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醒来都在结婚路上[快穿]_作者:枭钥(204)

  “不一样!”席景行立刻反驳,意识到自己过于急切, 他顿了顿,“对我而言,当然不一样。”

  陈渊只道:“哪怕你在我面前不再有隐私?”

  “什么?”

  “你受的伤没有你表现得这么重,”话落, 陈渊松了手后退一步, “是吗。”不等席景行开口, 他继续说,“你高兴也好,不高兴也好,你的感情都会通过婚契被我察觉。”

  席景行站在原地,他抿紧薄唇,直到陈渊把话说完。

  他说:“我不在乎。”

  “可你在影响我,”陈渊的声音在水声中显得格外冷冽,“我不希望被你的感情影响判断。”

  他的下半句话让席景行微怔片刻。

  “判断?”席景行上前一步,问出这个问题时,他几乎屏住呼吸,“我会影响你判断什么?”

  陈渊在同时再次察觉到有淡淡莫名的忐忑涌入心间。

  这又是席景行的情绪。

  从窃喜,到震惊到慌乱,再到此时此刻的期待,过去的仅仅是几分钟的时间。

  他一直很难理解,为什么席景行的心情总会因为他的话,而生出这么大的波动。

  如果席景行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所谓的爱。

  那么爱究竟是好还是坏。

  陈渊眸色渐沉。

  他看向席景行,“你希望我判断的事情和你有关?”

  席景行在大段的沉默中变得焦灼,听到陈渊的话,他舌尖发苦,因为他害怕得到答案,却还是想问。

  “你告诉我,和我有关吗?”

  陈渊向来没有拐弯抹角的喜好,他直言道:“确实和你有关。”

  席景行再往前一步。

  距离这么靠近,他的眼睛里只剩陈渊的倒影。

  紧接着,他唇角微扬起弧度,没有再继续追问:“我只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陈渊感受着胸膛中并不像他表面那样平静的情绪,深深看他一眼。

  浴缸的水这时堪堪过半。

  陈渊关了水,“你自己能洗吗?”

  席景行衬衫半解,动作比较平时显得缓慢,“我可以试试。”

  陈渊转身的动作到了一半,余光就看见他往前踉跄一步,不由眉头微蹙,闪身过去伸手接住。

  席景行按住陈渊手臂。

  他的脸埋在陈渊的颈侧,没有抬头,“我没有骗你,我的确伤得有些重,刚才那么说,只是担心你不想帮我。”

  陈渊垂眸看着席景行的侧脸。

  半晌才说:“这么简单的事到你嘴里就变得这么复杂,你脑子是被门挤过吗?”他单手解开席景行的腰带,“以后有话直说,我不喜欢猜来猜去。”

  席景行听到皮带落地磕在瓷砖上的清脆声响。

  他按住陈渊的手缓缓收紧,“好……”

  “……”

  洗过澡后,陈渊拿浴巾裹着席景行回到卧室。

  席景行在双脚落地的同时不动声色解开浴巾扔在床上。

  他漆黑的短发拢在脑后,凸显出冷酷英俊的脸,因为受伤而苍白的薄唇也被浴室的雾气蒸起血色,更有种逼人的锋利,凝在下巴的一滴水珠在他动作间落在胸前,再沿着薄薄一层腹肌的线条缓缓往下,直直没入更深处。

  尤其他肩宽腿长,每一处肌肉的线条都恰到好处,举手投足间赏心悦目,任谁都会被这样的风景吸引。

  除了陈渊。

  陈渊转身从桌上取过手机,“胡灵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席景行面无表情看着他从头到尾无动于衷的脸,“打电话之前,我们不如做点别的——”

  陈渊看他一眼,已经拨号出去,“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可——”

  电话已经通了。

  没响过第二声,胡灵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

  “席先生,你可终于回我电话了!”

  陈渊说:“有什么急事吗?”

  席景行沉默地拿回床上的浴巾围在腰间。

  “陈先生也在?”胡灵正说,“是这样的,最近我们园子里丢了几只化形期的灵兽,这都已经半个多月了,怎么都找不到,会长说它们肯定是被什么遮掩行踪的法宝困住,我们就没办法用普通的办法找到他们的下落,可会长找到的法阵需要灌注大量灵力才能运转,席先生是高境界修者,所以想请他帮忙找一找,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

  陈渊没有去征求席景行的意见,他回道:“他今天斗法受了重伤,恐怕短时间内帮不上你们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