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泊中,那个看起来文弱清朗的白衣少年满脸餍足的模样,除了令人胆寒心惊——
还饱含浓浓的诱惑!
维恩茫然地看着面前突发的一幕,微微颤抖着伸出手来,朝着虚空幽幽抓了一把。
妙曼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到身边人反常的举动,莫名其妙地问道:“怎么了?”
维恩恍惚地震动了一下,然后转头幽幽的看着妙曼,开口的声音也带着些飘渺:“妙曼,恭喜我吧……我,好像恋爱了。”
哈?
第一次杀人……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恶心和恐惧……
十八躲在洗漱间里看着自己沾上血迹后看起来异常妖艳的脸颊。情绪稳定下来之后,不久前发生的突发事件带给他一点小小的罪恶感。
只是小小的……
十八皱起眉,困惑地抚上自己看上去无比冷静的双眼,几乎无法相信,自己居然会这么冷静……
这是怎么回事?
是天性?还是……
镜中的少年,带着少许刚刚沾染上的戾气,困惑地看着另一个自己,无声发问。
黑暗的办公室中,依旧是那些诡异审美奇特的摆设。
只有书架旁的小荧幕,还在微微散发着光芒。
屏幕上那个看上去乖巧的少年gān净利落地将军刺插.进对手的咽喉,手法生疏却无比悠然,就好像自己正在进行的,是一场优雅艺术表演般。
温茶眯起眼,微微舔了舔自己的下唇,按下按钮,将视频再次回放。
黑暗中,回dàng着他低沉又自得的笑声——
“南十八?我果真没有看错你。”
作者有话要说:骚包的温茶滚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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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茶是个得天独厚的神经病,这一点毋庸置疑,几乎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这样心照不宣地认为着。
十八自然也不例外,加上那很久之前让原主魂归天外的一场绑架事件,十八可以说,对温茶的态度一直是保持在一个微妙的位置上的。
事实上,在第一笔佣金到手之后,十八就找到林柏易家的消息中心,试图谈听过有关温茶的消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有些出乎意料,林父原封不动地将佣金全部还给了十八,并且提出,愿意给十八一笔封口费,让他不要泄露出有关林家消息不济的传闻。
十八当然不是那么无聊的人,更何况,林父也同样不是一无所获,至少在那之后,十八才知道,原来温茶的祖籍,竟然并不是联邦,他是苏格拉底悬浮城的原住民,后来还因为种种原因从联邦军方退伍,在那之后,他的所有消息,包括他手下那个作恶多端现在却消失无踪的星际海盗队,全都瞬息间杳无音讯。、
就好像温茶这个人,从生下来到现在,背景就真的只有这么gāngān净净而已。
可是谁会相信呢?先不说他从联邦军方退伍的原因是什么,单只说他现在明面上的成就,就绝不可能是一个背景gān净的世家子弟能够达到的高度。
他做事情,从不留一丝痕迹,实在太小心了。
但是他对十八的态度,却一直以来都让人捉摸不透。
从鹤先生那里拿到了十八的信息后,十八就再也没有联系到过鹤先生了,光脑、通讯,全都试过一遍,但鹤先生就似乎像是凭空消失般,再也不见了音讯。
左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十八也不想去平添烦恼,只不过在心底深处,却对温茶起了深深的防备心思,但即便如此,十八心里还是隐隐有着一种直觉——
温茶对他,虽然态度微妙,但绝对没有包藏祸心过……
至于是为了什么原因,那么就连十八自己,也不太清楚。自从度过瓶颈期内修更进一层之后,他就总是会隐隐有一些对于各种事情的直觉,特别在与看人。一个人对自己是好是坏,十八几乎一眼就能认清个彻底。
这大概就是清心诀所赋予他的另一项技能了吧?慧眼?这世上能拥有的人,实在是太少。
十八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轻车熟路拿了文件挡住自己沾满鲜血的衣角,等到入了盥洗室,才仔细地清洗掉衣角上的污渍,随后他接到了托马特的电话。
托马特的声音很慌张:“少爷!木木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中午开始就昏迷不醒,医院让我出示他的户籍证明,您知道他的户籍证明放在哪里吗?”
“什么?!”十八大吃一惊,“昏迷不醒?!”
“先不说这个了,等他醒了您自己问他吧,”托马特急速回答着,“我也是进屋才发现的,他的户籍证明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