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把她找回来,送官府!”梁氏可算逮着机会,这次说啥都不饶了那个小贱人!
窦二娘在卢文汇家里醒过来,泪水涟涟的诉说她的悲惨命运,帮顽劣的妹妹顶替罪名,被骂被打着长大,现在梁氏被挑拨的要打她,却被人拉了一下遭报应摔早产,就要把她送去官府,打死她,她不想受辱,就自己投河准备一死百了。幸亏被卢公子救了。
说的卢太太也有些同情可怜她,“既然你已经被救,这就是天意不让你死。可不能再寻短见了!”
窦二娘张了张嘴,低下头,垂泪不止。
“姑娘这又是怎么了?”卢太太问她。
窦二娘摇摇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我……我现在,也只能一死了。我算是啥都没有了,今儿个又……我还咋活着呢!”
卢太太听出来了,脸色也难看了。她只是庄稼户的一个闺女,家境不好,又没权势。要是因为儿子救了她,就得对她负责娶了她,可真是太亏了!她儿子如今十七岁都已经是秀才功名,他日定会金榜题名,出人头地的!她可还指望儿子娶个官家的女儿,得个助力。
窦二娘自然知道这个,那卢公子说自己有考了秀才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样人家不好进,他们都指望着攀高枝儿的。哭的伤心欲绝道,“爹娘他们给府城的秦家酿酒,以后就是地主员外了。我爷奶也卖着龙须面,一年能进好几百两银子,我就算死了,他们也会安享晚年,我也没啥可挂念担心的了!”
卢太太眼神闪了闪,卖那个龙须面,一年就能卖好几百两银子!?
卢老爷那边气的胸疼,恨不得把卢文汇打一顿,但窦二娘这个事却不得不解决了,“你干的好事!要是不娶了她,出去又要寻死,说一句你和她有了肌肤之亲却不娶,咱们家刚回来,就能让你败了名声!你还指望什么科考!?”
卢文汇倒是觉得窦二娘可怜柔弱,“爹!既然这样,那不如我就娶了她吧!反正我也没有亲事,她也没有。我们男未婚女未嫁,而且她家在村里也是拔尖的,也不算辱没啊!”
在卢老爷看来就是辱没,酿酒也好,卖龙须面也好,那都是行商贾之事。他们家是读书人家,怎么能娶个商户的女儿!?可卢文汇救了她,就沾上了关系,撇也撇不开了。不娶了她也不行了。
卢太太考虑再三,决定先打听打听,再商量提亲之事。
卢大夫诊脉过,说她已经没事了,窦二娘却不说走,一直待在卢家。
“大哥!你不是去过清水湾出诊,那窦二娘家里的情况,你知道不?”卢太太趁机打听。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看着不太愉快吧!”卢大夫虽然给梁氏去看诊,但却对他们家和公婆家的关系不清楚。
卢太太叹了口气,“如果……文汇这次算是办了件最挫的事儿了!”那窦二娘竟然还不说走,这样子在他们家,也实在不成样子!
想了想,她还是觉的憋屈,就这么塞给她个儿媳妇。让把窦二娘送回去,好言跟她说,商量一下,明儿个去提亲。
窦二娘这会哪赶回家,就说去赵家村,去找窦翠玲。
卢太太连忙让人把她送到赵家村了。
窦翠玲一听情况,脑子嗡嗡就响了半天,“二娘你……”事情已经这样,她也不知道该说啥了。
赵成志就打听她那卢文汇家的情况,听是个秀才,大伯是个很厉害的大夫,家里也有钱,是正经读书人家,忍不住笑起来,“梁氏和小娃儿都没事儿,还能咋着二娘!?他们只是猜测,又没证据,就能胡乱污蔑二娘了!现在可是好事临到头上了!那卢公子年纪轻轻就考中了秀才功名,那以后就是做官的人!二娘要是嫁给了他,以后就是官夫人了!”
“他们家像是看不上我们,不愿意娶我!虽然说了会来商量提亲,但我还虚弱风寒着,就急急的把我送出来了。”窦二娘说起这个,也是郁结。
“他们敢!你跟卢公子都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了,他们要是不娶,哼!”窦翠玲哼了声。
“这个事儿得好好合计合计!最好先把亲事定下来,这样梁氏那边也不敢拿二娘咋样!”赵成志道。
这边合计着,窦二娘却想到了找谁来帮忙。
而刁氏和窦占奎那边得知窦二娘去了赵家村,也都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