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大郎跪在最后面,听着梁氏的要求,握紧拳头。出了这样的丑事,梁氏又直接跟窦传家义绝了,以后窦家都别想在村里抬起头了!可这个事,他们却无能为力,只能听官府宣判。刁氏就算在反对,都没有用了!
县令皱着眉,查清事实,也不啰嗦,直接当堂判定,窦传家和梁氏夫妻情尽,窦传家通奸,特判两人义绝!当堂直接写下义绝书!
“窦传家!梁氏!义绝之后,从此不再有任何关系!”
梁氏两眼泪落下,闭了闭眼,睁开,“大人!民妇还有话说!”
“你还有何话要说?”县令问话。
刁氏和窦占奎,窦二娘都预感不好,梁氏现在才开始说重点,她肯定是要抢家里的财产了!
“大人!窦传家不仁不义,禽兽不如,我的四个儿女却不能跟着一个牲畜做爹!请大人判民妇的四个儿女跟着民妇一块离开窦家!求大人做主!”梁氏就算死也要带走她生的几个娃儿!那都是她一个一个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养大的!
她和窦传家义绝,是个简单事。窦传家通奸已经认罪,不论两方同意与否,官府可直接判定。可现在她要带走窦家子嗣,却是不容易,此事就非得经过窦家同意了。
“不同意!窦家子嗣是窦家的血脉!谁也不能带走!”窦二娘拉了拉刁氏,要是留着窦三郎几个,他们肯定还会再做龙须面和酿酒,到时候先把这两个拿到,也放着梁氏个贱人抢家产!先留下他们,等以后再收拾他们!
“你弑母大罪还没过,有你个贱种说话的份儿!?”梁氏猛地扭头,凌厉恨毒的眼神盯着她,就算对窦传家绝望到不恨了,可这个小贱人,到哪一天她都恨!
窦二娘呼吸一窒,顿时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
窦占奎却已经大喊,“不同意!你个贱人和离了就滚!还想带走我窦家的血脉,抢走我们窦家的家产!?没门!”
“有门没有门,等会你们就知道了!”梁三智阴测测的提醒。
梁大智当堂告窦传家和杨凤仙通奸,请求县令大人判刑,给义绝的妹妹公道。
“这通奸罪……”县令还真一时想不起来律法是咋判的。
一旁的师爷提醒,“大人!通奸罪,是以,男女不以义交者,其刑宫。”
“刑宫!?那是个啥罪!?”窦占奎忙问。
“就是宫刑,男子去势,女子幽闭。”师爷解释。
窦传家有些跪不稳,身子摇晃。
“宫刑就是阉割!通奸者,就是判宫刑!”梁二智怒哼。
杨凤仙的娘一下子昏了过去。她爹也是满脸呆滞,老泪纵横,又疼又恨。闺女做出这样的丑事,被人抓住闹到官府衙门,还要判个那样的刑,那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给他丢尽了老脸啊!
杨凤仙惨白着脸,“大人!求大人赐民妇一死吧!我原本就不想活了,求大人赐死我吧!”
窦传家也久久才反应过来,听着杨凤仙求死,他扭头看梁氏。
刁氏已经哭骂起来,“贱人!你个恶毒的贱人!你就是想害死人啊!你这么狠毒,就是想要让我们丢尽脸面,还要害死传家啊!你个天打雷劈的贱人!你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
窦占奎也大骂梁氏阴狠毒辣,是个毒妇!叫骂着窦家的家产一文钱都不能让她拿走!
梁大智嘲讽的看他一眼,“大人!此事若是我们愿意饶恕窦传家和杨凤仙,就须得两家签订义绝文书!草民妹妹所生四个子女全部带走!从此和窦家恩断义绝,再无关系!至于家产……”
他话还没说完,窦占奎就想蹦了,“家产是我们家的!那都是我们老窦家的!你们想要抢我们老窦家的家产!你们这是抢劫!这是抢劫!我就是死也不会同意让你们带走我们老窦家的家产!”
“你们家的家产?那你知道你们家的家产有多少吗?”梁大智嘲讽的问。
窦占奎知道,“一个三千四百两!一个五千两!那都是我们窦家的家产!你们梁家休想抢走!梁氏那个贱人和离之后就不是梁家的人!她也休想沾染我们两家的家产!”
听他说的那么准确无误,黄氏着急,“放屁!所有的家产都是卖龙须面和酿果酒的银子!三千四百两!那五千两是人家给的定银!你们老窦家的?你们想得美!龙须面你们会?还是酿酒你们会?你们啥也不会!啥也没干!就把我妹妹辛苦挣的银子说成是你们的!我呸!不要脸的老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