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那句话,无有不应。
是以阮凤章点了一众峄山弟子,返回妙鸟州,他也调齐了正气阁弟子,一道往妙鸟群山去。
白山亭本该住在峄山养伤,但他坚决要去小鸾山,而且到了地方后,阮凤章与殷汝霖的意思是先包围住下山的路,思考计策。白山亭却悄无声息,自己先进了山。
所有人都在想着,魔教余孽的蛊术有多可怕,那些魔教人有多残bào,该有万全之策才能上去,否则是自取灭亡……白山亭却思及自己师弟还在他们手中,就算什么也做不了,他也得去守着,若有机会谭藻知悉了,心中至少存了希望。
白山亭带着药,在地宫外守着几日夜,便真等到了谭藻,
师兄弟二人与阮、殷二人会和,阮凤章立刻请他们去正气阁休养。
白山亭拒绝道:“我们还是就在此分道扬镳吧。”
“嗯?”阮凤章自然愕然,他们才会和不久呢。
白山亭望了一眼身后群山,“只是有些事,要告知各位……”
大长老证实guī甲为真,当即派出一位长老,带领数人追出山去,他自己及其余人,还得守着贺灵则,尽快将guī甲pào制成药,喂贺灵则服下。
而那位长老追下山后所面对的……是诸多正气阁与峄山剑宗的弟子。
他们似乎早有所料会有追兵出现,一个个横剑于胸,手中拿着火把——倘若出现蛊虫,也只能如此应对了。蛊虫消失太久,现今江湖上,没有人有对付它们的经验。
白山亭本意,是告知他们贺灵则极有可能会在恢复后开始动作,而且等会儿也有可能有人追下山,让他们尽快避走,最好大家兵分多路。
阮凤章与殷汝霖当时应下了,待白山亭与谭藻走后,却守在了出山的必经之路,等待着可能会出现的敌人。
然后,血战到底。
至于大长老处。
他们喂贺灵则服下药后,便围坐着,等待。
靳微不无怨气地道:“有药竟不早些拿出来……”
大长老看了她一眼。
靳微冷笑道:“看什么看,我说得难道不对吗?大长老难道要因为他最终还是拿出来了,就满心感激?须知教主变成这样,不也都是因为他!”
“你闭嘴!”大长老呵斥道,“他还魂不久,guī甲分明是从正道处得来,你在正道潜伏了那么久,可做出了什么事?”
靳微不甘地道:“我杀了姓祝的……”
大长老冷冷道:“他本就伤重,心情郁郁。”
靳微“哼”了一声,“真不知道,大长老为何如此维护谭藻,我与他到底谁才是自己人啊!教主危急,他可是头也不回地就走了!也不想想,万一这药不管用呢?”
她正说着,忽见贺灵则眼睫一颤。
“教主醒了……”
众人忙站起来,围过去,摸着他各处脉门。
“好,好了!”
大长老扶起贺灵则,“教主。”
贺灵则睁开眼,眼瞳漆黑而茫然,“这是哪里?”
39第三十九章
谭藻随白山亭一路向北行,抵达北境的罗那城,白山亭在这一带生活多年,是作为军中客卿,时常参与抵御外敌之战,无论在军中还是民间,都声誉极高。
谭藻化名为白荇,以白山亭堂弟的身份留在了这里。因白山亭的关系,自有人为他登记人户。
罗那城的通用语言是揭摩语,这城中本也是揭摩人居多,久而久之,便是外族人,也只说揭摩语了。
谭藻以白山亭堂弟的身份出现,自然引来许多人的关注,都上门来探望白山亭,顺便看看他的堂弟。倒没有人发现这兄弟俩长得一点也不像,年纪差距也很大,揭摩人分不清这个。
但是大家都是带着善意的,他们是认为白山亭这样的人,弟弟一定也是好人。
谭藻语言不通,初时只能尴尬地听人说话。
同时,他也发现隔壁有个姑娘经常来——谭藻同样分不大清揭摩人长相的区别,是以花了一段时间才记住那个姑娘的脸,然后发现不是有很多姑娘来,而是来的都是同一个姑娘。
虽然这样想可能过于自恋,但刚开始他的确以为这姑娘对自己有意思的,因为姑娘的确表现得比较暧昧。他处之泰然,并不以为意。
直到他的揭摩语有了一定进步时,白山亭一次刻意留他二人单独相处,才爆发出争端。
那个叫花罗的姑娘扒着门幽怨地说:“他为什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