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主人的十个约定_作者:青浼(526)

2015-11-10 青浼

  那一间被建造在军火库后面,木头搭建的简单屋子在他们看来,是能不去就坚决不要靠近的绝对禁区,如果不是出重要任务或者犯了错,否则他们一年到头也难见诺罗拉几面——

  听说头láng很忙,但是几乎没有人知道,他在忙什么。

  在这个烈阳高照的下午,诺罗拉的屋子里却意外地出现了一名并没有受到邀请就鲁莽地闯进来的“客人”。

  夹杂着热带雨林树叶腐蚀气息的暖风chuī进屋子里,拂过脸上时带着一阵令人心神瘙痒的惬意,诺罗拉微微眯起眼,那张英俊的脸上从眉骨开始狰狞蔓延到下颚的刀疤因为他的这个动作一扫平日里的yīn郁狠厉,男人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满足叹息,就像是一只午后趴在阳光晒太阳的大型犬科动物。

  位于东南亚的金三角,一年十二个月,也只是勉qiáng地能分为“有点凉快的夏天”和“热死个人的夏天”罢了,而奇怪的是,在魔鬼训练营拥有最高地位的男人的房间之中,反而看不见寻常雇佣兵住宅里的各种制冷设备——

  房间中的主人坐在他那张夸大的办公桌后的柔软扶手椅中,长腿懒洋洋地搭在窗台边上,俩只手挂在扶手之上,整个人看上去懒洋洋地几乎就要陷入椅子当中——为了不引爆军火库里那一堆重量级的军火,诺罗拉的房子方圆一千米范围内禁烟,这是所有雇佣兵都知道的明文规定,然而此时此刻,男人嘴里却歪歪斜斜地叼着一只点燃的烟草,星火点点之中,他始终保持着背对着门口的姿态。

  直到他悠哉哉地,抽完了那一根烟草,将烟屁股扔到地上,抬脚踩灭,诺罗拉大致地估算了一下时间,从身后那个站在他办公桌边上的男人火气很旺盛地冲进他的屋子到现在,大概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唔,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或许并不算很长的一段时间。

  但是对于白雀,却足够让他冷静到能在他再次张开嘴之前说出人话——至少,诺罗拉是这么认为的。

  诺罗拉慢悠悠地将自己的椅子转了回来,十指jiāo叉放置于小腹之上,男人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扫了一眼面无表情地站在他办公桌边上的灰发男人:“气够了就给我滚出去。”

  白雀银灰色的瞳眸不动声色地,以同样傲慢的姿势扫了一眼魔鬼训练营的头láng,然而,他却一动未动,完全没有要“滚出去”的意思。

  “不走是吧?”诺罗拉的长腿再一次嚣张地搭上办公桌,那厚重的牛皮靴子上的金属敲击在原木桌面上发出哐哐俩声闷响,他看了一眼白雀,忽然裂开嘴笑了,“白雀,你真的是被老子惯坏了,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我的房门你也敢踹,恩?”

  “你房门锁着,我进不来。”白雀声音毫无情绪地回答。

  “所以你踹门?”

  “是。”

  诺罗拉换了个姿势坐稳,脸上依旧带着一抹笑,近乎于认真地问那个执着的男人:“有什么事?”

  装得一脸无辜。

  就好像他真的不知道白雀是因为什么来找他似的。

  而作为魔鬼训练营的老人,白雀却比任何都清楚此时的头láng已经心生不悦——然而他并不在乎,因为他今天来,就没打算跟诺罗拉高高兴兴地说话。白雀顿了顿,目光在男人脸上那道看上去格外触目惊心的疤痕上慢吞吞地滑过:“这次去西西里的事,我想,作为头láng你似乎还欠兄弟们一个jiāo代。”

  闻言,诺罗拉唇角边的笑意忽然沾染上了一丝危险,他微微眯起眼,目光之中不无戏谑地盯着男人——那凌厉的目光,每在白雀身上扫过一寸肌肤,几乎都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似的,最后,诺罗拉的目光停留在白雀露在雇佣兵服衣领之外的那一小块颈脖之处,男人的目光黯了黯,忽然觉得变得口gān舌燥。

  想现在就站起来——

  qiáng制性地抓着那一双魔鬼训练营顶级教官才有的双手,抓着他的手腕,囚禁他,将他摁在墙上,扒掉他的裤子,狠狠地侵犯他——看那张在其他雇佣兵看在神圣不可侵犯的面瘫脸上,被他操到出现仿佛要哭泣的表情……

  “你从来不认为我欠他们一个jiāo代,你只是觉得,我欠你一个jiāo代,是不是,小鸟?”

  男人的尾音上调,满意地看见当他饱含着轻佻的语气叫他“小鸟”的时候,灰发男人那张面瘫脸上露出一丝近乎于纠结的抵触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