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夫人胞弟许广安是个急脾气,一听说自家姐姐住了院,挂了通讯五分钟之内就赶到了地方,来不及和跟他打招呼的南茧苍多话,匆匆忙忙奔到了南夫人chuáng前。
看着自家一直自信洋溢光鲜靓丽的姐姐这副颓败的样子,许广安几乎气死,一跺脚转身就要去找南通讨公道,被南夫人一把拽住了。
找了个法子把南茧苍打发出去,南夫人泪盈盈握着许广安的手,几乎泣不成声。
许广安早听说过自家姐姐在夫家过的潇洒,哪知道其中还有那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丑事,他一直自誉许家对南通有提携之恩,哪想到南通竟敢不顾情面关自家姐姐的禁闭!
“小安……”南夫人红着眼睛,声音却压低了些,“这些我还不怨,你也知道,姐姐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当年你姐夫说要把外面生的那个接回家,我也是没二话就答应了,可是现在,不是我装大度就能容得下的了!”
许广安云里雾里,南怀素小时候的模样他也是见过的,羞怯怯一个小孩子,跟小姑娘似的害羞,又不爱说话,听说连古武天赋也没有,怎么眨眨眼就成了心腹大患了呢?
许广安虽然为自家姐姐抱不平,但牵涉无辜的事情也不大愿意去做,于是皱皱眉劝说南夫人:“姐姐你gān嘛那么多心,这次的事情我也不是没听说的,你自己做的也不好,那能二话不说就上门砸东西呢?倒是姐夫关禁闭这事儿我是真没想到,这个公道许家是一定要去讨的,但你这样老是死咬着人家也不像话,姐夫既然已经如了你的意把他赶出去了,你现在又抛头露面gān出这样的事情,不是有意把话柄往他手里送吗?”
南夫人气急:“你以为我容易啊?那小畜生比你想象的有手段多了!到了平民星我天天盯着,他都能把将军哄得团团转,零花私房不知道偷偷给了他多少!我如果再不做声忍下去,迟早将军要把家底都jiāo给他!”
“姐姐!”许广安一听那“小畜生”就变了脸色,“你这话要是给那些狗仔听到,看着吧,到时候爸八成要晕过去。”
他转念一想,又觉得南夫人话里不太对劲儿,南将军能有多少钱啊?!
他又不像崇将军一样管着油水足的部门,联邦的薪水再高,还能搞出豪门争斗来?
南夫人听他问,脸色就沉了下来:“你不知道,当初苏皖梅想要进门,将军和她蜜里调油,还动过把她带回家的想法,苏皖梅家底不一般,带了不少的嫁妆打算进门,哼!我怎么可能让她如愿?结果后来,她不在了,将军也再也没有提起那些嫁妆,我猜想大概是被将军私下扣下了,要不然就凭那那点工资,能在古地球城买那么大的宅子?”
许广安越听越不对劲:“唉?那她儿子还没死呢,这也不该是齐瑾他们几个拿啊?名不正言不顺的。”
“你说什么鬼话?”南夫人诧异地看了眼自己的弟弟,“世上还没听说过儿子继承当妈的嫁妆的,这东西既然已经是将军的了,凭什么齐瑾他们不能拿?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许广安绝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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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卖了一个大人情,找唐安帮忙落实了托马特木木和自己三个人的户籍,当晚到达克维利亚,还没来得及去核实房屋信息,十八就匆匆将殷木木送到了医院里。
“怎么样?”扫描室灯熄灭,白袍医生慢悠悠拉开门出来,十八赶紧迎上去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已经睡了一个多星期了。”
医生不紧不慢地瞥他一眼,拆下口罩回答:“疲劳过度,睡着了。”
十八呆住两秒,立刻大怒:“庸医!”
睡着了?你家人一睡一星期不醒啊?
好在那医生并听不懂,只觉得眼前这个看上去温软软的小少年倒是出乎意料地bào躁,被十八的大嗓门儿一吓,说话也结巴起来:“……我,我骗你gān嘛?真是睡着了,营养液不要断,这两天估计就要醒……”
十八瞪他一眼,进屋去抱了殷木木出来,直接下楼去办出院手续。
说了还不是等于没说!?
医生嘴也张大了,看着瘦瘦弱弱的十八一把将自己一个半块头大的人轻轻松松抱在怀里,贴在墙根,居然一句话也没敢说。
托马特终于如他所愿担负起了一家之主的重责,一整天脚不沾地的忙活好了户籍房产一堆事情,等到一家人全歇下来,天已经全黑了。
殷木木还昏迷不醒,两人于是也没有了什么庆祝的心思,早早进屋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