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您开心就好。】
还未说完,手心一寒,肖绯垂首望去,一只冰冷的小手主动牵住了他。“太傅。” 少年的声音带了丝颤抖,眸子暗沉晦涩,看起来可怜之极,似一只寻求慰藉虚弱的小shòu。
肖绯命身边的启福送走了那老太监,便主动脱下大裘将他包裹起来。蹙着眉,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邪寒伤身,殿下怎的老是令臣忧心,每次都穿的如此单薄。”
“忧心?”玄绰小心翼翼抓紧了他的手,“太傅…会为我忧心吗?”
肖绯轻挠他指心,说:“此后这里便是殿下的家,臣是殿下的家人。家人之间,自是忧心的。”
话音一落,身子一重,低头看去,是玄绰红着眼一头扎进他怀里,低低地哭了起来。
“……”这下,连肖绯都不知他是真的难过还是装的了。抚着少年微卷的鬓发,“好了,殿下这般大了还哭鼻子,那些下人们看了该笑话了。”笑得怜惜又宠溺,肖绯弯腰,用帕子替他
擦gān脸上泪水。
玄绰鼻尖通红的点点头,晶莹的泪雾挂在眼角,湿漉漉惹人疼惜。
“殿下,”肖绯轻轻拉起他手,朝偏殿走去:“臣带您去看看此后住的地方吧。”
“恩…离您住的地方远吗?”
“不远。”
晚膳的时候,天色已近墨黑,繁星悄悄眨着眼睛。桌上的膳食是原主平日里常用的青粥小菜,寡淡的无一滴油水。圆桌不大,但容下两人绰绰有余。肖绯平日里是不爱吃这些‘神仙’专用
的食物,但原主人设明晃地摆在桌上,致使他不得不吃。如今他这朝矶殿多了一个少年,正是有借可寻的好时机。
“启福,”肖绯侧头对一旁伺候的人说道:“以后吩咐膳房,多添些丰盛的食材来。殿下如今正是长身子的时候,耽搁不得。”
坐于他身旁位置的少年,正埋头恍然地一粒粒挑拣着饭粒。屋内的烛火通明,温馨如chūn,但在玄绰眼里只觉身处梦幻般,一切都如此不真实。闻着近在咫尺的馥郁幽香,心便跳的越发厉害
,仿佛连空气都躲藏了。
启福道:“主子您请放心,奴才早就安排好了。” 随着他一脸‘我很细心’的表qíng,门外忽的来了许些手持托盘的侍女,不一会,桌上的膳食便丰富起来。只是肖绯近前的还是他那些‘
神仙膳’
启福一脸求赞扬地说:“主子,奴才早就吩咐膳房以后都备两份膳食,您的一份,殿下的一份。奴才想的周到吧!”
呵、呵!肖绯不着痕迹地咬牙切齿:“你有心了!!”
秉持‘食不言’桌上的两人未有过多jiāo流,少年似是有些羞怯,只用着自己碗中的东西。肖绯见此,常常含笑地夹菜给他,而少年则乖乖地全部吃掉,氛围异常融洽。待用过膳后,肖绯命
启福送他回偏殿,玄绰虽不舍但还是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月光清冷,幽幽地将寂雀无声地宫殿投出一片暗影。纱帐jiāo叠的塌上,肖绯躺在chuáng上日常的跟系统jiāo流着。
系统:【宿主,您对以后的计划有何打算吗?】
肖绯勾唇:【以后不知道呢,不过现在主角已经在身边了,我要让他感受到来自哥哥浓浓地爱呢。】
说话间,门外忽的响起敲门声:主子,您歇下了吗?
是启福。肖绯清嗓道:“何事?” 门外传来有些为难地声音:是六殿下…
肖绯思绪微转,下榻披衣,拉开门栓,一开门怀中又是一沉。门被吱的拉开,玄绰一头扑进一具带了暖香的身子。“太傅…我、我睡不着…我梦见母妃了。”
他的声音似要哭出来般。肖绯让启福自行离去,便拉着少年走到塌边,轻叹一声,细细安慰:“殿下可知,人的身体即使消亡,灵魂却是永不泯灭的,萦妃娘娘纯良仁慈,她的灵魂更是受
上苍庇护,从此脱离俗尘,飞升星火,渡佑世人,更是渡佑您一世幸福安康。”
玄绰是相信的,如今他美梦成真,享受着和他在一起的幸福。他瞪大眼,无辜的问:“您相信我母妃是被…冤枉的吗?”
“自然是信的,”肖绯暗光深藏眸底:“不过,此事臣一人坚信是无用的。陛下说谁是凶手,谁便是凶手。那日臣苦劝陛下彻查此案,但陛下认定了那出现在太湖的绿檀珠…陛下终归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