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_作者:河汉(138)

2015-11-01 河汉 年下攻

  “你听了半天就听到这个?”

  “……我也不笨。”

  萧廉笑得难以自抑:“天正,你究竟想说什么?”

  顾天正微红了脸:“我的意思是,你这样……很好,这次殿下能脱险,也多亏了你……至于娶妻,遵从自己的心意就好……回不了家,神威军还有你的……容身之处……我不知该如何说……我……唔……”

  “别说了。”萧廉眼中是褪不去的笑意,用嘴堵住他毫无章法的一番话,“都是些无聊的事情,我拉你上来,是想让你放松一下的……”

  将外袍丢到树下,萧廉一边吻着顾天正的颈侧,一边耐心地解他的领扣:“你非要把每颗扣子都系上么?”他轻轻咬了口他的喉结,“系到这里不勒得慌么?”

  顾天正闷哼一声:“不……勒。”

  “我觉得勒。”萧廉解得烦了,直接崩掉了最上面那个领扣,手指顺势探进里衣,从内向外把顾天正的衣服剥了开来。

  “不行,萧廉。”顾天正试图阻止那只越来越放肆的手。

  “荒郊野外的,没人会来。”

  “喂,这树枝……”

  “没事,总比上次在朝阳宫松林里舒服,至少你不会用松针扎我……”

  沉溺在炙热的缠吻中,顾天正想,萧廉这样的人,能带给他自由。

  所以他一次次被他吸引,越来越无法自拔。

  两人将理智抛到九霄云外,这里没有严苛的军纪,没有枯燥的职责,他们只要片刻的安宁和欢愉就够了。

  ……孟启烈站在三十步开外,他是来找人的。

  他先看到了地上有一捆柴、三只兔子、两只果子狸。

  然后看到两件裹在一起的外袍从天而降。

  他抬头,看到他正在找的两个人——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啃。

  他的震惊之情无以言表,看了半天,好不容易张开了嘴,却声如蚊讷:“光天化日……这……你们……我……罢了,我还是回去吧。”

  “萧廉,嗯……我听到孟小……哎你别动……啊……”

  “唔。”

  哗啦啦一声响,两人从树上跌了下来。

  萧廉在千钧一发之际给顾天正做了垫背,掉下来之后他就白着一张脸没吭声。

  顾天正问:“怎么了?”

  萧廉深吸一口气:“……伤口真崩了。”

  孟启烈回到营地,觉得左眼有点不舒服,以为进了灰,拿清水洗了下没见效,他也没在意,想了想,决定去找太子和荆鸿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行进路线。

  他拽住一个值守的兵问:“辅学大人呢?”

  那人指了指马车:“在给殿下换药。”

  孟启烈走到马车前,想也没想就掀了帘子:“荆鸿,你真是料事如神,我就不该去找他们。对了殿下,我们明天……”

  马车中,夏渊把荆鸿按在身下,肩上的药刚刚换好,荆鸿的手掌覆在上面,小心护着,正要打上最后一个结。

  夏渊回头冷眼看他:“你也不该来找我们。”

  “……”

  “还不走?没看我们忙着呢。”

  孟启烈放下帘子。在他看来,荆鸿才更像是被换药的,身上的衣服都褪了大半,他掀帘子的一瞬间还看到夏渊往他身上披了件外袍。

  孟启烈双目含泪望着残阳,无语凝噎。

  他们是在逃亡好嘛!逃亡!能不能有点逃亡的样子!

  等等,右眼怎么也难受起来了。

  孟启烈摸摸眼皮:妈的,长针眼了。

  快到蔗溪的时候又下起了雨,一行人láng狈不堪地赶着路,夏渊道:“荆鸿,还记得你教我的那几句打油诗吗?”

  “什么?”荆鸿忙着给他遮雨,没在意他说了什么。

  “他日公子出南皮,骏马翩翩西北驰。谁言丈夫无意气,雏凤初鸣会有时……那日真央殿上甄选辅学,你送了我这首诗,如今想来,倒真是应了几句,只是雏凤还未鸣,先变成了落汤jī。”

  “殿下不要妄自菲薄……”荆鸿听他这么说,本想安慰他一下,可看到他眉梢嘴角尽是促狭笑意,丝毫没有伤怀之感,宽慰的同时,也觉得有些好笑,“确实,刚出了笼子,还未飞起来,就先给淋了一大瓢水,这雏凤真够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