏爷就往唐枭的身上挪了挪,再好的垫子也没有肉垫子舒服。
唐枭望着男人的侧脸,几缕乌黑的碎发垂在了苏白的鼻梁上,他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捋好,柔声道:“要不是你让我别把他打坏了,我立刻把他丢南非去挖矿。”
自从回到了A市没多久,当年被苏爷打断肋骨送进医院的刘云生就天天往唐家和唐氏公司跑,骂也骂不走,赶也赶不掉,整天喊着“苏墨原谅我吧,我是爱你的”之类的话,苏爷不当一回事儿纯粹看热闹,唐枭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刘云生给压死,只是苏爷觉得有趣让他别去动刘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