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纷纷疑惑,这么容易就考中了功名,还是第三名的廪生,年年可以领廪银。难道真的是因为梁家成了皇商,所以窦三郎赶考也跟着沾光了!?要不然就凭借他念两年书,再厉害的夫子,两年也教不出个秀才来啊!
杨柱子从县城带来了新的消息,“哪里是跟着梁家沾光了!梁家的二郎也赶考,可是又落榜了呢!三郎是凭真本事考中的!他没进学堂之前,就自己学会了《四书》了!你们不信的,去镇上学堂问问夫子去!”
村人一听,纷纷打听消息。
杨柱子带来确切消息,他说把榜单瞅了好几遍。不仅梁二郎又落榜,窦大郎也再次落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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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呵呵呵!让俺畅快的奸笑一声!
第一百一十五章:学琴
梁二郎落榜了。
村人一听就说,梁家的子弟都落榜,窦三郎根本没有靠啥皇商的光,才考中秀才功名的。能考中全靠他自己天资聪颖,虽然念书时日短,但之前就学了《四书》。
镇上学堂的夫子虽然也有些意外,但也觉得合情合理,“窦孝征入学堂时,我就考校过他的学问,《四书五经》都已有涉猎,尤其《四书》多数已经熟识。在学堂的表现也十分刻苦。”又讲了一遍伤仲永来说,说窦三郎就是天资聪明的人,因为后天得到很好的教授,所以才能小小年纪考中秀才功名。
一时间,窦三郎名声大盛,不少人都喊着梁氏娘几个行善积德,传授酿果酒给村人,致力富庶一方百姓,窦三郎又天资聪明,所以才有此福报!
而梁二郎的落榜,也仿佛在向人们说明,丝毫没有因为梁家是皇商就有所偏颇,否则高中的就是梁二郎,不是窦三郎了。毕竟梁家才是皇商!
至于再次落榜的窦大郎,村里也就议论几句揭过去。
刁氏气的躺在床上直喘气,捂着胸口,疼的脸色难看至极。
窦占奎怒指着窦大郎噼里啪啦一通骂,“废物!你个没用的废物!家里的银钱都供你身上,让你念书,供你考功名,你考了一年又一年,却连个秀才也考不中!让那个小贱种才念两年书就考中了!没用的小畜生!银子都堆你身上,还指望不上你个小畜生!”
窦大郎十分失落,听了这一通骂,更觉难堪,愤慨。
窦占奎想到之前传他跟唐家村的一个女娃儿勾搭,气恨的咬着牙,拿着书本砚台砸过来,“畜生!你说!是不是跟那个小狐媚子勾搭成奸,勾成了废物!家里给打点,给你花钱,连个秀才都考不中!你说!是不是那个小狐媚子!?”
窦大郎惊大了眼,“不是!我没有!我一直在刻苦攻读,专心备考!”
“你个小畜生!还敢狡辩!废物!废物!”砚台书本没打到,窦占奎又叫骂着,拿了拐杖砸向他。
窦大郎根本没挨过打,拐杖砸过来,嘭的一下砸到了额头,顿时鲜血浸出,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刁氏看看,上来喝止,“你干啥!?干啥打大郎!他也想考中,他也一直在刻苦!那个小贱种不知道使了啥奸计考了个功名,你咋能迁怒大郎!?”她自己爬起来,又喊二娘过来把窦大郎扶起来。
窦大郎低着头,额头的血一直流,眼泪也一直流。
窦二娘扶他起来,“我去请郎中!”
刁氏看了看,“……家里有药,你去打水给大郎洗洗,上药吧!”要是出去找郎中,让人知道了,又是一通嘲笑谩骂,也会让那几个小贱种更得意!让大郎更加丢脸!
窦大郎也觉的丢脸,没有说请郎中,让窦二娘给他上了药包扎了。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窦二娘心里也很是烦恨。指望他赶考中了秀才,那她这个妹妹也成了秀才家的小姐,跟着提升身份。结果他两年都考不中!倒是那窦三郎念两年就考中了!
今年她都已经十六了,姥姥也安排了今年就让她定亲出嫁的,就算有十足的把握,可她真能嫁的顺利吗?窦大郎连个功名都考不中,她的名声也被坏的所剩无几,家里也没了那八千两银子,连八十两都没有。就算她强硬的嫁进了那富贵人家做了少奶奶,也是个没有权利不受宠反倒被人鄙弃看不起的少奶奶吧!?
梁家也是一片气氛黯淡,凝滞。
梁二郎想过他可能会再次落榜,但那个几率很小。他去年已经下场,所有都熟悉了,又跟着严夫子学了那么久,策论也越来越纯熟老练。家里又被封了皇商,又在传授村人酿酒技术,造福乡里,县里和学政大人那也都打点了。可他还是落榜了!