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看着坐在自己对面,莫名其妙就开始做出一副无奈叹息模样的南通,狐疑地挑起眉——
魔怔了?
“唉……”南通点点头,右手抚上自己悬在腰间的马鞭,问道:“她人呢?”
“老爷?!老爷是您来了吗?!”屋里的南夫人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放大了嗓门,疯狂求救起来,“老爷救命啊!这小杂种要杀我!老爷救我!!”
小杂种?
南通拧起眉,目光淡淡朝声源处瞥了一眼,只可惜只看到素色的墙壁。
他没好气地对自己身后的南卧瑜道:“去领你妈出来,捂住嘴,别让她吼啊叫啊的,太丢人!”
说罢他一转头看向不远处正盯着自己看的殷木木,冲十八皱了皱眉:“这是谁?”
十八转头朝殷木木招了招手,殷木木顺从地过来挨着他坐下。十八搂住他,对南通笑着道:“我认的弟弟。”
“木木,和南将军打个招呼。”
殷木木直勾勾看了南将军几眼,然后不大喜欢地撇开头去,听到十八这样说,抿抿嘴,又开口道:“你好。”
南将军额角青筋抽搐了两下。
南卧瑜沉着脸将南夫人带出来了,一出房门,就双眼冒火地瞪视着十八,沉声斥骂道:“小四,你太不像话了,怎么能把妈妈绑起来?”
“绑起来?”南通一听这话脸色也有点不对劲。
“将军!”南夫人一出来看见南通,眼泪哗哗就下来了。她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屈rǔ,被人五花大绑丢在冰冷的地板上,明明旁边就是柔软的chuáng。两侧脸部还有些微肿,口腔里还有刚刚被打时不小心咬破的创口,南夫人眼角余光瞟到身侧一地的láng藉,再看南通yīn沉的脸色和腰间的马鞭,呼吸凝滞了一瞬,眼珠一转,赶忙泣号出声,来个人人先告状。她却不敢往南通怀里扑,身子一转,倒在自己二儿子胸膛,开始抹起眼泪,“将军!你可得给我评评理!我好歹算是小四的长辈,再怎么不是,也不该将我绑了丢到地上,你看我这手腕——”
她眼泪一收急急地撩起手腕给南通看那两道红红的淤痕,南通不耐烦地看了一眼,瞟开视线。南夫人心一慌,生怕南通不分青红皂白帮着自己亲儿子,又凑过脸去,一个劲儿地叫嚷:“还有两个耳光呢!老爷!还有两个耳光呢!”
南通瞥一眼,果真肿起不少。
不过说实话,他心里还真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只不过十八犹自老神在在窝入沙发吃糕点,还让殷木木帮他按肩膀捶腿的闲适样儿,却让他感觉到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
“不像话!”
南将军大骂一声,右手抽了腰上的马鞭出来,直直指着抬头饮茶的十八,喝道,“给我站起来!和你母亲道歉!”
作者有话要说:额,额,额,额,额,额,额,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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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夫人这下却不依了,南通态度转变的太生硬,处理结果也不是她想要的那样。
“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南夫人抚上自己还有些肿痛的脸颊,心头大恨,连带着看向十八的目光都带上隐隐的怨愤:“要他道歉有什么用!”
自己被羞rǔ成这样,将军一来,竟然是道个歉就要轻轻放过吗?
“咳咳……”十八放下手里的茶盏,双手合十捂在嘴前gān咳了一声,脸色带着微妙的无奈。
南通这个态度……该不会是把自己之前通讯里和他说的事情没当回事吧?
对面儿那一家三口委屈的委屈愤怒地愤怒佯装的佯装,十八觉得自己再不出声,就要被忽略了:“南将军,你是不是误会了我的意思?”
南通虎目一瞪,攥着鞭子的拳头紧了紧:“什么?”
“我是说……”十八皱起眉头在心里思量了一下自己的措辞,然后开口,“赔偿款带来了吗?”
南卧瑜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实际上,南家人的一大特性,就是帮亲不帮理。南夫人虽然性子爱计较狭隘了些,但对他们这几个亲生的,可绝对是掏心掏肺的好,现在自己母亲还委委屈屈地在抽泣,对面那人却淡然自若地开始朝自己这边讨要赔偿金?南卧瑜扶着南夫人在沙发坐下,又给她擦擦眼泪,转头对十八怒道:“你够了吧?小四,你这回真的是太过分了!妈再怎么不对也是咱们的长辈,你羞rǔ她先不说,怎么能动手打她?!今天这个事情你必须要给我一个jiāo代,要不然我和大哥三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